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能順意的。

就像她不想和高苓、雲盈盈等人有口舌之争但架不住别人就想和她争。

有些事情想躲都躲不掉。

是夜，姜玉初梳洗完畢，雪蘅擁她入懷。

既有許諾仗勢欺人一事，姜玉初多少有點動容，這可是連她爹都不能縱容的事情，沒想到嫁了人，還能跟着“作威作福”了，真是意外之喜。

再擡頭一看，雪蘅是個清冷美人，連下巴殼的弧度都是美的，哪有不喜歡的？

二人相擁，連言語都省了。

燭影搖紅。

滿室旖旎。

但夜半無人時分，姜玉初覺察出不對勁來了。

她以為第一晚是憋了好幾日給人憋壞了，才那樣放縱。哪知道今夜複如是！

還說來莊子上放松悠閑的，這樣下去，她哪裡還有什麼悠閑，她都是在莊子裡睡大覺！那是雪蘅一個人的悠閑！

再來一晚她可真受不住了。

不過她是這麼說的：“老爺身子要緊，若是因我壞了身子，讓我如何過意得去？”

姜玉初一口氣緩了大半天，顧不得還在香喘，先把話在腦子裡組織了一遍，裹上一層溫柔小意的外衣，說了。

免得她還沒緩過來，他又壓過來，到時候哪還有機會說話。

雪蘅卻道：“既然出來遊玩，就該盡興。”

盡興是這樣的盡興方法嗎？

姜玉初腦子有點暈——隻因雪蘅又翻身壓過來，從她唇上開始，再到脖頸，而後是肩膀……

她的溫柔小意散在身子骨裡，軟，腦子便轉不靈活了，推了一推雪蘅：“我是……真不行了……”

雪蘅的手搭到她腰上，鄭重又認真的神情：“你行的。”

好似對她的肯定。

“我不……”

姜玉初剛說了兩個字，尾音便顫了一下，隻好閉上眼，把臉撇到一側去。

雪蘅把她的臉端正了。

姜玉初：“……”

服了他這破毛病，回回都要看着他，她就不能害羞嗎？！

姜玉初勸誡失敗，隻好趕緊閉上嘴巴，免得字不成音。不成樣子。

雪蘅這回話卻多了，簡短又直白。

一會兒問：“喜歡嗎？”

一會兒又問：“這樣？”

再問：“舒服嗎？”

“……”

這樣直白地問，叫她怎麼好回答！姜玉初起先紅着臉，實在不好意思回答，隻偶爾小幅度地點一下頭。

後來聽不下去了：“你……别問……了……”

支離破碎的音調，混合着沉香袅袅，月色溶溶。

夜色更深時。

雪蘅終于放手，隻把人摟在懷裡，與她耳語似的，道：“若做得不好，我會改，你得給我改正的機會。”

姜玉初這會兒緩過來一點了，意識到剛才雪蘅一直問，不是要羞她，而是想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把她所有喜歡和不喜歡的地方都摸索出來……

雖然雪蘅辦事效率很高，但連這種事情都要速戰速決，一次性解決，哪有這種人啊！！！

姜玉初很想控訴他，可這會兒渾身無力，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隻喘着氣兒：“來日方長……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雪蘅将黏在她臉上的長發捋走，一臉認真道：“回去要用功讀書與政事，沒時間。”

“……”

“有時間！有時間！”姜玉初趕緊大喘氣，連道兩次有時間，一邊想就不該聽她娘的，一邊顫巍巍為自己争取，“我之前是怕耽誤了你，可現在才知道你時刻不忘正事的，我這就放心了。”

雪蘅突然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是嗎？”

姜玉初懵了一下，被他捏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主要是心虛，卻還是道：“當然。”

雪蘅把手在她背上滑了滑：“我們……”

姜玉初：“叫水！吧？”

雪蘅：“……”

……

武安侯府的莊子裡。

一大早，便有一車的桃子送了來，個個又大又圓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