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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回 未雨綢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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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惋惜,沒再追問下去。緑笑而不語,繼續細緻替他擦幹頭發。

大嶽山是嘴平伊之助從小長大的地方,她隻需打聽打聽就查出來了。上弦之二曾親口告訴她,十幾年前他的母親逃出寺院,将他抛下懸崖。孤兒寡母在夜裡能跑多遠呢?她推斷極樂寺肯定就在大嶽山那一帶。

緑決定獨自去探索,這是她的秘密。

(二)

敲開房門,緑來到井井有條的西式診室内,蝴蝶忍趴在桌上在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上做記錄。

“忍小姐,你在忙嗎?我想同你談談。”

“請坐吧,稍等我一會,再有幾分鐘就能寫完了。”她頭也不擡地說,忙着往僅有的一小塊空白上填充密密麻麻的小字。辦公桌被攤開的幾大本資料和書冊擠滿,緑饒有興緻地掃了幾眼,似乎是她做實驗的記錄和對症分析。尚未被上弦之貳捏在手中的薄荷色蝴蝶停在她圓潤的腦後,随着主人沉浸式的埋頭苦寫而微微抖動。

在遍布奇葩的鬼殺隊裡,潛心鑽研藥理的忍也是獨樹一幟的角色。别說鬼殺隊,就是放眼緑過往所見,也很難找出第二個像忍一樣的研究者。她對貨真價實的知識分子滿懷欽佩與好奇。據說忍曾去學院旁聽課程,也向不同的專業醫生學習過,更多地靠自學和實驗來補足知識與領域的空白。劍術修煉和任務也是一天不落地完成,令人歎服。

每個人每天擁有的都是十二時辰,怎麼有的人就能做到那麼多事呢……緑正入神地亂想,忍已經合上筆記本,邊收拾桌面邊向她問詢:“久等了。緑小姐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忍小姐,”緑前傾身子,手撐在桌上,能嗅到來自對面若有若無的花香,“你在服毒嗎?紫藤花毒。”她一點也不拐彎抹角,懶得做任何鋪墊。不愧是善于面對突發狀況的戰士和醫生,忍的震驚倏忽而過,迅速冷靜地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為了鬼嗎?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準備了吧?你……會不會很不舒服?”

緑的關懷被忍的戒備彈了回來,她的語氣裡有些拒人千裡之外的生冷:“我沒事,多謝關心。”

“是為了花柱香奈惠小姐嗎?”忍不主動說,緑便自己刨根問底,雖然都是明知故問。聽聞那個名字,被觸動的蟲柱擡起眼簾,紫色眼瞳像蒙了一層迷霧,霧裡有火焰在無聲燃燒。

“……是。”

“你有把握遇見上弦之貳嗎?”

“你怎麼知道是上弦之貳?”

“隊裡的檔案裡什麼都能查到,包括花柱大人的死因。”

“你早就在調查我?我看應該由我來問你‘為什麼’才對。”忍不勝驚訝。緑忽然意識到自己太着急,以至于忘了一件重要的細節:面前的忍和她不熟,此前并沒有多少交集,惹她疑心是正常的。

“因為香奈惠小姐救過我的命,四年前她從下弦之叁手中救下了我。我不想見到恩人的妹妹遭遇不幸。”緑急中生智說出合乎情理的理由,連她本人都要信服。了解到緑與姐姐的關系,忍卸下警惕之餘還對她産生了一絲親切,因為她是與姐姐有關聯的人。

“這不是不幸。”她糾正道,“如果不能這麼做,我的人生才是不幸的。我相信能遇到上弦之貳,主公大人曾對我說過,隻要在殺鬼之路上前進,終有一日能遇見它。有主公的預言擔保,我當然不能放棄!”

“主公大人也知道你的複仇?”

“是的。”她冷冷地說。

“那位大人……知道你在服毒嗎?”緑問出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忍的唇邊竟揚起一絲荒唐的笑意:“沒有他的支持,我的進度不會這麼順利。”

五雷轟頂都不足以形容緑受到的震撼。一句話如蝴蝶振翅的輕風,将産屋敷令人肅然起敬的仁慈與高尚形象轟然粉碎,宛如高高在上的守護神的面具碎裂掉落,暴露出截然相反的驚悚面目。緑不禁抱緊自己的胳膊,因為體内湧出一陣惡寒。比鬼更可怕的是,是窺見尊敬之人冰山之下鮮有人知的一角。

“你不舒服嗎?”忍誤将她蒼白的臉色和異常舉動當做病症,要走過桌子查看,緑舉手制止了她:“我沒事……”

“反而是忍小姐,”她說,“僅靠紫藤花毒,就能殺死上弦之貳嗎?以身作餌怎麼保證它一定會中計呢?”

“上弦之貳好食女性。年輕、健康的女性,它一定不會錯過。為了确保萬無一失,我會安排我的繼子香奈乎來斬首。據說上弦之貳是沒有人類感情的,很遺憾我不能讓它體會到同等的精神創傷,那就用後勁最烈的毒讓它死得難受吧。我要它承受比普通的毒殺痛苦數百倍的銷骨蝕肉之痛。”剛才的關心一閃而過,秀麗的面容露出陰狠毒辣的光芒。

“香奈乎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沒記錯的話,她是你的妹妹,對嗎?”緑望向别處,想起那個木讷寡言的少女,不免心生同情。

“她也是香奈惠姐姐的妹妹。”忍顯然認為自己的安排天經地義。

“你要她變得和你一樣嗎?”緑悲哀地端詳她,“親眼目睹姐姐被殺,和你一樣悲痛欲絕,一樣憤怒仇恨嗎?她是你們的妹妹,你要再傷她一次嗎?”

“不!”她的臉頰因情緒激動而泛起淡淡紅暈,炮語連珠地駁斥道,“我是出于信任而想托付給她的!将我一生僅有一次的複仇機會,交給最信任的妹妹兜底。既然她已追随我們走上了獵鬼的道路,那我作為她的師父、她的姐姐,唯一期許她能為我做到的事就是确保上弦之貳徹底消亡、無再生的可能!我相信香奈乎會全力做到的。”

忍對羁絆的理解,是與緑截然不同的。她詫異地流轉目光,試圖領會忍的話語。思忖過後,她小心地提出一個問題:“忍小姐的這份信任,能托付給香奈乎以外的人嗎?”

“給誰?”

“我。我能和你一同對戰上弦之貳,并且由我來斬首。”她再次前傾靠近忍,直視她的眼睛,“無論是你還是香奈乎,都是香奈惠小姐的妹妹。我不想你們受到摧殘,因此請讓我助你們一臂之力,不要讓香奈乎見證你的死。況且,從戰鬥配置的角度出發,我相信我是比她更适合的人選。你能考慮一下嗎?”

忍在内心鬥争了一會,權衡再三,承認她有道理,最終接納了提議:“好吧。那就拜托你了,緑小姐。”

“多謝你改變主意,可我是個得寸進尺的人,我隻說會幫助你斬首上弦之貳,并沒有贊成你以身作餌。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不使用食殺的策略。”

“緑小姐,你的天真真與資曆不相配。”忍發出一聲幹笑,無可奈何,甚至有幾分不可置信,“雖然你剛從上弦之叁那一役告捷,我也是個柱,可僅憑我們兩個人,不采取些特殊手段是殺不死那個家夥的。你有心照顧香奈乎便足夠了,不必在意我。我絕不會因為惜命,錯失殺它的機會!”

為了複仇,忍斷然拒絕做出更多改變,她要飛蛾撲火般撲向為自己設定好的劇本。她坐在背光的陰影裡,表情晦暗不明。白光吹進了緑的眼睛,她微眯眼問道:“複仇之後呢?你除了毀滅自己,又能得到什麼?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為什麼,你連一絲一毫的生機都不為自己保留呢?”

“我會重生。多年前我就被殺死了。唯有如此,我的時間才能再次流動。你很難理解吧?過不去的坎,有的人活着活着就能跨過,有的人要死了才能跨過。沒必要去分孰優孰劣,都是個人選擇罷了。”

緑咽下一口唾沫,舔了舔嘴唇,仍然口幹舌燥:“不會後悔嗎?”

“有可能。也許我死前會有一瞬後悔,遺憾不曾照姐姐說的、去過一個普通姑娘該過的生活。但我知道這種遺憾隻會産生一瞬間,不去複仇的後悔,反而會貫穿一生。怎麼做都會後悔的話,任誰都會選後悔更少的活法吧?”年輕的女孩雙手十指相扣,冷靜且端正地回答。

“緑小姐,感謝你的好意。也許你理解不了我,但請不要阻礙我。正如你所願,請助我一臂之力,我對此已經不勝感激。”

忍平和地說完,起身準備送客。緑總算看透了沉重的真相:以她的方式救不了忍,無論是生命抑或是心靈。難道自己真的理解不了嗎?緑也一度以為,過不去的坎唯有與鬼同歸于盡方可跨過。縱然前方有數不盡的磨難和血淚,可為了那一口氣,吊着也要走下去。忍不可能聽得進任何勸告,因為那無異于否定了她的生存方式——複仇與生命像兩株纏繞相生的枝蔓緊密相連,扯開其中一根都不可獨活。那人有着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剛烈,也許撞了也不會回頭。

緑愣愣地被送出診室。當背後的木門被關上後,她拖着步子,無意來到蝶屋姐妹起居的和式客廳。醒目的神龛設置在客廳側邊,香火和鮮花日夜供奉在花柱蝴蝶香奈惠的靈位前。緑跪坐在神龛前,輕敲銅磬,召喚亡者,閉眼與之低語。

“我不會放棄忍的。不管她需不需要,我都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直到最後一刻,我會等她回心轉意。”

“也許是因為在她身上看到了我過去的影子。我希望當她想回頭時,身後不至于沒有退路。我怕萬一她想活下去時,周邊的人都在等着她死。那未免太可怕了。”

空氣裡的波動提醒她有人來了。栗花落香奈乎像一束影子,悄無聲息地伫立在門邊。她朝她招手,香奈乎無聲走來,安靜地坐在她身邊。

“香奈乎喜歡姐姐們嗎?”

女孩以難以察覺的輕微點了點頭。

“那麼,香奈乎要救救忍小姐啊。”

女孩疑惑地眨眼,美麗的大眼睛了無生氣:“師父沒事。”

“她看起來沒事,但人的心也是會生病的。你要追好她,不要讓她像斷了線的風筝一樣飛遠啦。一定要記住啊!這是香奈惠小姐托我轉達的。”

她略微胡謅了一句,香奈惠當然沒有托過什麼話。看得出來,香奈乎聽不大明白,仍乖巧地點頭。緑知道她們之間是有感情的,可太内斂了。忍在那條路上走得太遠,已經注意不到香奈乎不舍的目光。

她憂愁地面對香奈惠的靈位,故人模糊的音容宛在面前:

“隻要換一個思考方式,我們都能活下來。”

人與鬼,除了你死我活,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香奈惠小姐,您認為我能找到你沒找到的辦法嗎?

(三)

京極屋花魁蕨姬遣散了伺候她的秃,重重甩上障子,飛揚的衣袖尚未落下,裝潢奢靡的閨房化作了深淵異境。

無限城。

重巒疊嶂般的樓宇在她身邊大起大落,上千扇障子開開合合,數萬盞燈火明滅閃爍,琵琶弦音召喚上弦之六堕姬前往中心。随着全身骨骼的爆響,妖娆的花魁原形畢露,先是舒展筋骨,後直接撕裂累贅的層層華服錦衣、解散沉重的兵庫髻,躍至高空。從厚重打褂解脫出來的女鬼堕姬,憑借着仿佛具有生命的腰帶緩沖和彈跳,靈巧地空翻穿行在無限城詭谲浩渺的虛空之中,最後輕盈地着陸在一片視野開闊的榻榻米平台上。撥弄薩摩琵琶的鳴女端坐在遠方高台之上,堕姬不屑于瞧她第二眼。她傲視四周,同樣位于榻榻米平台上的,隻有一尊勻淨明亮的冬青釉荷花紋圓陶壺,素雅安谧地待在木架邊緣,像是待了上百年。

堕姬并沒有将那尊普通的陶壺放在眼裡,後背的皮膚卻一陣湧動,寄生在體内的哥哥要現身了。“怎麼了?”她納罕地問,畢竟哥哥妓夫太郎不常主動出來。他警醒道:“不要掉以輕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不以為然。那陶壺果真顫動起來,噗地鑽出了一隻模樣怪誕的白色多手生物。堕姬隻瞟了它一下,便嫌惡地别過頭,蠻橫地朝鳴女抗議:“為什麼非得讓我跟這種醜不拉幾的東西站在同一個地方不可啊?喂!給它換個地方!”

“你搶了我要說的話!”上弦之伍玉壺氣惱地嗤笑,“咻咻!俗氣!快一百年了,你的品味還是這麼差,拟态也很俗氣,堕姬。常聽聞吉原也有些好物,你卻還是沒有識貨的眼光,欣賞不了我優美的容貌和傑出的新作!”說罷,一隻胖乎乎的小手驕傲地拍了拍下面的陶壺。

“你個百足蟲罵誰俗氣?!”堕姬還沒來得及吭聲,暴跳如雷的妓夫太郎先大吼道。鐮刀在手裡示威般抛甩,随時準備向每一個說了妹妹壞話的家夥投擲出去。他不容置疑地聲稱:“你可以說我們家堕姬頭腦不靈光,這孩子笨是笨了點,但誰都不能貶低她的美!”

“哎呀呀……吵死了……”形如耋耄老人的上弦之肆半天狗縮在對面的樓梯裡哆嗦,“時隔一百一十三年會面……除不盡的奇數……諸位還在吵架,弄不清楚是為何而來……真不是個好開端。不吉利不吉利,一切都不是好兆頭啊,噫噫噫!”然而誰也沒有把半天狗當回事,它們都忙着用幼稚又不堪入耳的言語攻擊對方。“大人召喚我們,似乎都是因為上弦變動……有誰死了?”半天狗抓着扶手,獨自嘟囔着被召喚的理由。中心的燈火驟然熄滅,衆鬼四周昏暗下來。

“唉——”

一聲幽幽的喟歎打斷了玉壺與鬼兄妹的争吵。數對在暗影中泛着熒光的鬼眸一齊鎖定了歎息的滅燈者。他姗姗來遲,此刻盤腿坐在更高處的軟墊上,展開金折扇掩面哭泣。他沉痛的聲音洪亮又抑揚頓挫地傳達到各鬼耳中:“諸位,今日暌違百年的相會,是因為我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上弦之叁猗窩座閣下。”

上弦之貳童磨話音剛落,鳴女再次撥弦點亮了被他熄滅的燈,無意給他營造出了隆重登場的戲劇效果。他的臉上還沾着幾滴無情的淚,當堕姬欣喜地同他打招呼時,悲戚的面容頓時放晴,那幾滴象征性的淚也被匆匆抹去。童磨像忘掉了哀傷,迅速進入談笑風生的狀态,熱情地問候了一圈:“好久不見呀,小堕姬~妓夫太郎~你們還好麼?玉壺,你又換新壺啦?這個壺真不錯啊!順帶一提,我前兒個剛在你送我的壺上裝飾了一顆美人頭哦!半天狗倒是老樣子呢。那邊的琵琶姐姐,是你送我來的嗎?怎麼不見黑死牟閣下呢?”

鳴女秉持公事公辦的态度漠然回複:“上弦之壹最早受到傳召,已經在那了。”經她一提,那靜坐在百來米遠的樓閣之中的上弦之壹才淡淡地釋放些許氣息。即便是最弄不清狀況的堕姬也被震懾得不敢出聲,鬼的感知力比人類要敏銳百倍,她卻對上弦之壹的存在渾然不覺。無所顧忌的童磨剛要開口與黑死牟寒暄,後者冷冰冰地宣告:“無慘大人……駕到。”

腦内受到了撞鐘般的劇烈沖擊,無慘尚未現身,他巨浪似的怒氣令所有上弦受到了壓迫。源于最深層的血脈壓制強行喚醒了臣服之意,誰都不得忤逆的王出現了。雙膝跪地的堕姬擡不起頭,頭昏腿軟,白皙的皮膚一寸寸皲裂,淌下一股股血流,餘光可見朱紅暈染的黑綢衣擺拖曳而過。大人緩步走過堕姬、妓夫太郎和玉壺,兇騰殺氣蛇形蜿蜒穿過他們之間。

“猗窩座死了,死于鬼殺隊之手。它輸給了自己的劣根性。”衣擺的主人擁有低亢磁性的男聲。一時間,紛亂明晰的畫面在衆鬼腦中閃現:荒郊野嶺、使用炎之呼吸的斑紋劍士、穿條紋和服的女子、崩裂的土地、刀光拳影、捧着鬼血的邀請、天邊的魚肚白……無慘将猗窩座生前的記憶傳遞給了他們,所以上弦觀看的同時,他繼續說道:“人性殘餘越多的鬼,越容易動搖。原以為猗窩座斷絕幹淨了,最後還是不中用!”

他着重強調“人性”時,有意在兄妹倆身邊駐足,對他們施加了最大的壓力。妓夫太郎突然身首異處,頭顱被舉在手裡。無慘拟态成了冷豔的女人,梅紅色的細瞳銳利地逼視他:“你呢?妓夫太郎。待在吉原的百年,除了殺了幾個柱,你有得到多少關于青色彼岸花的線索嗎?”

妓夫太郎快被高壓的質疑熔成液态。堕姬對哥哥所受的折磨感同身受,努力試圖求情卻連發聲的力氣都沒有,徒勞地張着嘴,牙齒打顫。“大人。”她聽見童磨謙卑地說情,“妓夫太郎和堕姬乃是在下引薦,大人對其不滿,就請讓在下謝罪。在下願獻上首級,略息大人心頭之怒。”

“我要你的腦袋做什麼?”無慘惡狠狠地把妓夫太郎的頭丢下。堕姬負擔的千斤重忽然消失,她急忙快速伸手撿起哥哥的首級,小心地接回斷口上。那個猗窩座不中用,大人幹嘛要遷怒哥哥呢?僅僅是一閃而過的委屈也被無慘感知到。額邊青筋暴起,他厭憎地反問:“上弦還有存在的意義嗎?産屋敷、鬼殺隊、彼岸花,看看你們辦成了哪件事!”

衆鬼紛紛俯首帖耳,道歉請罪。無慘冷冷地橫掃一圈,注意力再次放在兄妹上。既然猗窩座都失敗了,要是輪到上弦六死了,他也不會意外。本就沒太指望帶着一個累贅的上弦之六能做出什麼成績,必要時,倒不是不可舍棄,至少要徹底利用了才行。“妓夫太郎,堕姬。”他點名下令,“去大鬧一場,吸引鬼殺隊的柱們,殺掉越多越好。”

“上弦之叁一位可是有空缺啊。”此話一出,他明顯感覺到半天狗和玉壺也在動搖,下位的上弦都在蠢蠢欲動。百年的局勢變了,痛恨變化的無慘也不得不改變從前不溫不火的行事,采取更主動的辦法。他低頭思忖,目光又落在極樂教教主身上。

“童磨,增加你的信徒,利用他們找出産屋敷和鬼殺隊。一旦有下落,拉入無限城。”

“是!在下即刻照辦。”童磨喜氣洋洋地領了任務。

“我奉勸你們,從今往後,最好再拼命一點。”

無慘丢下最後的警告,拂袖而去。裂帛一聲,衆鬼眨眼間各歸其位,無限城與鬼王如夢境般蒸發不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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