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新加了那個據說很靈的神婆。
[A蔔卦算命可打折神巫(十年老牌坊)]
牧新把她的朋友圈翻了個遍,好評如潮,還願的人無數。
“看看這名字。”牧新對此信任度直線上漲,“就算是騙子也不可能一點不心虛吧,十年老牌坊呢。”
許知霖欲言又止,沒說話。
牧新計劃這個月放假過去問問關于自己的事,讀心覺醒絕對和玄學挂鈎了。
隻是不知道,神婆知不知道自己其實是這個世界的NPC這件事。
牧新又問許知霖,想着可以帶上一塊。
雖然許知霖一看就和這些聽起來不靠譜的事情不沾邊,但是之前他都開口了,牧新也沒必要拒絕。
許知霖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遲疑問道:“……你信嗎?”
[下次不逗了……]
“……信。”
破主角,搞半天他是覺得自己真傻,順帶逗樂而已。
“那就信,可以試試。”
許知霖突然又改口,隻是說完就沉默,哪裡都是。
牧新不樂意道:“那現在是你自己的要求啊。”
“嗯,是。謝謝。”
然後牧新聽到了長長的歎息。
他選擇性失聰,就當許知霖在感歎遇到好人。
牧新把這個好消息發到了相親相愛一家人裡,他覺得可以順帶給文女士和牧先生求個保平安的。
神婆什麼的,這些應該都可以管吧。
他仍然在晚自習的時候回了學校,因為祝影來連發三條消息問他有沒有好點。
伴随的連招就是極有可能被登門拜訪,還不如先解決。
祝影來确實對此感到後怕,并且宣布了一個對于學生來說并不重要的消息:“明天八點二十到九點,大家帶上凳子去國旗台下聽食品安全講座,班長記得清人。”
直接原因大概率就是傳出來的“食物中毒”事件。
畢竟食堂這種地方同學怨念已久,有人“身先士卒”後,影響特别大。
但天氣越來越冷,沒人想大早上坐在外面吹風。
明宇身軀一震,強行鎮定接下重任,“好的。”
祝影來一走,班裡怨聲載道。
明宇坐在講桌後敲了敲黑闆,意有所指:“特殊情況都可以給我打報告,記得一定是給我。”
牧新在下面淺翻一個白眼。
他同意項書淮的話了,明宇就是個黑心蓮,這個時候就親民了。
說好的有來有往,交易需要支付報酬呢?
他趁人回來前寫了一堆舉報小紙條甩明宇桌上,全被剛坐下的人被掃進垃圾袋後,許知霖按住了他的手。
“你頭頂有監控。”
牧新去望天花闆,不當回事,“同桌,偷偷告訴你,其實教育局提過這事,學校不允許裝監控了,這玩意兒隻有考試才開。”
他沒聽見許知霖回話,看過去卻發現後者也在寫着什麼。
“小紙條?”
許知霖筆尖停下收了尾,然後點頭。
随後闆闆正正的小紙條被放在牧新面前:
你應該去更高的地方。
牧新一時語塞。
……好正經,好嚴肅。自己是不是不該摸魚?
[為什麼榜上沒有你呢?]
估計又在說那天看到的光榮榜。
牧新自己都快懷疑自己是否記憶缺失了。
難道我其實考了試,但是出車禍忘記了?
或者自己以前是個天才,車禍後以前的記憶被置換了?
“許知霖。”
牧新忍不住,“你說實話,你知道什麼?”
下課鈴聲大得刺耳,牧新隻能看見許知霖嘴巴一張一合。
“你可以更好。”
許知霖離開了教室,牧新不想去追。
畢竟現在的情況看來許知霖不可能知道未來,不然早該離他百米遠了。
牧新隻有一丁點在意許知霖的話。
他出生很好,一路過來也是順風順水。父母親不會總是逼着讓他選什麼,但也會說,希望他未來可以走得更遠。
牧新很清楚就算自己什麼也不做,父母也不會生氣苦惱。
但他不想。
“明宇。”他問前排的人,“我以前是個怎麼樣的人?”
牧新不覺得自己是惡人,但也從來沒想過審視自己。
明宇晃晃腦袋,“托爾斯泰說——”
“打住。”
“我拿你這個傻樂呵的人當朋友啊。”明宇突然認真起來,“說起來,這不像你會問的,牧新同學,你在食堂真的——”
“我沒有,我不是。”
牧新再次打斷他,後悔自己去問明宇。
許知霖直到晚自習最後一節課才回來。
之後幾乎一直在機械地刷題,牧新聽着耳朵邊幾乎不帶停的筆劃聲,深感無力。
果然還是主角,做題都不帶喘氣。
“許知霖同——”
[又來。]
牧新迅速将一支筆橫在他面前,“許知霖同學要給我講題了。”
明宇扶着眼鏡一笑,“剛好,我也是來讨論題目,我們可以一起。”
“什麼一起。”牧新警覺道:“你為什麼總是想找許知霖?”
明宇半天說不出話。
牧新無聲笑了。
黑心蓮,原來是真的黑心。
但牧新還要把自己這個可能會在歪路上越走越遠的朋友救回來,“明宇,其實許知霖他——”
“給我看看吧。”
明宇大喜過望。
隻有牧新在旁邊思維淩亂。
讀心出錯了?
他不服氣地小聲問:“你不是,不和他們接觸嗎?”
許知霖悄聲反問:“我之前難道不是被動的?”
雖然奇怪,但牧新還是覺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