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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掌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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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樂鹿看到莊啼眼底閃着瑰麗的光,擡頭一看,绯紅色的夕陽恰在此時完全沉落西山,天色迅速暗下來。

一輪大的不可思議的金黃色圓月靜止在群山之上。

莊啼半跪在他身前,仍玩着他的手指。

那手實在不似一個滿手血腥的魔頭該有的,尋常書生的手都未必這樣文弱精緻。

“我知道你是有些喜歡我的。”

莊啼忽然低聲說道,俯下身,拆去發帶的墨發披散了一身,整個人像是從水墨中走出來的。

江樂鹿不由微微一怔。

他自認對莊啼是有種不一樣的感情,但那種喜愛很少顯露于顔色。

原來對方竟心知肚明。

江樂鹿回味着莊啼的那句話,那語氣也不像他曾收到的那些真誠熾熱的告白,而是簡潔從容的陳述,帶了一點惡劣的窺探情緒。

像是隻等他一個心旌搖動的瞬間,下一秒就能登堂入室。

系統沒有表态,江樂鹿不知道是不是讓他自由發揮的意思。

偏偏莊啼不給他片刻純情的機會,一聲極短的輕笑後,竟拉着他的手印上自己胸膛。

江樂鹿:……!

最深沉的黑暗裡,交睫之距,呼吸可聞,江樂鹿也隻是勉強能看清對方的神情,是一貫的不動聲色。

這回他僅愣了0秒便欣然接受。

掌心之下,能感受到溫軟的起伏。推開對方實在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江樂鹿不敢輕舉妄動。

因他腦海裡忽然冒出的一個念頭:莫不成是這廟,讓莊啼想到了那些不好的回憶,牽動了她心口的舊疾?

到處是潮濕陰冷的氣息,一如那個雨夜。他偶爾憶起都會控制不住遍體生寒,喉間仿佛還存留着翻湧的腥膻。

反觀莊啼,乍一看是比在山上的時候情緒穩定不少。

可無論怎麼想,在自己曾經死一次的地方,表現得一切正常,似乎才是最不正常的。

江樂鹿:“胸口悶的話,那就去看大夫。”

莊啼:“我知道你想摸,喜歡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空氣一陣詭異的寂靜後,江樂鹿聽到對方如銅鈴的笑聲,似一道道催命符将他圍得密不透風。

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江樂鹿後知後覺意識到,他的那句關懷,或許在對方耳中,更像是僞君子在故作矯情。

因莊啼眉眼明顯有幾分不耐,按住他的手卻仍帶着倔強與狠意。

透着股你若不答便不收手的意思。

送出的台階被摔得粉碎,江樂鹿索性破罐子破摔,咬牙切齒答道:“喜歡。”

一臉的生無可戀。

莊啼聞言動作一頓,眼尾微微上揚,彰顯着愉悅的弧度。

江樂鹿神色認真地與她對視,莊啼卻不知想到什麼,慢慢傾身,越過咫尺之距,貼上他的唇。

他在這時松開江樂鹿的手,語氣懶懶散散的:“我墊了。”

江樂鹿:“…………”

“我知道。”江樂鹿這會兒倒是心如止水起來,仿佛兩人不是唇齒相依,而是在對桌面談,“你要什麼?”

自由、王位、亦或是修煉得道?

他還沒有單純到,認為這是什麼單方面的遊戲。他們之間的交情,也還不足以讓莊啼做到這個份上。

“我真正想要的,大人怕是不會給。”莊啼并不喜他這種公事公辦的語氣,但也沒在他說話時再進一步,隻是簡單地貼着他的唇。低聲說話時,唇瓣輕輕摩挲,透着一種無言而隐晦的親密。

鷹嘴山的夜風漸大,險些掩蓋某種聲息。

江樂鹿卻真真切切地聽清了她的訴求,倏地睜大雙眼。

“和你扮假夫妻?”

若非親耳聽見,他是萬萬不敢相信。

“甯王死得蹊跷,我那位在外修行的二皇兄定會回來徹查此事。他少時拜入天外仙宮,尋常妖魔,稍有破綻,都瞞不過他去。若讓他循着蛛絲馬迹知曉真相,定急欲置我于死地。我隻望大人疼我,回京之後,予我些旁人看得見的情意,虛與委蛇也好,足以叫二皇兄那些人望而卻步。”

“而作為報答,我替大人解那黑河水的毒。”

莊啼說着,放江樂鹿起身。江樂鹿這邊剛恍惚地坐起,就感到旁邊的草席深深陷下去。是莊啼在他身旁躺下,然後,将腦袋靠到了他的膝蓋上。

膝上一沉的同時,冰冷的軀體生出些許暖意。

江樂鹿很快從錯愕恢複鎮定,微微斂眸,長睫在眼底投出一片陰影。

他輕聲道: “你利用我?”

莊啼故作無辜:“大人說笑,我連算數都不會,怎會算計人?”

江樂鹿:“……”

那确實。

不過換個思維,沒準是你有點手段都來算計我了,别的方面才不夠用了。

江樂鹿暗暗腹诽,表面還要假裝不知道莊啼在轉移話題。

他沉默了一會兒,緩緩伸出手,落到她的頭發上。那平日裡柔滑的長發,受了夜裡的寒氣浸染,變得像是冰冷的錦緞。

“你究竟把甯王怎麼了?”江樂鹿想到矛盾的症結在于甯王,那個被魇妖操縱的軀殼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真的現在又在何處。

“我挖掉了他的眼睛,砍去雙手雙腳,拔掉舌頭,割掉耳朵,放進陶罐,做成了人彘。”即使在說這樣的事情,莊啼的聲音依舊又軟又輕,沒有一點起伏。唯有最後,才流露出一點壞心眼和孩子氣,眨着眼補充:“是太後娘娘讓的。”

“哦?”

這口鍋屬不屬于太後還待定,江樂鹿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滿不在乎,“你倒是聽她的話。”

莊啼沒有否認,“我自七歲便替她拉攏勢力。就是不知後來怎麼走漏了風聲,讓甯王得知此事,當夜就跑到太後宮中,兩人大吵了一架。”

他那位父王,平日未見得對他有多麼疼愛,當夜卻一反常态,勃然大怒,呵斥太後不知輕重。

昂貴的瓷瓶玉碟被拂落在地。

九五之尊的男人顧不得皇家顔面,隻死死盯着對面雍容華貴的婦人,厲聲質問,驚懼之下,已然接近崩潰。

“若是讓江勒鹿知道,母後真以為我們能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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