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擔心。”賽羅嘴硬。
小櫻輕笑:“你如果跑得慢一點或許還有點說服力。”
賽羅咬牙:“嘁。”
“呐,賽羅,我和鳴人真的真的希望佐助留在村子。”小櫻的輕輕地說,清脆的語調好似飄落枝頭的櫻花,飽含惆怅,“但這座村子永遠不會被佐助原諒,我想自私地求佐助留下來,卻忽略了正是村子親手毀了佐助在這裡的家。”
河水平緩地流動,大塊的波紋折射着白燦燦的日光,像是賽羅腦中浮現的一片片佐助的記憶。那些光陰的痕迹,賽羅隻是浮光掠影地了解過片段,他好奇佐助的過去,卻從未開口問過。
“小櫻......”賽羅鬼使神差地叫起佐助曾經的同伴。
“嗯?”小櫻問。
“......”賽羅沉默了半響,最後無言地歎氣,“沒什麼。”
指尖的青草被賽羅捏成碧綠的汁,賽羅最終放棄了探尋佐助過往的想法,他在意的是現在的未來的佐助,倘若有一天,佐助與這段灰暗的往事和解,他就聽佐助慢慢聊給他。
忽然,遠處的森林裡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賽羅和小櫻一同回頭遙望,隻見賽羅奧特曼巨大的真身在林間矗立。
賽羅喜上眉梢,立刻爬起來往林中趕,飛也似地跑到巨人的腳下,等待着佐助操控着他的身軀化成光粒進入佐助自己的□□。時間一秒一秒流淌,高聳的巨人金屬似的皮膚上慢慢浮出柔和的金光,賽羅知道那是佐助正在突破的征兆。
“佐助!”百米外突然傳來鳴人的喊聲,下一個瞬間他就來到了巨人的腳下,“已經跟卡卡西老師說過了。”
聽到鳴人的話,佐助重新化為諸星真的形态,隻是表情不似往常淡然,眉毛蹙着,呼吸也微微波動。
賽羅猛地沖向鳴人,眼裡的怒火再也抑不住了:“你幹什麼?!”
鳴人錯開賽羅的視線,看向佐助,淡淡地說:“抱歉,我沒注意,打斷了你修煉。”
賽羅氣得嗤笑一聲,捏緊拳頭,朝着鳴人揮上去:沒注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拳頭距鳴人三寸遠時被佐助截下,佐助的手指緊緊捏着賽羅的小臂,比體溫要高出許多的熱量從佐助的指腹和指尖撩動賽羅感知。
“佐助......”賽羅呼吸一滞,殷切的目光望向佐助,想探尋他的異樣。
隻見佐助搖搖頭,道:“不要沖動。”
賽羅低眉:又在教訓他,幫着鳴人。
風穿過林葉的間隙攪弄着空曠的空間,慢慢地像是凝成實質在虛空中扯出一扇混沌的紫黑色的通道。賽羅眼眶中漆黑的眼眸不再,一雙九勾玉輪回眼赫然出現。賽羅反客為主拽住佐助的手臂,不由分說将佐助拉進通道。鳴人見狀立刻追進去,不想這通道像是有意識一樣閉上,将鳴人吐了出來。
通道的另一頭,不知名的山谷,野花和雜草肆意地生長,山石的縫隙中,一簇簇潔白的野百合盎然綻放,淡淡的香氣在山谷浮動,引來或白或黃或彩色的蝴蝶翩翩飛舞。
賽羅拉着佐助,靠近他,直到呼出的鼻息噴灑在佐助的側臉,關切道:“佐助,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