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哎,要是我們也能像他們這樣有地位有身份那這輩子便什麼都不用愁了。”他道,“他們這麼有錢,我們拿他們點應當不算什麼。要不然……”
男人話還未說話,女人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她嗔怪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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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鸩止讓他睡内側,沈然之已經解衣躺在床上了。
顧鸩止站在床邊,低頭纖長的雙手不疾不徐地解着腰帶,長發被帶到他的肩頭,長袍滑落被他拎在手中,朝着床位随意一扔。
沈然之見狀淡淡地将兩眼閉上,裝作已經睡下的樣子。
他們不知道此時房間的門開了一條小縫,一雙眼睛貼了上來。
女人聲音極低,“好像還真被你說中了。”
男人的臉也挨了上來,一雙眼變成了兩雙眼,“我操了,他們不會是打算在我們家……”
顧鸩止見沈然之已經閉上眼,便輕輕掀起被子,跨進被窩。剛要熄燈躺下卻又想起了自己的錢囊似乎在方才解衣的時候就沒有看到。
他目光在周圍掃視,最後定格在沈然之身旁,床角邊上。
顧鸩止微微側身繞過沈然之,伸手去夠那錢囊。
從門縫裡偷窺的兩人見顧鸩止的動作瞬間血壓高升。
女人心道:這怎麼行?!
沈然之雖是閉着眼卻也感到眼前又是一陣黑,像是有什麼東西壓過來了。
微微啟眸,就與上方的顧鸩止四目交灼。
“你……做什麼。”
顧鸩止以為沈然之睡着了,沒想到對方會睜眼。
顧鸩止低頭失笑,“我的東西,在你那邊。”
他身子壓的更低,沈然之屏住呼吸,靜靜地,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直到顧鸩止夠到了那錢囊方才松了口氣。
“你瞧。”錢囊在顧鸩止手中輕輕一抛。
正說着,卻聽門吱呀一響,兩個人從外頭落了進來,栽倒在地上。
顧鸩止立刻轉身,訝然道:“……這是?”
男人拉着女人起身,臉上挂着笑,道:“我說和夫人來看看,二位大人是否有别的需要。”
說着便摸着後腦勺,嘿嘿地笑了幾下。
顧鸩止難得假笑,“多謝二位了,不過……我們暫時沒有。”
“沒有就早些歇息,沒有就早些歇息。”女人笑道。
顧鸩止一本正經的地望着夫妻兩人,似笑非笑地“嗯”了一聲。
女人一面苦笑,一面推着男人呲溜一下就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顧鸩止見一旁的沈然之不語,隻是将被子拉起來蓋過頭頂,側了個身。
“睡了?”
被子裡的人悶悶地應了一聲。
顧鸩止粲然一笑,将旁邊的燭火滅了,便也躺了下去。
“好夢。”顧鸩止低聲道。
沈然之沒有再答話。
縣衙。
鐘捕頭對馮霄彙報道:“大人全城我們都搜尋過了,那犯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哪哪都找不到。”
鐘捕頭不明白縣太爺命令他們抓犯人,卻連犯人犯人的一張畫像也不給,隻是按照上邊所描述的樣子去找。
馮霄冷笑一聲,懷疑道:“一天的時間搜全城,你确定你們真的搜仔細了?”
他敲了敲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再仔細找!什麼人間蒸發,我看他們連逃出這淮安縣都不一定。”
鐘捕頭抱拳道:“是大人,這幾日哪怕和兄弟們不眠不休,也一定将犯人緝拿歸案。”
馮霄颔首。
人退下後,蘇環真上前來,“人定還在這城中。”
“得想個法子,讓他們自己出來。”馮霄道,“既然是來報仇,那……”
“你過來。”馮霄叫蘇環真。
“那日你同我說沈然之找你問他哥的玉佩來着?當初沈赫淵的确給了我一枚玉佩,當做我向甯王引薦他的謝禮。”
說着馮霄便從轉身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一個方盒子,拂開上頭的灰塵。外面看起來髒髒的,盒子打開裡面卻是一塵不染。一枚美玉靜靜地躺在盒子裡面,質地溫潤恰似一滴沿荷凝落的春水。
“既然想要,那便自己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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