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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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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試了。”顔驚玉扣緊腰帶,理理衣袖,道:“再拿個淺色的鬥篷就行了,你那黑乎乎的獸毛大氅我真是穿夠了。”

半刻鐘後,他裹了一個戴着厚重毛領的繡金白鬥篷出了成衣店,廖忱随他一起出門。後方店主将其餘衣物收拾起來,卻忽見方才離開的黑衣客人去而複返:“店内可還有他的尺寸,都包了吧。”

這廂,顔驚玉直奔售賣文君綠蟻的酒樓,來到大門前的時候,一縷猩紅帶黑的魔氣湧入了廖忱的身體,是他方才放出去打包衣物的分元。

“若是渡方仙君還活着,我怎麼會不知道?!”就在顔驚玉一隻腳剛要邁入酒樓門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少年盛氣淩人的聲音:“我看你分明就是信口雌黃!怕不是魔界派來擾亂視聽的!”

他條件反射地收腳轉身,正跟在身後的廖忱猝不及防,頓時被他撞了個滿懷。

顔驚玉順勢拉高毛領,直接将臉埋在他懷裡,小聲道:“是秦仲遊那小徒弟……你快幫我遮擋一下,别讓他認出我來。”

廖忱僵在原地。

顔驚玉不敢擡臉,下意識伸手去找他的袖口,手指卻不小心劃過了頭,直接沿着他的手腕劃到了他的手背,于是又沿着手背返回,揪住他的袖口,扯了扯:“快給我弄個障眼法。”

他清楚廖忱往日出門都會用障眼法,到了他這個階層,障眼法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混淆視聽,而是可以直接幹擾人的思想,讓人在注視的時候一邊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他的五官,一邊又完全不會把他往魔頭的身份上扯,一旦轉開視線,就會忘記他究竟長什麼樣,可見了面又能立刻記起。

他的動作自然無比,廖忱的手上被他碰過的肌膚卻忽然變得火熱。

他記得對方的手指,柔軟的,細嫩的,碰一下羽翎都會立刻被刮破,可卻執着地将指頭深入過他頸側張開的羽翎,甚至惡意地掰折過他的羽毛,細微的疼,但那柔嫩撥開層疊的羽翎,摩擦着羽根處的皮膚之時,卻帶來了綿密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戰栗。

他看着胸前毫無所知的敵人,手指微微收縮。

他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讓阮其溪認出這張臉才是最好的,他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還活着,讓整個壺天,讓秦仲遊也都明确這件事——

他應該把他送回秦仲遊身邊,隻有在那些人的關懷下他才會舍不得死,隻有在他們那裡他才可能認真修煉,若他膽敢不努力,那他就等着看好戲,看壺天那群人是如何得而複失,如何痛徹心扉。

免得總是在自己面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廖大善人,幫幫忙……”

酒樓門口有人進出,疑惑地朝他們投來視線。

顔驚玉不得不把臉埋得更深,額頭頂着他的胸口,就在他猶豫着是不是應該放棄進入酒樓的時候,廖忱淡淡道:“好了。”

顔驚玉馬上仰起了臉,伸長脖子朝他面前湊:“好了?”

不光湊到廖忱面前,他就像一隻剛出殼的鹌鹑,不斷地探頭探腦,故意把臉湊到旁邊的客人面前,似乎在确認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模糊了面容。

直到廖忱揪着他的後脖領子,将人按在了一個位置上坐下。

顔驚玉活動了一下筋骨,饒有興趣地觀察起了阮其溪那邊,美滋滋地聽起八卦來。

讓人意外的是,與阮其溪争執的,居然是個熟人:“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渡方仙君的确與廖老魔一起出現了,但我可以确定,他絕對是仙君本人!”

“你确定?”阮其溪冷笑:“我師叔還活着,我師父秦仲遊不知道,整個壺天不知道,倒是被你這不知道哪裡來的九流散修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誰知道呢。”齊慕方也完全不怕他,道:“不過你也沒必要喊得這麼親密,我看有些人說得不錯,以你的資質人品,的确不配繼承仙君衣缽,若是他當真在此……”

“你真是膽大包天!”阮其溪豁然出手,齊慕方竟然半分都不怕他,直接拿起身邊的長劍擋住了他的一擊,周圍立刻有修士運起防護罩,倒是掌櫃的臉色慘白,畏畏縮縮。

“壺天所有人都知我與渡方仙君淵源極深,容貌與他相似,聲音與他相似,他的劍法我一練就會!他的心法我無師自通!師父不光決定将渡方劍傳給我,他日連搖光谷都是我的!”事實上,壺天還有人恭維他是渡方仙君轉世,但師父不喜歡這個說法,甚至直言說過他與那人相差甚遠。

但這些話可以秦仲遊可以說,身邊所有的長輩都可以說,唯獨天下的悠悠衆口卻說不得!

“至于廖忱身邊那冒牌貨,我已有幸見過,将死的蝼蟻罷了,魔界既要造出一個新的顔驚玉,也不知找餘秋葉把皮重新畫一下,長成那個樣子,也敢放出來丢人現眼,待我師父趕到,定讓他魂飛魄散!”

“你确實與他相似,卻也不過是形似骨不似,東施效颦,贻笑大方。”

“你——!”

阮其溪豁然發狠,齊慕方卻是冷笑一聲,周身煞氣湧出,道:“就你這資質,也敢自稱小渡方?!”

廖忱坐在後方,唇角一勾,顯得十分欣賞,

阮其溪猝不及防,被他一掌擊飛,後方老者及時将他接住,同時一掌撫在他的背部,調節了他翻湧的氣血。

阮其溪重重一咳,神色愕然:“你竟是晖陽初?!”

“我們這些散修可沒有家門兜底,行走江湖,總要藏着一些。”齊慕方身邊的朋友急忙扯了他幾下,齊慕方自然也看到了他身後的老者,他心中警惕,道:“這位前輩,不至于摻和小輩之事吧?”

那老者目光沉沉,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個死人,臉上皮笑肉不笑:“這位小友,看來的确是仙君擁趸,竟不惜冒着得罪左丘家的風險來為仙君叫屈,秦尊主應當會很欣賞你。”

齊慕方挑眉,他身邊的好友馬上道:“正是正是,這小子一遇到渡方仙君的事情就容易着急,前輩見諒,阮兄弟見諒,看在咱們都是仙君擁趸的份兒上,我們先幹為敬。”

他急忙去倒酒,齊慕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默許了好友的示弱。阮其溪卻是罵了一聲:“誰是你兄弟?!蠍老兒,你跟他們廢什麼話,還不快殺了這兩個魔界臭蟲!”

“小主人放心。”老者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落在齊慕方身上,神色猛地一厲,齊慕方瞬間感覺有什麼東西直直刺入了他的靈魂深處,劇痛帶起了神經性的耳鳴,他的背部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一屁股跌坐在了誰的桌前。

老者臉色一變,齊慕方渾身倏地被冷汗浸濕,他意識到那老者的修為遠超自己,方才竟直接采用了威壓碎魂。

“這位……”蠍老又是一笑,他分辨着廖忱的面容,意識到對方絕非普通人,可左思右想,都未能與仙鳴錄上的人對上号:“敢問這位前輩,該如何稱呼。”

發現他的示好,阮其溪一陣警惕,下意識握了一下掌心,下一瞬,他便聽到了一個聲音:“取你性命之人。”

“取你性命之人。”清晰的聲音跟着傳出,他看到了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掌帶着無聲的雷霆之力,輕輕拍在了齊慕方的背部。

廖忱擡起骨節修長的手掌,帶着無聲的雷霆之力,輕輕拍在了齊慕方的背部。

齊慕方蓦地飛身而起。

齊慕方隻感覺自己像是被誰操控了一般,長劍在手中嗡嗡震動,帶着他飛撲而去。

一劍貫穿了身側老人的左胸。

“小心!”阮其溪預警。

蠍老條件反射地移動身體,齊慕方的長劍貫穿了他的右胸。

一切都太快了,不光是齊慕方滿臉懵逼,蠍老也是一臉愣怔。

“嗯?”廖忱意外,蠍老蓦地反應過來,一下子抛出了土遁符,猛地抓住了身旁的阮其溪。

阮其溪緊緊攥着手中的珠子,看到身旁的老人重重咳了好幾聲,鮮血噴湧。他臉色慘白,老人連續用了三張遁地符,重新躍出地面之後,才終于一下子撲在地上,急忙封住自己的傷口,艱難道:“小主人……”

阮其溪神色呆滞,仿佛在經曆什麼可怖的事情,瞳孔縮到了極緻。

蠍老急忙将他手中的珠子取出,阮其溪這才猛地回神一般,條件反射地擡手摸向了自己的臉,指尖顫抖,眼眶通紅。

“方才那人修為實在了得,多虧了這萬象珠……你都看到了什麼?”

“那是廖忱……”阮其溪捂着臉,神色倉惶,眼淚狂湧:“我看到他殺了你……還,還看到,自己被他,活活撕去了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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