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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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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瓷碗放到顧鸩止跟前,眉眼稍擡,似春風拂面,望着顧鸩止冁然而笑,“陛下近來政務繁忙,臣念着陛下的身體,故而給陛下送了碗梨湯來。”

他隻是說送了碗梨湯,沒說是說是自己炖的,但這确實也不是他自己炖的,更何況他也不會去做這些事。隻是想找借口來顧鸩止這兒,來與羅侍碰碰面罷了。

顧鸩止下早朝後便是被各種事物拌住腳跟,午膳還未來得及用又要面見羅侍,現在已經是饑火燒腸了。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被複雜的情感所取代。兩人那日以後便是處于一種不清不明的狀态中,分明沒有誰生誰的氣但卻是都不願意過多的理會對方。

熱氣從小瓷碗裡緩緩升上,漫進鼻腔,是清甜的梨子味。

顧鸩止凝眸片刻,方才伸手端起那碗梨湯,

舀了一勺往嘴裡送,不料卻是被滾燙的勺尖給燙發一下,發出“嘶”的一聲。

忙将碗又放了回去,先前那份産生的模糊情愫變得清晰起來。興許沈然之就是故意的,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想讓他吃些苦頭,簡直就是口蜜腹劍。

顧鸩止垂眸之際,一隻竹段般的手輕點在他燙傷的地方,如落雪凝霜一般,涼涼的。

“怎麼不小心點。”沈然之一副急切的樣子。

同那日一樣的語氣再次在顧鸩止耳畔響起,顧鸩止不知該如何形容,但腦中卻閃現過“如玉質般” 的字樣,他還從未用過這般的詞去形容一個人的聲音。

沈然之目光緊緊地鎖在顧鸩止唇上,斂去颦颦笑意,眉頭微微蹙起。

轉念又将小瓷碗端起來,放到唇邊吹了吹,繼續道:“涼一涼再吃。”

沈然之所作所為讓顧鸩止生出了種沈然之故意與自己親近的感覺。他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一旁被冷落的羅侍将兩人之間情意纏綿的舉動盡收眼底。

沈然之自進來時餘光便不時瞥向羅侍,每次都是做的極為小心,機不可查。

“陛下向來不會虧待臣子,方才不知羅編修也在此,隻給陛下一人盛了湯,是我的疏忽了。”沈然之慢悠悠的道來。

什麼不知道他也在此,分明就是正式因為知道他在此沈然之才過來的。

羅侍勾唇一笑,道:“陛下同沈貴君待在一起,臣怎好打擾,既然如此,臣就先告退了。”向兩人作揖,後退一步之餘,顧鸩止卻道。

“羅愛卿莫急,朕方才說給你的賞賜……”

羅侍語氣有些許加急,像是一刻也不想再留在這一般。

“臣無需賞賜,稅制改革乃是國之大事,上至國庫充盈,下至百姓安樂。臣才疏學淺,能為陛下解惑乃是臣的榮幸,豈敢要賞賜。”

沈然之料定了他會着急離開,故而沒有聽他說話,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書案前的草拟上。

他這幾日在殿中除了讀書練字,品茶外就是在草拟稅制改革的方案。

這羅編修想出的稅制改革方案竟然同自己想出來的十有八九的相似,隻是有的地方或許還不夠完善。

“羅編修有此等才華,又願意獻身朝堂,為人淡泊名利,這世間如你一般的人甚少。這朝中人本就良莠不齊的,若是不賞,叫有心之人聽了去,說陛下不重視有功之臣,叫人白白犯誤會,日後誰還願意為這些事出力。”沈然之先是正經,而後又不明其意的輕笑道,“賞賜自然是要給的,你說呢?陛下。”

顧鸩止聽了沈然之這番話,隐約察覺到了些難以言說的情愫摻雜在裡頭。不似在誇贊對方,倒像似在挖苦對方。

他說不上來,隻是默默地點頭,承認沈然之說的對。

“愛卿可想好了想要何物?”顧鸩止問。

“這般,臣實在是沒有什麼想要之物。”羅是目光飄到書案上的梨湯,為難道,“幹脆陛下就講那碗方才燙到陛下的梨湯賜于臣吧,臣饞那碗梨湯多時了,賜于臣也好解臣口腹之欲。”

顧鸩止挑眉,雖說這玩意方才确實是将自己燙到了,但這是沈然之給他送來的,怎麼說也不能将别人送于自己的東西再贈于他人吧,更何況是當做賞賜。

“這……”正當顧鸩止在思考該如何回絕時,沈然之便幫他解圍了。

“那碗梨湯陛下已經用過了,若将陛下用過之物賜給有功之臣,傳出去還當是陛下吝啬至如此。”

“臣記得陛下有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都未曾用過,不然就賞羅編修這個吧。”沈然之向顧鸩止提議。

顧鸩止也覺得這個賞賜不錯,反正他也不會用那些東西。

“朕覺得可行,羅愛卿呢,意向如何。”

“臣叩謝陛下,叩謝沈貴君。”羅侍再次向二人行禮,低聲道,他隻想快些脫身。

羅侍與沈然之的口舌之戰最終還是敗了,繼續争執下去恐怕會給他瞧出更多端倪,他隻有應下這所謂的賞賜,方才能快些離開。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沈然之并不戀戰,嘴上功夫稍稍赢了他,便就閉上了口,不再與之計較,放人走。

“何福,你待會差人去來給羅編修送去。”

何福應下後,羅侍最後再給兩人行禮,便辭去了。

人退下後,顧鸩止本想問沈然之為何方才同羅侍說話的态度如此怪異。

沈然之卻是先開口,不過隻是提醒他喝湯。他端起來,遞到顧鸩止跟前。

顧鸩止接過,端在手裡,沒有立刻送到嘴裡,隻是望着晶瑩剔透的湯水發.愣。

半響,才開口說話:“沈然之,你今日來隻是為了給朕送湯?”

“自然是。”他不毫不猶豫地回答。

沈然之沒有問他是怎麼想的,顧鸩止看出不對勁是應當的,就算他不問,顧鸩止也會主動提出。

“撒謊。”顧鸩止将手中的瓷碗放在桌上,不疾不徐地脫出這兩個字。

“你和羅侍方才都是話裡帶刀,有意刁難對方,你當朕傻,聽不出來?既然是來給朕送東西的,東西放下後離開便是,為何要留下?”

“臣從未認為陛下傻過。”顧鸩止問題沈然之一個也沒有回答,隻是抓住了其中可以轉移話題的漏洞進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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