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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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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雪輕易難融,灑掃小厮将書房周遭的雪都堆掃在風雨竹畔,白日裡融開化了水,到了夜裡就愛成冰。

竹枝離窗近,到了夜裡寒意更滲。

衛子羨從窗畔離開,緊着追了出去,但月亮門外早已不見謝棠身影。

如此深夜,他孤身去尋謝棠到底不好,橫豎他二人總在國公府待着,有的是時候見面,他也須再斟酌思量着,好同謝棠好生說明白了今夜之事,道清他的個中顧慮。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書房門被人重重拍着,馮鳴在外朗聲道:“主子,錢大人有事相商。”

戶部尚書錢澤恩。

兩人雖同在戶部衙門上值,但平日裡各司其職,除公務之外,鮮少私交。

夤夜來訪,事出蹊跷,必有要事。

衛子羨起身相迎入屋,斟茶遞了過去,錢大人坐在椅子上抹了把汗,彼此寒暄一二句,這才肅聲道:“三月前湖州水患,朝廷分派糧食前往,當下寒冬時節,料定川河結冰,百姓饑寒交迫,出行糧食衣物皆盡多而發,月前,湖州來信言物資皆分派妥帖。”

衛子羨颔首說是,湖州一事結案文書他親自批閱,自是清楚。

錢澤恩喝了口溫茶,順了下氣,将茶盞重重放在桌上,一臉凝重地看着他:“衛大人,你可知近日有數千流民已至洛陽、汴京一帶,餓殍千裡,人人消瘦如骨,據悉皆自湖州而來。其中蹊跷之處頗多,本官已查探多日,與譽王多有幹系。接官家口谕,要你親去湖州暗訪此事,事不宜遲,須得盡早出發。”

清晨城門方開,幾區良駒便疾馳而去,為首之人玄衣冷面,通身貴氣難掩,馬蹄沒入林間雪地,濺起晶瑩雪珠,駿馬身影漸隐入林間,再也瞧不見。

……

謝棠院中灑掃伺候的女使婆子得了雲綻的令,誰人都不敢在她跟前提起衛子羨半句。

是以謝棠是在第三日才從女使閑話間得知衛子羨離京的。

彼時雲綻有些緊張的看着她,扶着謝棠的手抓緊了幾分,卻見姑娘隻長睫顫動,很快便若無其事的提裙拉着她離開了。

國公府雖大,但奴仆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的,謝棠同李硯書相看的事沒幾日便傳遍了整個宅子。

李宅大娘子崔氏極為中意謝棠,幾回來國公府探望老夫人,借着這由頭同謝棠見了幾回面,回回來都時都攜了金玉珠寶、錦繡綢緞,禮給的太重,謝棠回回推辭,後來都有些怕聽到崔娘子的音信。

崔娘子隻這一個兒子,對他婚事頗為上心,私下又托了二夫人讓她問謝棠意思,何時交換庚帖,何時下定雲雲。

謝棠日日應付此事,頗為頭疼,更沒閑暇空餘去想别的什麼人、什麼事。

過了一旬左右,陳夫子要歸鄉,天寒地凍的,晝短的厲害,書塾裡炭盆燒的旺,暖烘烘熏得昏昏欲睡的,大家索性便各自歸家各自讀書去了。

謝棠頭一回這麼閑,東書房是決計再不去的,平素就連衛子羨的名字都不願想起。整日待在竺屏院,沒甚心思做事,待在屋裡門都不願出。

不知是誰同崔娘子說了什麼,她消停了許多,話鋒也轉了,說是要等明年春闱放榜後,再讓得了功名的李硯書,風風光光的來求娶謝棠。

謝棠内心隐秘的舒了口氣。

她同李硯書相處也有數月,對彼此性情脾氣也有了七八分了解。

李硯書确為端方雅正之人,行事規矩,性情溫和,但少女心事難自控。

說到底,她對李硯書稱不上十分中意,也萬不及到即刻成親做一對伉俪夫婦的程度來。

但她知曉,遲早是要成親的,較之他人,李硯書已是上上選了。

她已下定決心同他成親,就會斬斷旁的心思,盡力全心全意地待他。

到了冬季就連各種宴會都少了許多,這幾日天晴的好,李硯書約謝棠出去。正好能趕上祈明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祭天大典,彼時官家同太子會一同遊街,可一睹天顔。

到了這日,謝棠早早便起來梳妝收拾,雲綻見她今日終于肯出門去了,樂的替她好生打扮,為謝棠貼了時下最興的珍珠妝。

謝棠出門時,李硯書在府外已是翹首以盼了。

少年梳了幹淨利落的馬尾,揉藍長衫襯得愈加靈俊,看到謝棠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幾步跑到她身側,作揖行禮:“謝姑娘。”

謝棠回禮,兩人話絮幾句,便一同往朱雀街去。

馬車方駛出巷口,街市喧鬧嬉笑聲已隐約聽得清,隻聽得幾聲馬蹄嘚嘚,離得極近,謝棠掀起車窗簾絡往外瞧,眼前一抹玄色衣裳閃過,不及細看,前邊一陣歡呼聲,她便扭頭循聲而望去。

此時,馬背上的衛子羨忽地側首,總覺得方才似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但這時,身後幾輛馬車已駛過,什麼也未瞧見。

他握緊缰繩繼續往府中走,一面吩咐馮鳴:“将證見整理好,我要去趟戶部衙門。”

“是,主子。”

祭天大典幾年才一回,今歲因有年幼太子同行,民衆更甚往昔。街道兩邊滿是行人,熙熙攘攘,磨拳擦踵。

李硯書将謝棠護在裡側,同她步行往前邊走,人來人往,擠得厲害。

市井人家鮮少見聖顔,皆是鉚足了勁的往前擠,多的是身強體壯的男子,謝棠一個小姑娘,自然敵不過這些人。

兩人正好生順着人流往裡走,忽地迎面撞上一個肩上馱着小兒的青年男子,眼瞧着就要撞上謝棠了。

李硯書心下一急,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到自己懷中。

極淺極淡的冷香,還有若有似無落在自己發頂的呼吸,謝棠怔忡片刻,惶然擡眸看他,李硯書不大自然的别開眼睛,連忙松開她。

“對不住,阿棠。”

情急之下的行為,謝棠怎好怪怨什麼,倒因此事耳尖都有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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