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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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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尋策注視着阿徽清亮的眸,心間泛起一圈漣漪,全身的血脈隐隐湧了上來,一顆悸動的心在失重中下墜。

“你可有找到藥引?”

“極陰之體豈是那麼好找的,現在不過是靠林岫的藥吊着口氣。哪天我若死了,也沒有人找你尋仇了。”

阿徽看着郁尋策突然凝重的神情,忍不住打趣。

“我仇家多的是,不差你一個。”他斂眉,眼底的黯淡之色一閃而過,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般,“極陰之體,我一定能幫你找到。”

阿徽心中訝異,口中含着的話梅沁出絲絲酸甜的氣味與苦澀的藥香纏繞在一起飄在暖閣中,恰如一直萦繞在二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

五日後,仵作勘驗的結果已出,密監台迅速将案件上表——屠鈞天确實是溺水而亡,但是體内驗出了大量緻幻的藥物,此藥名喚灼華,來自苗疆。

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朝内百官盡知。

為屠氏申冤者全被一一記錄在了乾鏡院的總督簿上。

暮色籠罩的屠相府中,有一女子跪在廳堂内,身形輕顫,眼中泛着淚花。

屠相和夫人高堂威坐,仿佛要将此女盯出個窟窿來。

屠綻清揮着手中的蛇鞭,“唰”的一聲抽在了那女子的背上。

“羅依依,我哥到底是怎麼掉進陸府的荷花池裡的?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母家落敗,我哥收留你這麼久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害他?”

“收留我?呵......”

羅依依嬌媚的面容上已布滿淚痕,瞳孔中卻沒有一絲驚惶,隻有絕望和恨意。

背上火辣辣的,可這種撕裂般的疼痛早已在侍奉屠鈞天的每日每夜體會過無數次。

母族落敗,恰恰是他屠鈞天一手造成,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家,哪裡鬥得過京中豪貴。

“我是如何淪落到今天這般田地的,你們屠氏上上下下心裡門清。畜生事幹了畜生名不想背,那他也是死得其所,立個牌匾還能在地下混個好聽的名聲!”

“啪”屠玠站起身,一掌将其扇倒在地。

“藥,拿出來!”屠玠俯視着倒地的羅依依,氣得怒目圓瞪,胡子亂飛。

屠夫人在後方使了一個眼色,身旁的家仆立即蹲下給羅依依搜身。

傷痕累累的肌膚時不時的裸露出來,而整個屠府卻都視若無睹。

空無一物的身上,隻搜出了一塊已經碎掉的玉珏,那是死去的爹娘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她想要伸手奪回,卻被屠綻清一把搶了過來:“這是什麼?不會是你在外私會情郎留下的定情信物吧?”

她将玉珏拿在手中把玩,看着羅依依想要爬起身,便一把将玉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破碎不堪。

羅依依連忙爬到碎玉旁,伸手攏住碎掉的玉石,洶湧的淚奪眶而出,任憑身後那刺痛的一鞭再次襲來。

忽然,小厮通傳——五殿下到訪。

金絲袖竹自搖晃的裙擺蜿蜒直上,搭在腰帶上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瑩潤的玉扳指,潇灑俊逸的步伐徑直走向廳堂,北玉衡則将屠氏作為盡收眼底。

“屠大人,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北玉衡俯身攙扶着羅依依從地上站起身來,羅依依隻一聲“多謝殿下”,便低着頭,将碎玉捧在心口,垂首掩飾涕泗橫流的淩亂面孔。

屠玠微眯着雙眼,狐疑地打量着羅依依和北玉衡二人。

臉上卻帶着恭敬客氣的笑:“不知殿下到訪,有失遠迎。殿下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自然是來接走依依的。”

言語笃定,目光炯炯。

羅依依緩緩擡頭,眼中噙滿淚水,她看着北玉衡輕輕地搖頭。

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并沒奢望任何人的搭救。

“笑話!她羅依依是我屠家的媳婦,殿下說這話莫不是昏了頭?”

“那我到要請屠大人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說罷,北玉衡從袖口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休妻書。

“此乃屠鈞天遺物,仵作勘驗屍體時發現的,你們大可以核驗字迹。”

在場的人看到那封休妻書,更是一驚。

可屠鈞天怎會将休妻書随身帶在身上,實在蹊跷。

屠玠咬牙道:“就算是這樣,殿下難道覺得老夫會放走殺害我兒的真兇?”

“當年他屠鈞天從本宮手中搶走依依時,便應該想到會有這一日。”

他抓住羅依依的手,想要帶她逃離這座吃人的宅邸。

涼風穿堂而過,北玉衡那張陰鸷的臉更加寒氣逼人,全然沒有往日那般溫煦的模樣。

屠綻清攥着手中的蛇鞭,眼中難掩譏諷。

衆人眼裡的北玉衡是賤婢生出的孩子,是最不受寵的皇子。

從前向來與世無争、不問世事,今日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打到了屠府,若是傳出去,再由那些老頑固參他一本,他可還有擡頭之日?

羅依依腳步遲疑,企圖掙脫:“殿下,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北玉衡的手反而攥得更緊了:“你值得。”

身後傳來屠家人的謾罵,摔碎的茶盞中潑出的茶水沾濕了羅依依和北玉衡的衣擺。

羅依依小跑起來跟随北玉衡穿過長長的回廊,那張憔悴的面孔重新展開了笑顔。

*

阿徽從阙都城關下了值便接到了雍王府的傳召。

書房内,北吟是的桌案上擺着碎掉的玉扳指。

“阿徽,你說他為什麼要牽扯進來?”

他凝視着跳動的燭火,眉頭緊鎖。

阿徽知道,北吟是在說荊州貪污案和今天帶走羅依依的事情。

“卑職以為,五殿下是受人指使。”

北玉衡今年剛行冠禮,也就是說,荊州貪污案事發之時他才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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