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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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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濯青不見了。

容墨意識到這一點,是在他和馮影佟舉辦訂婚酒席的前一天,在郁濯青退出他的生活長達一個月以後。當他發現,容頌海發出去的邀請名單上沒有這個人時,一切已經晚了。

他開車奔到明武街,看見郁濯青家門從外上了鎖,毫無疑問,他離開了這裡。可能又去某個地方過夏天了。郁濯青總是這樣說走就走,逍遙自在,張仕橋說得沒錯,他無牽無挂,無情無義,是世上最快活的人。

容墨回到家假裝随口問了一嘴,容頌海的回答也還是老樣子:去玩了。

去玩了。去容墨不知道的地方玩了,或許,還有容墨不認識的同行者。

容墨生氣,更多的還是難過。訂婚禮當天,他一個演技如此高超的人,全場卻一直挂着黑臉。好在最後下跪求婚環節,終于忍不住痛哭了出來,哭得淚流滿面,感人至深。

李哲坐在台下看他哭成那副鬼樣子,自己倒哭不出來了,心底五味雜陳,恨也不是,怨也不是。隻盼他說到做到,能好好對待馮影佟的同時,遵守自己身為男同性戀的底線。

……

訂婚後,容墨度過了人生中最恍恍惚惚的三個月。這三個月他整日忙于工作交際,和容頌海參加外交應酬,偶爾還要以馮家女婿的身份,陪同老丈人奔赴各類酒局,認識官場上的人,學着察言觀色,阿谀奉承。

容墨從沒感覺活着這麼累過,可他仍然不敢懈怠,白天困,晚上醉,休息日照樣練毛筆字,一練就是一整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隻是覺得,走到這一步,放棄是很可惜的。

他要成為容頌海口中有本事的男人,到那個時候,日子或許能有所改變。

然而三個月過去,他不得不面對一件現實。

郁濯青不見了,不是出去玩那麼簡單。

三個月裡,他每周四下班都會開車去趟明武街。而那扇上鎖的門,從未打開過。

這周他親自帶來鑰匙,打開了這扇門。

秋天到了,院子裡的綠植凋落的凋落,枯萎的枯萎,容墨上次見到它們,還是四月春盛時節。客廳裡的梅花盆栽郁濯青臨走之前應該修剪過,隻剩光秃秃的枝幹,每一盆都還在容墨原來親手放置的地方。

二樓沙發蓋上了一層防塵布,畫室的門從外面上了鎖,隻有卧室是開着的,容墨進去打開所有衣櫃,果不其然,衣服空了。

容墨決定不再信守什麼諾言,他要打電話質問那個人。為什麼走?為什麼不告而别的走了?說好的是互不打擾,可沒有說過要從此不複相見。

語音電話沒能撥過去,他的微信已經被郁濯青拉黑了。

容墨來不及憤怒,緊接着又去撥手機号,連番打了好幾個,一直無人接聽。

他慌了。

他想也沒想,直接開車殺到了容頌海的新家。

一進客廳,剛好見裴戚霜大着肚子從電梯出來,他沖過去大喊:“我爸呢?我爸呢!”

裴戚霜也着急起來:“他他他還沒回來,怎麼了小墨?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在哪!在公司?”

“我也不清楚,你直接打電話給他吧!”

容墨剛掏出手機,轉念想起,裴戚霜也是郁濯青的朋友,于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知道的對不對?郁叔叔去哪了?快告訴我他去哪了?!”

裴戚霜一臉懵怔,懷孕的這幾個月裡她壓根就沒和郁濯青碰到過面,怎麼可能知道他去了哪?

“容墨你别着急啊,我不知道你郁叔叔在哪,他,他不在北城嗎?那可能就是去旅遊了,你打電話給他呀。”

容墨看她滿眼畏怯,心一軟,慢慢放下手,就在這時,容頌海的車恰巧從大門外開進來。

容墨聽見聲音,猛地一轉身,拔腿跑出去。

容頌海剛從車上下來,就被容墨擋住了步伐:

“郁叔叔去哪了!他不是去旅遊了對不對,四個月了他還沒回來,他去哪旅遊能去四個月?!爸你知道他去哪了嗎?他是不是搬家了?還是他出什麼事了?”

容墨激動得完全忘記了掩飾。他此時此刻的狀态堪稱瘋癫,就連裴戚霜也感到奇怪,更别說是他疑心深重的父親了。

容頌海的眼鏡片上透射出一縷鋒利的冷光,漠然凝視着他,一聲不吭。

“你快告訴我啊!郁叔叔他去哪了!?”容墨再次吼道。

容頌海直接繞過他,往客廳裡去,進屋後先是和裴戚霜交代了一聲:“你先上樓休息,飯做好了我讓人送給你。”

裴戚霜愣愣點了點頭,進電梯前不忘叮囑:“好好說,别吵架。”

“嗯。”容頌海看着電梯門關閉,脫下西裝,走到沙發旁坐下。

容墨攥着拳頭,緊跟過去質問:“爸,你快說啊!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對不對!?”

容頌海彎腰倒茶,擡起頭盯着他問:“你這麼關心他的去向,要做什麼?”

容墨一噎,頓了幾秒,道:“我,我不做什麼。”

容頌海翹起二郎腿,向後一靠,語氣意味深長:“他确實搬家了,不在北城住了。看來他不讓我告訴其他人,卻又偏偏告訴了我,是有道理的。他應該,是猜到了你會這麼發狂吧?”

容墨猛然心驚,瞪着眼睛反問他:“爸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容頌海冷笑笑,“我怎麼知道什麼意思。容墨,不該關心的事,不要關心,這個道理還需要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嗎。”

“我不是關心!”容墨矢口否認,态度強硬:“我就是想知道他在哪,僅此而已,你告訴我他去了哪,你告訴我一下就行!”

“我不知道他在哪。”容頌海坦言道。

容墨不相信:“怎麼可能,他什麼都會告訴你。”

“可這次他确實沒有告訴我。”容頌海端起茶杯,淡定地說:“他隻告訴我他要去一個安靜的地方,不想被任何人打擾。我說過,他這人古怪,一直都讓人捉摸不透,比如突然搬家,這件事,我就怎麼想也想不通。容墨,你能想通嗎?”

容頌海用審視的眼神直盯向他,這并不像是随口一問,而更像逼問。

容墨慌了,回答略有遲疑:“我……想不通。”

“但你好像很在乎他。”容頌海歪着頭,故意作出疑問的表情:“他不過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們,很熟嗎?”

“不熟。”

容墨答得很幹脆,假裝從容不迫:“我隻是,有一樣東西,上次落在他家了,突然想起來,去拿,發現門鎖着,所以着急。”

容頌海一聽,嘴角向上翹起,很不屑地說:“那叫個開鎖師傅好了,改天我電話跟他說一聲就是。”

“電話?你還能打通他的電話?我一直沒打通!”容墨又忍不住露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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