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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重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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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被莊啼死死按着,江樂鹿簡直想要沖上去扇江勒鹿兩翅膀。

旁邊的洛淮亦有一瞬失語,怒道:“你這莫不是眼睛脫窗?”

江勒鹿這回倒沒與他争論,隻是看着莊啼默不作聲。

他似是厭極莊啼這般隐忍不發的模樣,皺眉正要說什麼,空寂的街道中,卻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隻見一男一女策馬而來,一衆小厮打扮的人提着燈籠火把,人聲沸騰,浩浩蕩蕩小跑着跟在後頭。

江樂鹿幾不可見地皺眉,動作自然往馬車前沿上一靠。

整個人幾乎隐沒在馬車的陰影,散漫地抱胸而立,也不知有意無意,寬大袍袖恰好擋住莊啼身形。

他掃了眼洛淮,轉而對身後侍從淡淡吩咐道:“把他的嘴堵上,若是發出一點聲音,你們的舌頭也不必要了。”

那隊列為首的少女很快看到路邊的蕭檀嬰,利落翻車下馬。後邊的男子則是一臉不耐。

原是午時才見過的楚家兄妹。

二人俱是沒注意到旁邊的江勒鹿。楚凝月兩步跑到蕭檀嬰面前,氣息仍有些亂,道:“你說你,說好我找人送你回國師府,怎麼一轉身就跑沒影了?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

她語氣嚴厲,蕭檀嬰心中理虧,根本插不上話,老實低頭挨訓

再看江勒鹿那厮躲在馬車造成的視野暗區,完全沒有過來幫忙解圍的打算。

剛還好好的,藏什麼藏,害羞不成?!

“你還非要來找。你看他都走到這兒了,離那江狗的府宅也沒剩幾步路,讓他自己走回去得了。”

楚文卿也靠過來,眼睛卻是不懷好意地粘在一旁的淩绯色身上。

“這位姑娘,夜深風大的,你怎麼一個人在街上逛,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淩绯色一展折扇,笑而不語任他打量。

楚凝月知道自己哥哥脾性,矜持咳了一聲。楚文卿聽出其中警告意味,又見這紫衣女氣度高華不似尋常,多半是不好得罪的,悻悻掐了念頭。

他無聊地打量四周,忽地瞧見胡同裡,一清秀少年被一群黑袍人圍住,眼尾通紅,嘴也被堵着,依稀一副飽受蹂躏的模樣。

他頓時來了興緻,隻當這群人是在上演什麼活色生香的好戲碼,想要一睹為快,卻瞥見夜影濃重處,一雙淬着寒芒的眼睛。

楚文卿疑是錯覺,揉眼去看,熟料下一秒,被人掐着咽喉,硬生生甩開一段距離。

餘人大驚,慌忙去扶。一衆小厮舉着火把上前,正要一照究竟,擡眼卻見數道黑焰朝自己襲來。

這場面雖邪門得像是厲鬼索命,到最後,卻隻是熄了他們手中的火把。

黑暗中,有人厲聲呵斥:“何人裝神弄鬼?敢傷我家公子!”

“閉嘴!丢人現眼的東西,都回來!”楚文卿咬牙切齒道,那一摔叫他臉上挂了彩,新舊傷口疊加,看起來狼狽無比。

衆人投來不解的目光,他卻不解釋,撲通一聲跪倒。

“拜見國師大人!”

這聲音似是惶恐到發顫,在場衆人都吃了一驚,根本不敢多看,連忙跪下行禮。

楚凝月冷靜道:“我等不知國師大人駕臨,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所有火把和燈籠都被熄滅,黑暗中隻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引得心中恐懼更甚。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聽得一道聲音自頭頂傳來:“起來吧。”

簡短幾字,低沉冷淡,聽着極為年輕。

楚凝月從前隻聽聞此人惡名,如今擡了眼也不敢随意打量,謹慎地匆匆一瞥,目光存了幾分訝異。

好俊。

她心中暗歎,卻聽江勒鹿繼續道:“你就是楚凝月麼?擡起頭來。”

将軍府衆人眼皮狂跳。

可國師既已發話,無人敢不從。楚凝月心中惴惴不安,緩緩擡頭。

隻見面前伸來一隻蒼白修長的手,一片金紅色羽毛安靜躺在掌心。

楚凝月不解:“這是?”

“什麼好東西,我也要我也要。”

蕭檀嬰過來湊熱鬧,踮腳想摸一摸。

江勒鹿使壞地把金羽毛擡高到他碰不着的高度,弧度好看的唇角勾起無情的嘲笑:“矮子沒有。”

蕭檀嬰:“……”

發覺楚凝月還在一旁看着,江樂鹿微擡眼簾,道:“聽聞今日是将軍府繡球招婿的日子,卻被我家那孽障搞砸了。這片鳳凰心羽,權作賠禮。”

楚凝月望着那片羽毛,輕聲推辭:“無礙的,大人不必計較此事,何況此物貴重……”

江勒鹿聞言卻淺淡一笑:“不過是羽毛罷了,楚二小姐可曾聽聞,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他說得頗為輕巧。

實際上,這心羽隻有在鳳凰涅槃時才能取下。一千年的時間,也隻能有一兩片,據說能化解無妄之災,能護主平安,是連上界擠破了腦袋都未必能拿到的玩意兒。

在場衆人不知此物稀貴程度,眼中隻餘豔羨。

至于那詩……

楚凝月自然是聽過的。

隻是這類直白的詞曲,對于她這種世家女子,往往意味着禁忌與放浪形骸。

恍惚中,她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個少年。

倚着長劍,英姿飒飒,如瓊枝一樹。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不忍淪陷。

像是某個不可言說的绮夢。

楚凝月驟然回神,再看向江勒鹿,隻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在那雙黑沉沉的眼中,都無所遁形。

一時間心亂如麻,她擡手接過那片羽毛。

楚文卿見妹妹無事,松了一口氣,戰戰兢兢道:“國師大人若是無事,我等就先告辭了。”

江勒鹿本是望着别處,聞言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楚文卿被他的眼神驚了一驚,連忙收回目光。

好在江勒鹿沒有别的什麼吩咐,楚文卿灰溜溜帶着一幫手下離開,慌不擇路下,都沒發覺楚凝月并沒有跟上。

她猶豫地看向江勒鹿:“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有一事……”

“有什麼話在這裡說便可。”江勒鹿不留情面打斷她,目光平靜掃過角落裡一聲不吭的莊啼,有些心不在焉。

“但若是想幫你兄長說些讓他複職的好話,那你可找錯人了。”

半天的時間,繡樓發生的那些事兒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據說一出事兒,楚老将軍就誠惶誠恐領着兒子進了宮。表面上說是請罪,說到底,是想看看此事還能不能通融一番。

革職這樣的大事,被一個黃口小兒弄得像是一場兒戲,換誰都接受不了。

“……不是關于兄長那件事。”

楚凝月靜默片刻,忽地俯身朝江勒鹿行了一禮。神色緊繃,卻透出一股堅定。

“大人或許也聽過坊間傳言,小女出生時便被大祭司定下鳳命的預言,小女愚鈍,恐辜負深恩厚望,望大人能夠出面,證明那預言所言非真……”

衆所周知,國師和大祭司常常意見不合。

尤其是十年前,兩人更是因為開鑿南北運河一事,打得天昏地暗,幾乎把城郊的地皮的都翻了個遍。

兩人雖同是神職,但到底是江勒鹿壓越琳琅一頭。

楚凝月:“……隻要您一句話。”

淩绯色多半是覺得自己挺有話語權,啧啧搖頭,貼到江勒鹿耳邊小聲道:

“你們甯國的丫頭格局都這般小麼?當皇後多好啊,隻要把皇帝耗死了,再稍稍有些手段,什麼不都是她的。”

楚凝月沒聽清,但她極有分寸,心猜這女子是與江勒鹿熟識之人,就沒有多問。

江勒鹿置若罔聞,隻是朝着楚凝月伸出一隻手,似是要拉人起來。

明明上一秒還是拒人千裡的模樣,轉眼就變得和顔悅色。

蕭檀嬰無言翻了個白眼。這老妖精慣會用皮相迷惑人,一點都意識不到,自己這般性情無常,才是世人真正畏懼的地方。

楚凝月不敢妄動,又聽江勒鹿繼續問:“為什麼?”

語氣閑散,似乎不想幫忙。楚凝月有些着急,情不自禁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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