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精神力測試,為什麼會有在這個時候做?”陳微末邊跟着戚以然走,邊在腦子裡捋現在的情況。
軍士長出了那種事,軍區總部第一次派人來,竟然隻是為了看孟樂知的精神力等級?
聯邦是不是要完蛋了?
“他們會不會對他做點什麼?是軍區的人嗎?别又是被自由科技占了身體的。”
戚以然笑了笑:“他已經過去了,如果有問題,他不會察覺不到。而且是孟樂知隐瞞在先,軍區在這個節骨眼來确認,也是為了戰力清點。雖然…現在的确是有些不分主次。”
“不是說你們的檢測上限隻能到超3S級嗎,他們能測出什麼來?”
“至少能有個官方結果。”
人越來越多,大概都是想去圍觀的。
陳微末擠過人群,餘光一瞥,有兩個人的手在腰間位置似乎掏出了武器的一角。
她往前探了一步,雙手捏碎了槍身,一手一個把那兩人提起壓到了牆上,甚至砸得牆面産生了一絲裂痕。
“敢在這動手,當我是瞎的嗎?”
“…不是,等一下…”
旁邊有人呆呆地開口,但來不及,又有人沖上去,瞬間被陳微末一腳破門踢進房内。
孟樂知和歐治下意識用手接住一片門的碎塊,發怔地看着她。
“這幾個偷偷摸摸想動手,你沒事吧?”陳微末手裡還拽着那兩個人,她環視一周,屋裡竟然還有不少人。
沒人再說話。
陳微末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輕輕地把那兩人放到了地上。
“陳微末?”
為首之人雖然剛卸下防備,但看到自己的兵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臉上表情多少有點精彩。
“微末。”孟樂知抿了下嘴唇,主動摘下設備,站到她跟前幫她擋了一下灼熱的視線,“那不是槍,隻是補充備件,長的有點像而已。”
他又轉過來,朝那幾人稍稍緻歉:“不好意思,駐地剛恢複正常,大家可能還沒從緊張的氛圍裡緩和出來。”
“…理解,理解。警惕性高,也是好事。”
他皮笑肉不笑,但看到孟樂知牽起陳微末的手,他的表情又真切地裂開了。
即便他們這次來并不全是為了精神力檢測,孟樂知心知肚明也不會真的挑破,但這位…可就不好說了。
她就是一個不可控因素,希泊都未必搞得定。她和從前的軍士長關系就很微妙,和自由科技之間更是有不可化解的仇恨。
聽說這次就是她在這裡一通亂搞,全然沒把聯邦的秩序放在眼裡。
何況現在他倆是這種關系。
聯邦目前上限檢測隻到超3S級,今天他們根本帶不走什麼切實結果。
軍區的真正命令,是來看孟樂知是否還在掌控之内。
本來孟樂知沒有流露出反叛的意識是最好,現在倒好,他們反而被盯上了。
陳微末雖然有點尴尬,但躲在孟樂知身後看向他們的眼神,更多還是戒備,并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孟上校,那我們繼續?”他故作鎮定。
“好。”
陳微末退在一旁沒有出去,她安安靜靜在角落裡看着這堆破東西輪番地用在孟樂知身上,雖然沒出聲妨礙,但她的氣勢莫名帶來壓力。
搞得他們好像一定會對孟樂知做出點什麼似的…
軍區的人心裡犯嘀咕,想起過去的事,對她還是有點害怕,而且旁觀無罪,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準将已經向總部彙報了這次的全部情況,上校雖然違令,但違的卻不是真正軍士長的命令,而且後面上校和準将配合得當,以最小的損傷挫敗了自由科技的陰謀,也算是功過相抵,軍區不會為難上校的。”他一邊記錄着機器測不出來的虛假記錄,一邊和孟樂知說道。
孟樂知看過南勇寫的報告,語言很巧妙,不能說他撒了謊,但也和事實基本不符。
他在和南勇在監獄見面時才被告知自由科技的事,根本就不是一開始就暗中聯手合作。
後來也是他按住自己的兵力沒有給予任何幫助,直到事态幾乎确定時他才出手。
但南勇知道,孟樂知會為了自己、為了陳微末、為了希泊而沉默,他無論報告什麼都不會有人揭穿。
“軍區自然會公正處理。”孟樂知隻是淡淡地回應,他瞥了一眼機器的結果,數值在超3S級的邊緣徘徊,總也突破不了。
“上校這一陣也受委屈了,軍區後面會參考準将掌握的情報嚴查内部,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自由科技的人。”
孟樂知面無表情,忽然輕挑了下嘴角,但什麼都沒說。
軍區那人又掃了眼陳微末:“聽說…你也受傷了?我們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如果需要…”
“不用了謝謝。”陳微末直接拒絕。
“…那就好。”他觀察着孟樂知的反應,又對陳微末說道,“說到底,你也是軍士長特批的先鋒騎兵,不受希泊管轄,按照慣例,你也是需要單獨去總部述職的。”
歐治本來在一旁靠着桌子懶散地站着,一聽這話,緩緩站直。
孟樂知也低頭不語,隻是軍區幾個人臉色變了變。
陳微末直覺,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