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哨兵在疼,疼得厲害。
傷上加傷,每一下都是悶哼和顫抖。他死咬着嘴唇忍耐,身體緊繃到極限,眼淚已經克制不住。
三四下沒有收力的鞭打,伊芙琳皺着眉停了手,她發覺哨兵的狀态不太對。最後一下鞭子不帶力量地輕輕滑過衣料,隻是這樣就惹來他快要抑制不住的痛呼,按理說這種程度的罰對哨兵來說不至于如此。她通過精神鍊接快速檢查了一下哨兵的狀态,果然,他是放開了對五感的控制,生生忍着罰的。
伊芙琳簡直要被氣到發笑,這小狼狗是呆嗎?明明正是脆弱的地方,罰起來不知道有多難熬,怎麼連躲都不會躲,偏要給自己找罪受。而且,精神鍊接傳來的情緒過于鮮明了。嫉妒,不情願,依戀,還有小狼狗專屬的堅定。她這會兒再也不能裝作不懂他的意思,但這讓她有些沉默。
對于她來說隻是臨時馴養,但是這隻小狼狗卻認定她了。
是她發現晚了。
伊芙琳知道已經說不動哨兵,但是她也不準備改變自己的想法。她依然不認為保持鍊接對她和哨兵來說會是好的選擇,她思考了一下讓哨兵也認識到這一點的辦法。
“明天跟我出去,向導所的宴會。”
說完,伊芙琳就松開了哨兵。她走出房間幫他拿藥膏,又返回來要脫他的作訓服。雖然在脫敏訓練裡早就被觸碰到沒有脾氣,但是大片皮膚的直接接觸還是讓哨兵輕輕掙紮了一下。
“……别動,幫你上藥。”
“呃……”
懲戒器造成的大片青紫上是短鞭留下的紅痕,已經略微腫起,隻是抹上藥膏就讓克雷疼得呼吸發顫,但他卻依舊不願意調低哪怕一點觸覺靈敏度來讓自己好受一些。
“沒讓你忍着。”伊芙琳故意加重力度,揉過紅痕與青紫交疊的地方。
哨兵悶哼一聲,渾身發抖,偏偏就是不聽,咬緊牙關繼續忍耐。
早該知道這隻小狼狗有點倔脾氣在的,伊芙琳歎了口氣放輕了力度。
不可能的,她是不可能做向導的,不會有人能接受她的。希望明天這隻小狼狗也能認清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