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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回 我心之所向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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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了個好老公,衣食無憂,還生了個健康的寶寶。”他随口編了幾句,編得很沒有想象力。二葉對此有點不滿:“怎麼輪到我就這麼簡單呀!雖然人也不能太貪心,這樣也不賴……大家都好厲害呢,都走出了山村,在各自的地方闖蕩,真好啊,真好。”

感慨完後,她又問起來:“那小仁過得好嗎?”

“什麼?”

“在東京的小仁,過得好嗎?”

“……差不多吧。”

“有沒有好玩的經曆?有沒有交到朋友?”姐姐狡黠地盯着他,“還有就是,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沒有很好玩的經曆……朋友應該算有幾個。喜歡的女孩子……沒有。”

“诶……”姐姐失望地拖長音,“你也該給自己編一個快樂的未來嘛。”

“我辦不到。”藏原站起來,恢複成了二十二歲的青年模樣,短褂變回了整齊的鬼殺隊隊服。他說的都是發生在現實的事情,除了二葉的未來。他抑制哽咽,極力維持平和的語調對她說:“姐姐,能夠再見到你、能和你聊聊後來、告訴你大家都挺好,真好。爸媽和奶奶,一直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他頓了一下,顫抖着說:“但我要回去了,你拜托給我的事,我還要繼續做。我要回到大家那裡。”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我們在一起不好嗎?你還要去哪呢?”

“姐姐,其實我們家很窮,窮得治不了你。而且咱們小時候住的房子不是這樣的,是歪得随時會塌掉的老屋……我不知道我的快樂是什麼,但我們一家人能好好的就很好了,隻是我知道永遠不可能了。不管我賺了再多錢,都不能讓你回來了。我們過得再好,你也不能和我們一起享福。我沒法給自己編造什麼快樂的未來,做不了幸福的夢,因為我所做的都是為了家裡,自己并沒有什麼想要的,也沒什麼喜歡的。”

藏原已經将家庭置于自我之上,所有決策都以家人為重。或許,他根本沒對自己的前途抱有什麼美好的期望。但這份悲觀的清醒,卻助他抵擋了魇夢的誘惑。

“真的是這樣嗎?那她呢?你能為她留下了嗎?”二葉也站起來,擡手指着他的身後。場景變換,他竟從靜谧的山村回到人流如織的東京街道,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明日緑拽着他的袖子歡呼:“藏原君陪我逛街吧!我也要帶伴手禮!”

啊啊,這是前年過年前,在街上偶遇了緑的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見到她呢?深淺不一的藍色和服,襯托得琥珀色的明眸燦如霞光。怎麼一個去鄉下過年的邀請就能讓她驚喜成這樣呢?姐姐讓他見到她,是想暗示他那方面的事嗎?可他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不是戀愛。

隻是有些憧憬罷了,不禁被她所擁有的自由不屈的意志所吸引,那是他沒有的東西。他從未想過要成為她,正如他從未想過要做個不羁的人,也從未對她有非分之想,僅僅能做朋友就足夠了。

“我不能和你逛街。”他輕輕地對她說,抽出袖子。“為什麼呢?”女孩有些失望。

“因為你還在戰鬥,我要來幫你。”藏原伸出手,用指尖腼腆又小心地拍了拍她的肩。這是保守的藏原所能對家人以外的異性做出的最大膽的舉動了。

“再見了,姐姐。”

——有的人把家庭視為沉重的枷鎖,欲擺脫之,可對我來說,那是無論如何都舍不掉的我的一部分啊!可能我過得沒那麼好,但我還是想要回去,回到現實,回到家人身邊,回到朋友身邊。

最後再看二葉一眼,他丢下她們跑掉了,撞開了好幾個行人。即使知道是夢境,他也不願讓二葉見到恐怖的場景。直到躲進無人的小巷,他才敢拔出刀,微微哆嗦着架在脖子上,咬牙一劃,以自刎回應現世的責任的召喚。

(八)

藏原仁驟然回歸現實,睜眼的瞬間就是一隻碩大的觸手要貼上來,他立即從長椅上起身拔刀斬斷。

“啊!謝天謝地!終于醒了一個!我一個人守八節車廂根本顧不過來啊!”本要趕過來幫忙的緑得救了似的大叫,接連斬斷左右兩邊再生的觸手。她在車頂上中了術,好在在夢裡發覺不對勁時便醒了過來,斬碎了下弦一的分身。因為擔憂夥伴的安危,折返回車廂一看,果然兩人也中了術,整列無限列車處于昏昏欲睡、無人值守的狀态。

“現在是什麼情況?鬼已經和列車融合了嗎?”藏原環顧四周,牧野還躺在位置上呼呼大睡。緑不斷連斬,仔細砍斷附近幾節車廂的觸手的根部,争取了點時間。

“是啊,你看好後四節!我先跟這家夥去前面。”她把睡得香甜的牧野拽起來扛在肩頭,炮語連珠地下指令,“現在我們的第一目标不是斬鬼,是守好乘客!我會先守前四節,等牧野醒了再去斬首。如果他遲遲不醒,我會守到天亮。這邊交給你了!”

藏原一個人守不了八節車廂,如果丢下牧野去駕駛室斬首,一定會有犧牲者。緑決定哪怕暫時放跑下弦一,也得先護好群衆。她托着牧野跑遠了,一路上堅持不懈地在他耳邊嚷嚷:“算我求你了老兄!起來幹活啊!”

“小緑,我也可以收你為繼子……”牧野微笑着夢呓。

“收你個大頭鬼!誰要當你的繼子啊!給我醒一醒啊混蛋!”她心急如焚,騰出手扇了他幾耳光,又掐又捏他的臉也無濟于事。緑沒轍了,隻好氣呼呼地把他扔到随便某條長椅上,轉身去收拾觸手:“可惡!回頭我要罰你請客!”

現實裡緑與藏原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牧野在夢境裡的處境也急轉直下。

堂堂風柱,在例行的夜巡中忽略了鬼的蹤迹,間接導緻了十幾人被害。他為此一蹶不振,躲在家裡不願再出任務,也不想面對那些請他複出的人們。

“出去,是男人就去承擔責任。”父親勒令他離開被窩,他置若罔聞,自顧自把頭蒙起來。拉門重重地關上,父親也對他失望了。直到母親進來送飯時,牧野終于開口:“老媽,為什麼我明明那麼努力了,卻還是一事無成?”

“努力?拉倒吧,你幹啥都沒全力以赴過。”母親一針見血地指出來。

“不對,我一直沒有放棄劍術,還成了柱。”牧野否認她的評價。

“你不是柱,也不配為柱。”一盆冷水澆下來。牧野埋在枕頭裡也不得不聽。

“你隻是個喜歡逃避和自欺欺人的孩子罷了。你不愛讀書,就說想當劍士,無妨,當得上你就當吧。但你好高骛遠,又不肯腳踏實地地努力,是怕知道自己的水平後會失望嗎?怕自己會失望,于是就不去盡力,之後就有逃避的借口了?出了問題,就賴在家裡不敢接受現實。”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不死川那孩子面前擡不起頭嗎?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跟他比起來就是半吊子——你的決心隻有半吊子,你不能像他一樣豁出一切。”

母親的聲音變了,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必須豁出一切,你至少要先為自己負責。”

牧野僵硬地扭動頭,那坐在一邊說話的人,一會是母親,一會是……緑。怎麼偏偏是她呢?面對她坦率的目光,他尴尬得無地自容。她一定也瞧不起自己吧?

“你的自卑,你的怯懦,你的欲望,是你打不敗的對象,所以做了這麼浮誇的夢啊。”

“想變成更好的人,就必須要戰勝它們吧。”牧野閉上眼,茫然痛苦地說。

“不對,是接納它們。”她說。他一睜開眼睛,緑突然笑嘻嘻地一把扯掉他用來遮羞的被子:“誰還沒點小問題呀,接受自己不完美不是什麼丢人的事啊。好咯!快給我回來!”

牧野暴露在無法掩飾自己的世界,明晃晃的日輪刀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他苦笑着抽出長刀,架在脖子上,怯生生地問:“等等,夢裡自刎會不會很痛啊?”

緑的嘴角揚出一個邪魅的弧度: “不會。”她以快出殘影的速度握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拽,牽引他劃斷自己的頸部。牧野尖叫着醒來,滿身大汗。那個在夢裡把他刀了的狠人剛斬完滿車廂的觸手,沐浴在猩紅的血海之中,回眸笑得如七月朝陽。

“歡迎回到現實世界,牧野君。”

似有一塊寒冰貼着牧野的脊梁骨滑了下去,他顧不上管臉為什麼會腫了,提刀去助陣,心中仍有餘悸。

(九)

有二人幫忙,緑得以進行原計劃,這次她真正進入了駕駛室。與夢裡一樣,裡面有三個人。有了“失敗”的教訓,她本不打算勸說對方配合,誰知駕駛室的場面比夢中更奇怪。裡面無人在工作,全都聽天由命地唉聲歎氣,一見血迹斑斑羽織的蒙面怪人扒在敞開的窗上,火燒了屁股似的從各自的位置上彈起來。他們都不敢趁她進來前把她從窗上推下去,僅僅六神無主地看她鑽進來。

“你幹什麼!”司爐攥緊鐵鍬虛張聲勢,“現在誰都動不了火車!你拿我們開刀都沒用!”

“我不會拿你們開刀的。但是請你們往邊上挪挪,給我騰點位。現在請立刻先減速後刹車,繼續行駛下去很危險。”緑為了防範随時會出現的夢眼,不能摘面具。駕駛室真小啊,四個人幾乎站滿了空地,沒有足夠的空間施展劍技。

“都說了沒用了!誰也開不了火車!”司機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今晚閘和拉杆都失靈了!剛開始還可以操控的,但是後來不管怎麼拉都沒反應了……它現在是自動在開,我們控制不了它,見鬼了!”他不說緑都沒注意到,風表和水表指針降到了低點,偶爾詭異地抖幾下,氣壓表和水位線也低得不正常。鍋爐裡缺水缺煤,而無動力的火車卻照常行駛,仿佛有了靈魂。

“嗯,是有鬼,我就是來捉鬼的!閃開!”橫掃的日輪刀把駕駛室後闆劈開,好讓三人能爬到後節車廂的煤堆上。魇夢高度警惕起來,生出幾十隻手欲扯斷她的四肢,被她沉着地盡數斬斷。與下弦一交手過兩次,緑早就掌握了他單調的作戰模式。除了強大的精神系血鬼術,魇夢的實戰水平與上弦相比太弱了!夢眼也捕捉不到她的視線。緑不會錯過重新練習“通透世界”的絕佳機會。即使戴着面具,她也閉上了眼睛,集中全部精力用身心去感受腳下非人生物的脈搏。生命的律動與機械的運轉融為一體,每一次颠簸都像心髒規律的跳動。

“是你再生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刀更快?”緑自信是後者。經過守八節車廂的高負荷戰鬥,她不見疲态,揮刀速度也無遲緩。能從更嚴酷的戰鬥中幸存,自然懂得如何調整和應對。緑深知隻要她的連斬夠密集夠快,快過鬼的再生,這節頸骨絕對能夠砍下來,因為魇夢已經黔驢技窮了!

白骨已暴露,削爛了的肉壁再生的速度在她眼中是那麼緩慢。該結束了,“時之呼吸,夏之語·赫赫炎炎!”一道自上而下的圓弧絲滑地切入骨節的連接處,霎時骨裂魂銷。魇夢“全身”的肉瘤在最後一刻如狂潮湧向車頭,膨脹成巨瘤又自行炸開。車輪與軌道擦出火花,列車的轟鳴、鬼的慘叫、人的悲鳴刺痛了緑的耳膜。失控的火車如蛇行,在軌道上劇烈地扭動,依靠慣性向前橫沖直撞。

“怎麼減速啊!”緑抓住殘存的某個拉杆不至于被甩出去,沖煤車上的司機們大喊。不料那煤堆上竟隻剩副司機一人,另外兩人不知何時從車上掉下去了。他努力爬過來幫忙:“最左邊那個大閘……”話沒說完,火車重重地彈起又摔落,震得副司機連同煤塊飛出車外,滾落到坡下不見人影。緑不得不在側翻前松手跳車,以免被車頭壓死。

她摔進了比人還高的雜草叢,厚實的草堆充當了緩沖墊,保住了一命。她立刻爬起來,奔赴不遠處恐怖的災難現場。夜色尚濃,天未破曉,烏雲密布,連月都不忍低頭見人間的慘象。轟然倒塌的列車像匹苟延殘喘的巨獸,煙管也噴不出氣了。煤堆傾倒,緑不慎踩到碎煤塊,差點崴到腳。她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四下漆黑一片,不見人煙與燈火,到處都是傷者微弱哀戚的呼号。

牧野呢?藏原呢?她很想去找他們,但那些卡在車窗裡、壓在車廂下的人都在呼喚救援,還有衆多被甩飛的乘客倒在地上。她隻能停下來,組織傷勢不重的人們開始自救,試圖把還困在車廂的人拉出來。

不知是誰随口一說,馬上謠言四起:“快跑!車頭要爆炸了!”惶恐迅速傳染了全列車,尚未脫身的人哀叫得更凄厲,唯恐被丢下。沒被壓住的人動作也粗暴了許多,生怕多逗留一會會被爆炸波及。

然而隻有緑清楚無限列車的鍋爐在側翻前就熄滅已久,列車全憑鬼的力量驅動,怎麼會爆炸呢?她隻好從前往後奔走辟謠,安定不明真相的群衆:“車頭不會爆炸的!大家不要慌!”她多希望岡能快點趕來替她傳訊、領隐過來啊!

列車全長跑到一半,混亂中似乎有人在焦急地呼喚她的名字,向聲源尋去,竟是牧野。第四節車廂死死壓住了他的右小腿,緑大感不妙,他的腿還能保住嗎……

“你……快去後面!去找藏原……唔!”牧野不讓緑來救他,趕她去後面。但一動彈,被壓住的腿便叫他疼得面容扭曲,昏暗的夜色下緑都能看清他臉色煞白。“那你等我,我待會就來!”緑不忍延長同伴的痛苦,拜托旁人幫幫他後動身前往後四節。

尋尋覓覓也不見藏原,難不成他被困在裡面出不來嗎?緑爬上車廂,向下往窗裡堅持不懈地呼喚。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從第五節搜尋到第八節都找不到,她又從車尾重新找起。她喊得唇幹舌燥,心中越發憂懼。忽然,腳尖踢中一條堅硬的長條物,那是半截刀柄,刀被壓在車下。她聽着自己清晰的心跳聲,跪下趴在車身與地面的縫隙前,伸出手去試探那片黑暗,觸碰到了一顆汗津津、略有點紮手的寸頭。

“藏……藏原?”

“明日……”他的聲音是虛弱的信号。

“你堅持住!我會想辦法來救你!”緑急得要發瘋,為什麼她沒有甘露寺的扛鼎之力呢?為什麼她沒生有悲鳴嶼那樣小山似的個頭呢?隻有她和幾名負傷的人根本不足以擡起車廂啊!

——不,要冷靜、冷靜!一定會有辦法,不用尋常的辦法。刀,對了!能不能用刀精準地劈開車身,好把藏原拽出來呢?

她再度跪下去,想弄清藏原的具體位置:“你是整個身子被壓住了嗎?你身邊還有人嗎?我試試看能不能用刀劈開!堅持一下,一定會得救的!”

“不……不要劈。”下方的聲音衰弱了許多,“我肩膀以上……咳、被壓住了,下面卡在窗子裡……在車廂内,你一劈,我受不了……況且,天花闆好像有人……”藏原大約是小半截身子掉出窗外,胸腔以上被壓住,肋骨、鎖骨、顱骨等多處部位骨折,車身稍微震動都能瞬間催折性命。不如說他現在還能說話才是奇迹。那節車廂似乎還有人靠着天花闆失去了意識,拉不出也劈不得。由于看不清他們的位置,貿然行動極有可能會誤傷。

難道……已經沒有辦法可以救藏原了嗎?要放棄他嗎?緑痛苦不甘地趴下去,想要靠近他:“藏原啊,你不能睡啊,不可以睡過去!”

他似乎喃喃了什麼,緑努力湊過去,勉強聽清了内容。藏原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喉間響起垂死的呼噜聲,含糊不清地反複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爸、媽……對不起,沒能回去……我也想回家的……”

生命的最後時刻,他還在為欺瞞父母,讓他們再度心碎而道歉。

心痛到無以複加,緑能做的隻有伸手去輕撫藏原的粗硬的頭發:“一定,會帶你回去,我保證。”

她沒有嚎啕大哭,而是默默地熱淚漣漣,緊咬嘴唇聆聽死亡如何無情又慈悲地帶走受苦的友人,咬出血也渾然不覺。

他不冷了,也不痛了。這次他做了一個很好的夢,是一個在現實發生過的夢。

他夢見四葉要到東京女子學校上學了。報道前,他為即将去寄宿的小妹妹準備了行李箱,打開來,取出每樣物件,細細叮咛:“學校規定要穿行燈袴吧?這有兩件。日用品給你買了一套新的。還有小藥盒,胃藥之類的都有,希望你用不上。小荷包裡有零花錢,缺什麼就自己買,也可以寫信跟我說。需要錢也要跟我說。呃,你們女孩子用的東西,我不懂,就拜托明日幫忙參謀準備了,你看看行不……怎麼了?”

淚眼朦胧的四葉低頭一聲不吭地摳手指頭,哥哥的細心與周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連隻知道農村習慣的媽媽都不清楚的東西,他都替她準備好了。懂事的孩子哭腔都出來了:“仁哥,讓你操心了。我的學費還是你出的,你還給我準備了這麼多……”

“哭什麼?還不是因為你要去上學了啊,這是好事啊。”他溫柔地笑了,按着她的肩膀說。真是瘦骨嶙峋的小身闆啊,希望女校的夥食能讓她長點肉,他想。

“我太自私了。大家都在工作了,隻有我,還要仁哥花錢供我讀書……”四葉一路走來,耳邊從不缺少風言風語。藏原知道肯定是有人說他們家閑話吧,說砸錢讓一個遲早會嫁人的女兒去東京上學,真是傻透了雲雲。但他不這麼想,并且要明确地告訴她:

“四葉,你可是我的驕傲。阿部、三葉和你,都是我們家優秀的孩子,爸爸媽媽和奶奶一定也是這麼認為的。是不是有句話叫什麼,書中自有乾坤大?哥哥這幾年,雖然也去過一些地方,但我在路上得到的見識,或許還沒有你在書上學到的東西多。所以,我希望你能比我走得更遠,比我懂更多。”

“如果你能在學校學到我們家幾代都未聞的知識,那我的付出就不是沒有意義的。”

四葉潸然落淚:“謝謝你,仁哥。謝謝你改變了我的命運。”

——不,你們的成就,也是我的成就,我的驕傲啊。不止是我一個人,而是帶領一家人去争取光明的未來。我做到了。

藏原仁心滿意足地睡着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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