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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地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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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趴在妹妹的床底,夠出了那個漂亮的紅白色波點禮盒,滾燙的眼淚滴在嶄新的紅舞鞋上。

薩拉精心準備的禮物還來不及送出,就被人當成了滿足嫉妒心的供品。

她還記得妹妹是如何愛惜的捧着這個盒子,一遍又遍的暢想她和朋友在這間屋子裡跳舞。

不時嘴裡念叨着,希望安不要覺得自己不禮貌。

她選擇幫妹妹實現未完成的心願,她死死地揪着安·普蒂特的衣領,把那雙紅舞鞋塞進了她的嘴裡。

唯一得到氧氣的通道也被人堵住,緊接着小腿傳來劇痛,那裡被生生砍斷了。

她的眼睛怒睜着,裡面布滿了血絲,似乎下一秒就會爆開。

其貌不揚的姑娘臉上的恐懼取悅了她,薩拉看到‘好朋友’收下了禮物,應該也會高興的吧?

因為揭露了混在村子裡的女巫,而大發一筆橫财的流浪漢。

哦不,應該是提圖巴。

畢竟現在他全身上下看不出半點落魄的樣子。

正大口吞咽着新鮮出爐的女巫糕,卻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鼻子裡鑽出,滑膩膩的 ,低下頭一看:

長着許多根觸須的蟲子掉在了他的午飯上,他嫌惡的抖掉了這一條,下一條又繼續落在先前的地方。

而後密密麻麻的蟲子從他鼻腔裡湧出,它們逐漸不滿足于啃食那塊糕點,把目光對準了提圖巴。

聽着男人的慘叫聲,塞拉·古德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她要讨回公道的人還有很多,下一個就是牧師塞缪爾·帕裡斯。

他的女兒是最先染病的,卻也是最快好轉的,或許他的信仰真的拯救了他。

但他的神明可不是時時刻刻都睜着眼的。

睡夢中嗆醒的男人,這回倒是顧不上穿戴整齊,就捂住口鼻踉跄的下床。

煙熏火燎的濃霧,讓他差點抓不住門把。

“伊麗莎白!”

可即便攥住了把手,也沒法拉開,像被人用最黏稠的牛皮糖糊住般,牧師被鎖在了這間屋子裡。

僅僅是這樣就結束了嗎?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報複,還遠遠沒有到盡頭呢!

牧師這一次的禱告并沒有被誰聽見。

反而魔鬼跟他開了一場最殘酷的玩笑,親自在他眼前上演了一場‘地獄變’。

透過濃霧彌漫的窗戶,竟然能看到自己女兒的房間。

還不等牧師細想,就看見讓他揪心的一幕:

一向愛漂亮的小姑娘披頭散發的連聲慘叫,似乎比前段時間那場怪病還要難受。

她止不住的嗆咳,屋子裡可供她呼吸的氧氣卻越來越少。

小小的人影在火光裡掙紮,她在求救,可沒人能幫她,包括最愛她的父親。

火舌在屋裡肆意沖撞,瘋狂舔舐着這間被精心布置的卧室。

女孩漸漸地縮在床柱邊,四周是狂放的火焰,她在的那一小塊地方,最終也沒能逃過被燒掉的命運。

那根燒焦的床柱,詭異的與絞刑架重合到了一起。

神明或許不會審判這個虔誠的信徒,但有人會。

這場沖天的大火直到第二天的黃昏才熄滅。

塞勒姆鎮的幸存者,從廢墟裡最後隻找出了兩具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

塞拉·古德的報複并不總是一帆風順的。

她從一個半死不活的肅清者那裡奪來的魔杖,用着并不趁手。

雖然對付麻瓜綽綽有餘,但要同時應對這麼多的肅清者,可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她被逼退到了那塊可笑的方尖碑前,強撐着擡起手臂,準備跟他們魚死網破。

面對這個難纏的英國佬,肅清者們不再留有後手,翡綠色的光束紛紛從杖尖射出。

附近安家的小動物們紛紛逃竄,可還是被不長眼的咒語給擊中了,瞬間就沒了生氣。

出于忏悔而豎起的石碑,在這樣緊鑼密鼓的攻擊下,被打成了篩子。

天賦異禀的年輕女巫也沒讓他們好過,精湛的切割咒讓他們引以為傲的肌肉,絞得碎沫橫飛。

茂密的草地上如同被人惡劣地潑上紅漆,早就已經分不清那是誰的血了。

解決了最後一個敵人,塞拉·古德終于支撐不住地、倒在了她最厭惡的石碑前。

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片惡心的土地時,之前那個女人又一次出現了。

“你看上去活不了多久了!有什麼遺言要我幫你帶給你親愛的校長嗎?我可以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次。”

“幫我殺了她。”

“這可有點難度呢,”

黑金色絲絨長袍嫌棄的找了塊沒沾血的地方,“你要知道,能當上校長的人,靠的可不是心腸軟——”

“倒不如,你自己來啊!”

莫佳娜施舍般的托起她的身體,“告訴我,你想死嗎?我知道你巴不得去找你的啞炮妹妹,但,你真的不想活着見到你親愛的校長嗎?”

“她可是很惦記你呢!”

妖冶的女聲即便隔了層畫布,依舊是她記憶裡的輕蔑。

“是你,你頂替了巴爾卡教授!”

“我還以為你再過幾個世紀都不會想明白呢,蠢姑娘。你該感謝我——”

“給了你永生。”

畫框裡的肖像吹了吹甲片上不存在的灰塵,“你至少還能用那沒長齊的大腦思考,你還能指使别人為你做事——”

菲茲傑拉德校長面色沉重,“我很早就跟你說過,從人身上抽取情感是罪惡的,莫佳娜。”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而且他們如果沒有一點惡念,我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根本沒怎麼誘導,他們自己就露出獠牙了。更何況,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隻要是人都有陰暗面,我不過把它放大了而已。”

“收集負面的情緒為我所用,就可以操縱這種力量改變世界,多美妙啊。”

“況且,我也沒做得太絕。”

透過年代久遠的畫布,依舊能窺見美豔女巫嘴角的弧度,“還救了這小姑娘一條命呢?不然你以為她還能跳到你跟前犯蠢嗎?”

“你抽取了她靈魂的一部分,做成了魂器……你把這叫做幫她!你這是在毀了她!”

兩幅肖像畫隔空争辯,“你的得意門生跟你一樣忘恩負義——不然呢,看着她咽氣?”

“尼歐弗你得明白,我完全不在意她的死活,要不是因為……總之,在那個鎮子上做的實驗效果不錯——”

“探索一條沒人走過的道路,總會有犧牲的。她妹妹卷進去,隻能說是她運氣太差。我也補償了她,喏,”

精美的甲片指着懷表,“想制作一個魂器最重要的就是分裂靈魂,人可都是她殺的。還有現在盛她的東西,那也是她随身帶着的。”

“我隻不過是小小的幫了她個忙,把她從那具快死的身體裡抽出來,再放進去,就這麼簡單。”

“她參與了我的實驗,我幫她實現願望,這很公平啊。”

畫框裡的女人說得整間校長室的人都啞口無言,隻有栖木上的福克斯啄毛的聲音,窸窣作響。

“古德女士變成這樣以前,她還是個即将五年級的學生,你誤導了她,莫佳娜女士。”

這間辦公室的現任所有者打破了靜默,“她不清楚撕裂靈魂意味着什麼——”

“生前和愛有關的一切情感都會逐漸消退,靈魂本身的意識也會變得不穩定,最後徹底淪為一個由惡念控制的黑魔法物品。”

莫佳娜神情倦怠,挑釁地看向鏡片後的藍眼睛,“那又怎麼樣,至少她還‘存在’。”

“你呢,最偉大的白巫師,你不是也在做着一樣的事情?”

“為了最偉大的利益,付出一點點的代價是在所難免的,你不是最清楚這個道理的嗎?”

她望着這位衆人贊不絕口的後輩,玩味的笑了笑,“鄧布利多,你也不像他們說的那樣高尚。”

成為畫像後的日子枯燥乏味,尤其最近幾年,經常有搗亂的小巫師,在他們身上亂塗亂抹。

像布萊克校長那樣不甘寂寞的巡視領地,都已經成了它們最稀松平常的消遣。

畫像們總有辦法知道最近發生的新鮮事,它們的眼睛遍布整座城堡。

再隐秘的舉動都不是秘密,它們看得一清二楚。

鄧布利多校長沒有被揭露時的尴尬,湛藍色的眼睛平和的對上畫布,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聖人,你說的沒錯,莫佳娜女士。每個人都有陰暗面,關鍵在于我們怎麼選擇。”

“我可以确保的是,羅齊爾小姐能第一時間得到救治,将傷害降到最低。”

“而你,完全沒有在意古德女士的靈魂是否完整。”

半月型的鏡片在歪扭的鼻梁上并不突兀,俏皮和可靠在老人身上得到了詭異的統一。

“如果玩弄人心和操縱惡念真的無所不能,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畫框裡呢?莫佳娜女士。”

“永生,那太無聊了。”

一席黑金色絲絨長袍的女人,打量着屋裡的一群人,“對我來說,轟轟烈烈的活過就夠了。”

“我才不想跟那幫臭氣熏天的麻瓜在一塊生活。看看現在的魔法界都被搞成什麼樣了,要真活到這時候,我怕我會被氣死。”

女人視線一轉,瞟到萎靡不振的懷表,“她不想死,想活着見到她最親愛的校長,所以我就幫她了。”

“算是她參與我魔咒實驗的回報吧 。”

“這也算是回報?你害她變成這副樣子?”

莫佳娜忍俊不禁地俯瞰着,還不到扶手椅高度的妖精混血,

“怎麼不算,那些怕死的膽小鬼們做夢都想要的永生,我就這麼給了她,她該對我感恩戴德。”

灰霧中的人影早就維持不下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懷表裡。

從薩拉死後,她一直是靠着仇恨活着的。

可以說,複仇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可現在呢,親人、仇人都死了,她以為的仇人,其實從來都沒想過與她為敵。

從始至終都是她恨錯了人。

可造成她和她妹妹一切悲劇的元兇,給了她殘喘至今的機會。

而且,那個人早就變成了一幅肖像畫,和菲茲傑拉德校長一樣。

隻有她還活在過去。

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該去恨誰了,一直都是她被困住了。

能摧毀這種緻命邪惡的,隻能是破碎靈魂的忏悔。哪怕這種忏悔的痛苦,不亞于烈火焚燒。

塞拉·古德仍舊在為能和妹妹死後重聚而努力着。

當披着隐形衣的異姓兄弟趕到時,從校長室站着的一堆教授中間,看到了一團趨近于銀色的霧氣。

帶着疲憊至極的歎息,消散在了黎明将至的天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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