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問。
好了。
是長期不吃飯導緻的,又是霸總習慣性的疾病。
很快,韓以辰的私人醫生來了——果然霸總,私人醫生也有,目前來說,隻缺少一個守護他的平民女生來了。
私人醫生見到韓以糖的時候,眉眼之間是止不住的詫異,似乎沒想到韓以糖有朝一日會出現在韓以辰的身邊。
對方的來到,又告訴了韓以糖新的世界。
她的哥哥韓以辰,幾乎是靠着挂營養液度日,甚少能吃點什麼下去,這個胃病的毛病,簡直是家常便飯,隻是估計今天事情太多,藥沒趕上趟,又因為情緒問題影響,所以才出現了眼下的一幕。
在說到情緒問題的時候,這位醫生撇了一眼韓以糖,看的韓以糖覺得自己就是那罪魁禍首。
“韓先生因為小時候事情的影響,所以有着飲食障礙,面對吃的會惡心嘔吐,所以隻能接受營養劑。”
韓以糖:“……”
私人醫生也不再多說什麼,自顧自的收拾好就出去跟這裡的醫生進行交接,韓以辰并不需要在這裡住着,補充完體力,吃點藥緩緩就可以了,至于長期影響會不會對身體有沒有影響,他隻能控制緩解。
痊愈的話,還得指着心理醫生。
屋子裡隻剩下韓以糖宴遲,和病床上依舊昏睡的韓以辰。
韓以糖皺眉看着。
她接收的記憶裡隻有和原主有關的事情。
而韓以辰,不在其中……
宴遲依靠着門框,頭略微的歪着,看着柔和燈光下的韓以糖,她的丸子頭已經有些松垮了,許多細弱的發絲就這麼垂在額頭兩側,擋住了她一大半的容顔,隻剩下一個小小的下巴。
宴遲看着莫名的蹙眉,隻覺得指尖有些微癢,略微喑啞的語調緩緩道:“心疼了?”
韓以糖蹙眉,沒擡頭去看宴遲。
“我是一個正常人,擁有着正常人的情緒。”正常人在聽到這種因為心理原因,這麼多年都有着飲食障礙的一個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少許的波瀾。
“是嗎?”他輕呵。
那聲輕呵讓人讨厭極了。
韓以糖隻覺得自己内心的黑暗因子都在這聲輕呵裡有些了些起伏。
她猛地回頭看向對方,“是。”
“所以我無法理解你貓抓老鼠的心思,看着一個人在你面前戰戰兢兢的,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你不是想對我動手,想什麼時候動手呢?”
宴遲對于韓以糖的反應,倒是不顯得意外,他擁有強大的習慣力,不管是小時候,年少時,還是現在,他都會盡管習慣周圍的所有人和事。
所以聽完這段話,他甚至連姿勢都沒變,甚至嘴角揚起一抹笑來,略帶嘲諷,微微眯着眸子。
“你是遷怒嗎?還是在害怕,害怕這個事情是你做的,但是你沒半點印象。”
宴遲的話,像是毒箭一樣,不僅疼,還瞬間毒素蔓延全身的那種。
韓以糖張張嘴,竟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她不想動手,且不說對方的嘴角還有那剛寫的保證書,就說她現在如果動手的話,就隻能說明她是惱羞成怒!
她沒有。
她不是聖母,她沒必要把一些附加的,不屬于她的東西強加在她自己的身上。
但因為現在她的身份,她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宴遲沒得到想要的回答,表情沒多少變化,隻是嘴角的弧度又扯了扯,轉身就要出去,指尖更癢,想有點星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