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時候,紮克悄悄的将自己的劍遞了過去。憑借着他們二人的默契,艾克立即知道其中奧秘,就勢殺了貝利亞得心腹們。
辛克萊爾很滿意的看着眼前這一切,在原本的計劃中,貝利亞的心腹會由紮克親自動手,而劍上的毒全部出自艾薇之手。
在他們臨行前的兩個晚上,艾薇神神秘秘的交給辛克萊爾兩瓶藥,稱一瓶用來殺人,一瓶用來救命。
沒想到還真讓他派上了用處。
接着,辛克萊爾看向來自王城的國王親衛隊,現在他需要知道這支力量的想法。
親衛隊為首的中年男子沉默良久,片刻後才道:“王儲之争是陛下與公爵大人的戰争,親衛隊隻效忠于每一任國王。”
簡短的一句話卻令貝利亞遍體生寒,面如死灰。
對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誰是國王他就效忠于誰,至于誰會成為接下來的國王,全看貝利亞和辛克萊爾的鬥争結果。
“按照慣例,王儲們會進行最後的生死決鬥,活下來的一方就是國王。”親衛隊隊長冰冷的說道。
之所以這般大公無私,甚至說有些偏袒辛克萊爾,完全是因為貝利亞殺害自己父親的行為徹底惹了衆怒。
想要得到王位,就正大光明的像父親發起決鬥,這是查理曼王國的傳統,可貝利亞卻做了違背道德與良心的行為,這讓曾經侍奉于老國王的親衛隊隊長心生不滿,所以他打定主意不插手這件事。
辛克萊爾笑了笑,又道:“想必您也不打算處理這些人吧。”
這些人指的是貝利亞剩下的人馬,實際上與親衛隊一同過來的還有貝利亞方勢力的衛兵,他們是專程護送貝利亞回王城的。
看着眼前的幾百人,親衛隊隊長點點頭,甚至側身讓開了路。
辛克萊爾有些犯難,他的人都在原地待命,根本趕不過來。
“這些人就給我練手吧,你把你自己的事處理好。”始終騎在馬上的零适時的施以援手,他帶來的人有王城騎士團的,也有科羅拉城的衛兵,邊境許久未經曆戰事,衛兵們略顯生疏,正好借此機會訓練一下。
零這話給足了情緒價值,沒有高傲的以敵國身份自居,這讓辛克萊爾略松了口氣。
“做個了斷吧,貝利亞。”辛克萊爾徹底卸下往日那副畏畏縮縮的面具,神情堅定的望着對方。
查理曼王國向來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王儲之間不論王子或是公主,隻要對王位提出質疑,便可以向國王發起挑戰,也就是剛剛親衛隊隊長提到的生死戰。
所以這一次,辛克萊爾以挑戰者的身份邀請貝利亞做個了斷,為他們二人這幾十年來的恩怨畫上句号。
貝利亞自然不願意,他心高氣傲,仗着母親的寵愛從小不學無術,再加上身份擺在那,教授騎射的先生們對他不敢太過嚴厲,這就導緻了貝利亞一身本事全部是花架子,與自小摸爬滾打的辛克萊爾是比不了的。
可誰在乎這些呢,抛開貴族擁有的一切優越性,這就是一個肉弱強食的世界啊。
所以當兩位王子對立時,在場的人沒有感到惶恐或不安,反而理所當然的當個曆史的見證者。
親衛隊退到不遠處,貝利亞的人想要反擊,卻被零的僞裝隊伍攔住。
“記住别暴露身份,以及别留活口。”零的聲音響徹在衛兵們的耳中,艾克茫然地看着零的身影,大概猜到了什麼。
那又如何,在奧多亞克王城發生的恩怨已經與他無關了。
“下手真黑啊,我懷疑他這是在洩憤。”遠處的樹上,動态視力極佳的魯比正在對這場戰事進行解說。
艾薇沒他那麼天賦異禀,事實上從這群人打起來開始,她就分不清誰是誰了,别提從成百上千的人堆中找到零。
“洩憤?洩什麼憤?”艾薇不解的問,她沒看出來零生氣啊,這不挺正常的嗎,剛還與辛克萊爾有說有笑的,順便在擦肩而過時偷偷給了貝利亞一個肘擊。
一旁的辛克萊爾直接裝瞎。
魯比挑眉:“你不知道?”
還能因為什麼,自從艾薇被卷入查理曼的王儲之争後,零的脾氣就越來越大,别看他外表依舊溫和,與誰說話都客客氣氣的,但實際上内心想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了。
想讓一個刺客殺手乖乖從良,開什麼玩笑?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從樹上下去。”艾薇已經凍的手腳發麻,現在的她完全是靠魯比的體力在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