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他歎了口氣,又擡頭看向了吧台,“能給他來杯水嗎?”
我有點生氣,他的目光又從我身上移開了。有種無名的火在我心裡燃燒着。我急需發洩,但又覺得這樣似乎不太講道理。
可織田作說,我喝多了。
喝多的人,都是不講道理的。
我猛地拉住了織田作的領帶,強迫着他回頭看我。藍色的眸光裡閃着疑惑和訝然,還有永遠讓人沉溺的縱容。
我想永遠墜入海中,于是我突然吻了上去。
眸光迷離,呼吸滾燙,心跳紊亂。一切好像都是亂的,連帶着吻也亂了起來。輕柔的摩挲成為過去,用力的吮吸正在往兇狠的啃咬過渡。大腦因缺氧而空白,分明隻要松開就能重獲新生,我卻繼續往内裡走去,努力在無氧間擠出一絲生氣。
按着他肩膀的手一點點重了,缺氧的掙紮讓我的動作都帶有了不容反抗的意味。他似乎想要推開我,我卻因此徹底惱怒,墊起腳尖猛地壓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癱倒在吧台上。
他的唇舌是世間終極的蜜糖,我則瘋一般的在其間掃蕩着甜意。肺腑裡悶得要爆炸,每一次氣息的交換都能帶來劇烈的顫抖,我卻仍然不知足地渴求着。
他終于推開了我。
上半身仰倒在吧台上的織田作那麼迷人,眼裡的情動和呼吸裡的迷亂都讓他籠上了一層性感的美。我有些難過,為他拒絕了我的動作。我沮喪得像是被這個世界抛棄,想要在瘋魔前撕開他的衣服,卻又愛慘了他襯衫西褲的認真模樣。
我發不出控訴,胸膛依舊在劇烈起伏着。我隻是委屈得掉下了眼淚。
“别哭,隻是想讓你緩一緩。”他吻走了我的淚,下一秒,朝我襲來一吻。
這個吻比先前的更加瘋狂。他的雙手緊緊禁锢住了我的腰身,我動彈不得,隻能順從着他的每一次呼吸,任由他把我揉進血肉裡。不知道究竟是唇舌的糾纏還是呼吸的噴湧,我的喉間似乎漫上了腥味。
但我隻想沉溺。
而他隻想縱容。
好想......合為一體。
宿醉後的頭痛和記憶一起回歸,我揉了揉鬓角,仔細梳理着昨晚瘋狂的吻。
“醒了?”織田作端了杯水進來,“原來你真的不能喝酒。”
兩輩子第一次喝酒的男大眨了眨眼,“但味道還不錯。”
“織田作,我好像想要的更多了。”
想要接觸,想要相伴,想要戀愛,想要白頭。
再到昨天,或許是潛意識裡受到瑪麗的影響,又或許是酒精的催化,但我确确實實,好像打破了一些東西,讓我第一次對織田作......生了欲念。
雖然還沒得到,但有些東西,起了就再也消不下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織田作親了親我的眼睛,“隻要你要,隻要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