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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今朝·霜降篇 第二十四回 我心之所向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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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會:日本茶道用語,“一期”表示人的一生,“一會”則意味僅有一次的相會。在茶道裡,指表演茶道的人會在心裡懷着“難得一面,世當珍惜”的心情來誠心禮遇面前每一位來品茶的客人。人的一生中可能隻能夠和對方見面一次,因而要以最好的方式對待對方。“一期一會”充分體現了佛教中的“無常”思想,人生及其每個瞬間都不能重複,提醒人們要珍惜每個瞬間的機緣,并為人生中可能僅有的一次相會,付出全部的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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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臉埋在胳膊裡再久,明日緑也消化不了這個離奇的事實。

過去大半年都是夢?不可能!她記性好得很。一般夢境不都是不連續的嗎?經常不知道兩個事件之間是如何過渡的,但她記得一清二楚。記憶力好是她自認為數不多的優勢,當然,記不起來九歲以前的事不算。

她立馬從被窩裡一骨碌起身坐到梳妝鏡前,仔細地左右端詳,鏡面裡的左臉确實沒有長疤了,鼻子也沒有骨折,被堕姬割裂的右耳也完好無損,不免頗有些臭美地點點頭:“嗯,我果然還是沒疤比較好看。”把睡衣脫到腰以下,那些與上弦六兄妹交手後留下的大小疤痕的部位,也都毫無瑕疵。

她一面把衣服穿好,一面思索:為什麼?如果不是夢,為什麼她又重生了?無法控制地發生,也無從探究緣由。無慘那一抽,隻要挨了必死無疑。兩次重生的時間、地點和狀态都不一樣,唯一的相同點隻有被鬼殺掉。

假設被鬼殺害就會回到某個時間點是真的,那麼目的是什麼?這一切都那麼刻意,像是誰不依不撓地要她去達成什麼目的。可是,如果所謂重生其實并不存在,都是她的錯覺,那她更要瘋了。那樣的話,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假的?如果不能相信自己的經曆,又無法去驗證現實,她還能相信什麼呢?

“我到底是誰??我從哪裡來的……”一旦懷疑起自己的存在來,腳底下柔軟的榻榻米恍然間變成了不斷滑動下陷的流沙。她朦朦胧胧地觸及到某種抽象又危險的虛無,本能地不敢去往深想找不到答案的問題了。隻能回到當下,對!應該趁着印象還清晰深刻,盡快把無慘和上弦的情報通過複盤整理出來。

下定決心後,她拉開隔壁書房的門,撲到矮桌邊,手忙腳亂地從抽屜裡抓出一疊寫報告用的稿紙和鉛筆,扯着自己的頭發,口中念念有詞:“冷靜,要好好回想,從最近發生的事情開始回憶。最後見到的是無慘……然後是無限城……猗窩座……”

按照時間由近及遠的順序,依次記錄下所有大事件發生的日期,鬼的名字、特征,最關鍵的是血鬼術。上弦四、五、六的情報也是要記錄的,緑還能回憶起看過的每一期《夜行路》,當時這都是隊内津津樂道的話題。還有一些重要的經驗,比如“通透世界”和斑紋。

起初心跳很快,呼吸節奏紊亂。和上一次一樣,必須抓緊一分一秒來做更重要的事情——梳理爆炸般的信息。忙起來就沒空思考超自然的事了。她慢慢擺脫激動進入狀态,到最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記憶裡,一會用筆端抵住下巴,皺眉凝神盯着紙上的空白,在腦海深處仔細地翻找着、努力挖掘着有價值的情報和線索;一會想到了,就埋頭筆耕不綴,連忙把有關的信息記錄下來,全然忘記了當下的時間。

午後的陽光在糊紙上映出一團小小的黑影,一隻鳥兒停在緊閉的窗外。鳥喙在細木框上戳出“嘟嘟嘟”的聲響,不小心在糊紙上戳出個小洞,快把她的思路戳掉了。緑以為是岡來照例催她出門,顧不上開窗或擡頭,不耐煩地大喊:“罷工罷工!我今天要休息!天塌了都别來叫我!有活找别人去。”

筆尖正好寫到了“無限列車”,沒錯,上次是回到了無限列車任務當天,那是6月6日……那麼今天……她猛然回想起來,今天是6月2日!時間提前了4天!為什麼……不,比起這個問題,關鍵是還能做什麼?上一個6月2日發生了什麼?她絞盡腦汁思考,心中蓦然一片空白。

不管這一天發生了什麼,都是他還活着的一天。

煉獄先生還活着。

瘋狂書寫的行動停下了,握着筆的緑如雕塑般凝固住了。窗外的鎹鴉開口說話,聽聲音不是岡,而是要:“為什麼?你真的病了嗎?杏壽郎大人等了你半天啦,叫我來問你是不是病了,但你的聲音聽上去精神十足嘛。”

緑探過身子“唰”地一下拉開桌子對面的窗,由于動作過于迅猛,還差點撞飛那隻鎹鴉。她與要大眼瞪小眼:“我沒事,今天不罷工了。八分鐘後就出門。”

烏鴉被那呆滞的眼神吓了一跳:“沒事的話就動作快點!你已經遲到老半天了知不知道?話說你該不會到現在都還沒洗臉吧?油……”

她又“砰”地關上窗,“啪啦”丢下筆。剝下的睡衣長了翅膀似的從書房飛到卧室地上,長腿矯健地一步橫跨過亂七八糟的被褥,衣架上的隊服被一把扯下來套在緑身上。她邊扣扣子邊三步作兩步跳下樓去洗漱,頭發還是出了門後跑着紮的。

她急急忙忙跑到往常的彙合點,卻在距離目的地五十米的路口停下腳步,躲在拐角處的電線杆後遠遠看着在等她的人。

日光照耀下的黃發閃着淡金色的光輝,雨後路面上的小水窪倒映出藍天白雲與他的倒影。煉獄杏壽郎真真切切地站在辛芝屋門口,沐浴在梅雨季中難得的陽光中,百無聊賴地抱着雙臂,望着往來的行人沉思。辛芝屋的老闆走出來和他說了些什麼,大約是請他進去小坐,他擺了擺手回了幾句,腦後的紮的小揪時不時跳一下。真是不可思議,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這個人,還以為永遠也見不到了……

——煉獄先生,你知道嗎?我不是從昨天過來的,我要跨越一生才能走到你面前。

種種難以言喻的情感蔓延開來,她就在那癡癡地望了足足有十分鐘。歡喜自然是歡喜的,但也有物是人非的唏噓,和感慨萬千的怆然。好像不知不覺中真的接受了他的死,現在忽然再出現反而手足無措。以前都是怎麼和他打招呼的?待會走過去要露出什麼表情才顯得自然呢?不到半秒就得出了答案——她終于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真的遲到太久了。

“對不起!煉獄先生!讓你久等了!”緑冒冒失失地跑過去,一時直不起腰。她方寸大亂的神色恰巧被解讀為遲到的不好意思。

“無妨,你今天怎麼了?要還說你想罷工?”他善意地笑笑,并無責備她的意思。

哎呀,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讓緑感動不已,做夢也不敢想還能再聽到他關切的問候啊!她卻不得不趕緊眨眨發熱的眼,免得他察覺她眼裡亮盈盈的。

“呃啊,睡過頭了,不小心發了點起床氣。”她對他肩頭的要雙手合十做出“真不好意思”狀,因為想不出什麼好借口,隻能随便搪塞一下。

“算啦,偶爾偷個懶也沒什麼,你也很久沒休假了吧?吃過了嗎?我還沒吃午飯。”他指了指他們經常光顧的辛芝屋。緑搖搖頭:“沒,那今天讓我請客吧,就當是遲到的彌補嘛。”

煉獄照例點了滿滿一桌,因為知道自己吃得多,平時很少會讓别人請客。今天倒沒有婉拒,因為知道不答應的話緑心裡會過意不去,便順她的心意了。緑悄悄看着他大口吃鹽烤鲷魚套餐的模樣,任何人見了她柔情似水的眼神都會誤以為他們是兩口子。她心裡的小長篇還沒有完結:原來光是吃個飯都能這麼開心啊,我有多久沒有像這般完全放松下來了……

“煉獄先生,有時候太把一些事情看得理所當然,反而會不知道珍惜呢,比如吃飯,還有一起吃飯的人。錯過了應季的魚和時蔬可以等明年,但是生離死别無常,今日一起歡笑,明日就不知還能否再見了。事後回想起來,因為漫不經心而輕忽,比擦肩而過還要遺憾呢、還要難以釋懷呢。”她突然發表一些無厘頭又多愁善感的感想。煉獄習以為常,她有時候講話就是沒頭沒尾的,他也能接上。

“知道了,下午我會請你吃咖啡館的冰淇淋的,你可以抱着‘一期一會’的心情來享用它。”

“诶!我不是要你請客的意思啦!不過冰淇淋可以有……我能不能點一份水果聖代啊?”她的臉頰瞬間變得紅撲撲的,喜上眉梢,一下子不感傷了。

煉獄咽下口中的米飯後才開口:“隻點一份怎麼夠,我也要吃啊,我還沒吃過水果聖代。”

緑笑嘻嘻地低頭挖自己的茶碗蒸,心情愉快。

——生活是很廣闊的,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我想要的很少,很簡單,而且就在身邊。

無意間的擡眼,偶然掃到隔壁桌上的報紙,緑的心陡然一沉。再見故人的狂喜差點令她忘記了最緊要的事情——迫在眉睫的無限列車任務。她都憶起來了:在第一線的人生裡的這段時間,同時出現了兩起備受輿情關注的案件,即車站連環殺人案和6月3日的無限列車乘客失蹤案。當初煉獄接下了這兩起事件的調查,但前者是情報指揮部發給他的任務,後者是由主公直接下令,由此可見二者的嚴重程度不可相提并論。

連環殺人案在6月2日前就有報道,而失蹤案是到6月4日才登報。當時3日晚在車上失蹤的乘客不僅有普通人,還有鬼殺隊潛伏調查的隊員,因此4日那天主公召見了煉獄并令其當晚出動調查。但那一夜,無限列車沒有班次,連環兇殺案的罪魁禍首也逃逸了。後來據煉獄說,無限列車于6月5日被轉移到車庫和維修廠做檢查,他在那裡追蹤并消滅了連環殺人的鬼。第二天,也就是6月6日,無限列車恢複運行,他便乘坐了夜間的班次,之後的事緑也經曆了。

第一線的緑在6月6日前也有自己的任務,情報指揮部讓她幹什麼來着?對了,是去接近西多摩那一帶,一個名叫箱根崎村的地方。她在6月3日接到情報指揮部的指示後動身,那次任務并不難,換個人也能完成。所以,她打定主意,要率先拿下無限列車的潛伏調查任務。

——必須要搶在主公讓煉獄先生出動前。正好今天還是6月2日,一切都沒有發生,還有機會!

誰知首要的問題恰恰就在于一切都還沒發生,煉獄拒絕了她提出的去調查無限列車的申請。

“為什麼不行呢?”緑完全沒想到他會不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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