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回頭,是個笑模樣:“挺好。”
宴山亭問:“哪裡好,哪裡不好?”
許落回憶說:“菜很好吃,水果也是,環境也很好,我從沒有來過這種地方,長了很多見識。”
他謹慎的沒有評價宴山亭的朋友們。
那些精英們個個人材出衆,很好誇。
但是他又有什麼資格評價宴山亭的朋友。
宴山亭耐心問:“相處的怎麼樣?”
許落說:“挺好的。”
那些人對宴山亭尊重又信服,怎麼會為難他這個宴山亭的伴侶,除非腦子壞掉。
而宴山茴......
親人之間的偏愛,沒道理可講。
在宴山茴的角度,不忿他哥低娶,很正常。
許落不會因宴山茴的鄙夷就自覺卑賤。
人生天地間,能自給自足,就能頂天立地,陽光、空氣和水都沒說什麼,旁人更沒資格。
許落也不會說宴山茴的不好。
一是沒必要,宴山茴沒有真正傷害到他。
再者,疏不間親。
他在宴家隻是個過客和工具。
對人家哥說妹妹的壞話,未免自不量力。
許落感覺今天宴山亭話有些多,不似慣常,是喝醉了?
喝醉的人要麼悶頭大睡,要麼胡言亂語手舞足蹈,宴山亭酒品倒好,隻話多了些,還有些溫和。
許落安靜等着下文。
但宴山亭還看着他,眼神深邃,似不盡興。
許落便捧場的問:“那我呢,表現的還行嗎?我的話是不是太少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隻好沉默是金。”
前座開車的陳勻禁不住笑了聲。
其實他不用做司機,隻放心不下許落。
出門前許落悄悄問他參加聚會有什麼講究,很上心。
許落聽到笑聲,自後視鏡和陳勻對視,也禁不住笑了下。
有那麼一刹那,他忘記還有宴山亭在。
再看過去,宴山亭正看向窗外,神情似往常那樣冷冷的。
他側臉極好看,眉骨高鼻梁挺,霓虹燈的光影滑過車窗落在他身上,有種冷峻又華麗的氣度,生人勿進,高貴如神祇。
第二天早餐時,宴山亭問許落以後的聚會還去不去。
他說:“還是那些人,宋栩風、小茴......”
餐桌上有許落喜歡吃的蝦餃,他從來隻說不挑食,但陳勻心細,已經看出許落愛吃海鮮。
許落随口說:“你需要的話就去。”
這天下午,宴山茴被鐘宣通知去宴山亭的辦公室。
她既高興又忐忑。
雖然做編劇也挺好,但家裡更希望她在宴氏集團占個位置。
進總裁辦十分鐘,宴山茴紅着眼睛出去了。
很快到小年了,許落跟宴山亭一起去老宅。
他每周都去老宅陪老太太,和橘貓平安混的很熟,才到院裡,又大了一圈的平安已經奔出來。
平安尾巴豎的高高的,沖着許落喵喵叫。
許落抱起平安,捏着它的爪墊哄小孩一樣的說話。
宴山茴來的早,看到許落親昵的蹭小貓,一旁的宴山亭站在那看一人一貓,渾然一家三口。
她皺眉,人是這樣,貓也是。
這小土貓,明明平常摸都不讓她摸。
宴山亭看過去。
宴山茴心頭一跳,忙走出去熱情和許落打招呼。
宴山茴叫許落嫂子,禮貌而親近。
許落便也微笑颔首。
宴山茴一時松了口氣,一時又忌憚許落這般從容體面,實在難對付。
宴山亭走在許落身邊,垂眼看貓。
許落将平安捧給他。
平安拼命往許落懷裡鑽。
許落忙哄它:“好好好,哥哥抱,不給别人。”
宴山亭:“......”
被遺忘的宴山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