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音樂結束,歡呼聲即刻響起,Estrela站在舞台上。本以為會被節目主辦方要求稍微改一改那個地闆動作,然而并沒有。
果然在跳到那部分時全場驚呼,舞蹈剛結束詞條就上了熱搜:
【Estrela獲得最佳新人獎,舞蹈動作炸裂!】
【這是舞台不是床,别生了!】
如他們推測的那樣,果然靠性感舞蹈以及洪之言的小卡提議,他們的專輯在新人裡殺出重圍,得到了每個組合出道後隻能拿一次的新人獎。
不過洪之言沒時間開心,他一下舞台就又往更衣室的方向挪去,再隔四個表演和兩次頒獎便就是合作舞台了。
時間不至于趕但也不寬裕,尤其是後台人頭攢動行動起來很花時間。
“小心,小心。”幾名工作人員扛着鐵架子嘴裡重複着相同的話,鐵架子又重又大,挨上一下肯定得受傷,洪之言又是逆着人群走,他隻好先停下腳步貼靠着牆面等工作人員先過去。
他可不能受傷,合作舞台關乎的不隻是組合還有整個公司的面子,而且洪之言也不希望徐蕭擔心,每次自己受傷那隻火爆羊就會發着脾氣碎碎念,像個老媽子一樣恨不得吃飯都親自嚼完吐給自己吃。
待工作人員離開後洪之言這才加快了腳步,褲子很緊有點勒,他現在出于私心也想趕緊換衣服。
更衣間就在前面的拐角處,可洪之言卻停下了腳步,即使腿環隔着褲子勒得腿很痛他也不敢往前走了,因為更衣室前卡塔杵在那裡。
和他的隊友。
應該說卡特把他的隊友抱在了懷中,抱得很緊。他的隊友本就比他小一号,整個人完全被卡特嵌進懷中,要不是因為有兩條手臂抱着卡特的背,洪之言也沒發現。
洪之言抖抖耳朵不願揭穿别人的秘密,他斜靠在牆邊打算等這兩個人膩歪完再進去。
可也正是這麼一靠另一個拐角處,正舉着手機将一切記錄下來的樸星宇也被洪之言發現了。
洪之言一愣,随後想起了卡特因為不分場合跟隊友親近,被媒體拍到後斷送了自己職業生涯的命運。
“叫你幫那隻野貓,我這麼拍你馬屁你還天天不用正眼看我,你以為你是誰啊!要不是看你是前輩誰稀罕理你,賤死了。”樸星宇沒有發現站在自己視野盲區的洪之言,他邊拍邊罵沉浸得很。
原還猶豫要不要幫忙的洪之言一下子火了,本來想當個小聾瞎裝作無事發生一樣将這件事情翻篇,可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挨上一槍。
而且卡特那邊要是再不阻止估計就要上嘴了,親上的話可是用一萬句“我們關系特别好”都洗不幹淨的。
“嗨星宇,在拍什麼呀?”洪之言小腦瓜一轉便想了這麼一句入場台詞,這麼一來即兩邊都提醒到了,又顯得自己什麼也不知情。
“沒事!”果然樸星宇被這突然的一聲吓了一跳,手機一下子掉在地上,鏡頭朝下屏幕一片漆黑,沒有辦法解釋是在自拍了。
“你在幹什麼?”卡特聞聲轉身看向地上的手機,他眼裡燃着火,要是樸星宇撿得再晚一步估計卡特就要踩上去了。
“沒事,我隻是……”樸星宇撿起手機嗫嚅個半天也沒給出解釋,最後幹脆抱着手機跑開了。
“發出去的話,我會讓你後悔。”卡特的聲音很沉,但是樸星宇确實聽見了,他的背影發顫逃得更快了些。
樸星宇走了,卡特也結束了他的暧昧,洪之言估摸着現在應該可以去換衣服了,他拽了拽褲/裆朝着更衣室走去。
“你又要幹什麼?”卡特将隊友護在身後表情不善。
“我剛才幫了你诶,要是被拍到你們接吻就洗不清了。”洪之言剛解釋一句卻被打斷了。
“不需要洗,我就是喜歡他。你覺得惡心可以滾。”卡特毫不客氣,就連他隊友都覺得他過分了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這怎麼還好心當驢肝肺啊?
洪之言皺眉:“我沒嫌棄你們啊,隻是不希望你們因為這個斷送職業夢想,畢竟你寫的歌還是很好聽的。”
卡特沒再說話,他今天帶了妝,眼尾上挑顯得更兇很難以接近。
洪之言幫忙也不是想得到感謝,就當是回報卡特之前的相助了。
“一會兒一起加油吧。”洪之言聳聳肩推開了更衣室的門。
更衣室的藝人也不少,洪之言來到自己組合的區域将合作舞台的服裝抱在懷裡進了小隔間,又要從新人做起了,沒有專屬的休息室和更衣室,洪之言還有點沒适應過來。
就跟南方人不适應大衆澡堂一樣,洪之言抱着衣服确認再三沒人注意自己才進了隔間拉好簾子。
解脫了,身上一堆跟繩藝一樣的束縛終于被摘掉了,希望下次鄭赢别寫性感的歌曲了。
“喂,你們有沒有看見一條小蛇?”
洪之言剛換好衣服出來就被一聲吼吸引去,發出聲音的人挂着工作人員的牌子,态度嚣張至極。
就算在這裡換衣服的都是新人也不用這樣不尊重人吧。
“真是抱歉,都是我們的疏忽才讓您的寵物蛇走丢了,我們一定加大人力給您找到。”那工作人員立刻換上一副谄媚樣,點頭哈腰地對着身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道歉。
那男人一頭銀發,他插着口袋并沒說什麼隻是那笑容瘆人,完全不是發自内心的。
或者說是發自内心的充斥着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