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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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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時,那般艱辛用心的搶過來,小心翼翼捧在心口。

她不喜了,一轉身視如塵泥,輕易抛卻。

甚好。

他竟不知,她比自己想的,還要灑脫百倍。

胸中如憋悶了一團陰雲,李檄顫着手将酒盞拿起一飲而盡,喝得猛了,沒忍住輕咳幾聲。

王公公作勢上前,被李檄冷冷擺手止住。

章懷論公是朝中宰輔之臣,論私是太皇太後之甥,三朝外戚,他坐在李檄下首,對諸事心知肚明,忽有意無意笑道:“陛下,臣最近聽到個趣事,吏部石侍郎的小兒子,喝醉了跑到旁人巷子裡,隔着牆頭訴衷情,好好個官家公子,卻成了丢魂癡漢,石家如今倒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真是不成體統,不過醉酒之事,如何算數?明兒起來,想必自己都覺可笑。”李檄淡淡笑着,眸中冷光卻倏然一閃:“倒是伯父,如今朝中之事頗忙,竟還有時辰津津樂道旁人家事?”

章家在先帝時,已扶搖而上,先帝多次想打壓外戚,奈何母親袒護自家,朝中又勢力勾結牽一發動全身,先帝頗為忌憚,又無可奈何。

後來李檄上位,章懷仍位高權重,李檄甚至将章家推薦的官員照單全收,章家更是如日中天,私下宮宴,更是和善謙遜,不将他當外戚對待,反尊稱一聲伯父。

坐在姜諾身畔的沈菱清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壓低聲音,湊近姜諾:“你聽聽,陛下說什麼醉酒之事,如何算數,分明是在為自己那夜去尋你開脫呢……他還真是……唯恐丢了半絲顔面……”

姜諾飲了口茶,低聲道:“宮宴之上,莫議論陛下是非。”

“好好好。”沈菱清促狹一笑,暗中戳戳閨友胳膊肘:“就你假正經!也罷,等到了宮外,咱們再好好議論。”

姜諾垂下的眼眸平靜無波。

李檄如何評判那夜,她并不想知曉。

就算他否認他曾因她失态,也是意料之中,男子最愛顔面,平民之家的男子,還要在婦人面前拿捏聲勢,何況一國之君?

姜諾不願糾纏于過往之事,她期盼的是另一件事:“上次你和小關來我家,說咱們改日去金明池,這春光眼看要過去了,菱清姐姐,你們的改日,是哪日啊?”

“先别說金明池了,你瞧瞧今日宮宴,小關來了不曾?”

這次宮宴,世家貴戚的女子都來了,卻還真的未曾見到湯小關的身影。

沈菱清歎息:“成婚一年了她肚子還沒動靜,她婆母急得不成,拘她在府裡,沒日沒夜的喝補藥呢!”

姜諾皺眉無語:“他們家……也太着急了。”

“你還不曉得他們家呢,旁人看着是國公府的高門貴婦,其實呢……他們這一脈子嗣不豐,如今國公爺又病重,唉,想看到個嫡孫罷了……”

楊柳輕拂,春光如紗,這世間這般美好,可偏有諸多無奈。

姜諾頓了半晌,才輕聲道:“菱清,我是真的羨慕你。”

“嗯。”沈菱清點點頭:“我也覺得我如今好,我爹樂得在山裡清修,無人拘我束我,結交好友,春遊結伴,豈不樂哉?”

“金明池畔,如今有許多小郎君呢,一個個仙姿如玉,出口錦繡……你去一趟就曉得這世間男子……”

沈菱清壓低聲音喋喋不休,姜諾好不容易安撫了她,抽身去換個帕子躲清淨。

剛拿了熏好的帕子從殿内走出,回廊裡倏然走出一道沉沉身影,上前捏住她手腕。

姜諾擡眼,來人竟是李檄。

珠簾的影子落在他面上,春風拂動珠簾,影子也随之而動,他的眸底,愈發晦暗不明。

“那玉連環,你怎能輕易許給旁人?!”

面對咄咄逼人的李檄,姜諾先将皓腕抽出,理了理袖口被李檄捏出的海棠花褶皺,方道:“回陛下,玉連環是臣女私物,為何不能?”

李檄胸口本就憋了淡淡的火氣,看她一口一個陛下有意疏遠,動作又不緊不慢特意怠慢,語氣也冷了幾分:“你敢說那隻是你的私物?!”

姜諾福身:“玉連環的确不止是臣女私物,也曾是先帝所賜,可這也是臣女在馬球會上,一騎一杆,自個兒赢來的,就算查了律法,臣女也有處置之權。”

春光透過樹隙落下,姜諾語氣恭敬秋毫不犯,也不知是真忘了還是故意為之。

“那是……”李檄看四下無人,沉了臉色一甩袍袖:“那分明是朕予你的定情之物!”

“陛下所言,臣女萬分惶恐。”姜諾一言一語,如春水柔軟,又如寒冰般透徹:“此物是先帝所賜,臣女所赢,怎忽而成了陛下的定情之物?定情之物也能借花獻佛,想來這情,也不值一定。”

“諾諾……你……”

周遭寂靜無聲。

李檄站在回廊下,望着眼前無比熟悉,又恍若從未見過的少女。

從前但凡他随手給予,哪怕是一草一葉,姜諾都甚是喜悅,安放在房裡,極為愛惜。

如今卻覺得,他的禮,敷衍了?

可心中又生出唯有自己可察覺的喜悅——姜諾語氣似是有幾分怨怼他未曾用心,既如此,她就還是在意他的……對嗎?

李檄一顆心被又細又緊的絲線上上下下拉扯,也說不清該喜還是該怨,便聽姜諾又道:“即便是定情之物,如今陛下與臣女,情絕恩斷,那物件,便隻是一個普通的玉連環。”

“既是普通物件,那這玉連環,姜府又何止這一個,自不必傷了和周家姐妹的和氣。”

李檄心中的憋悶如一團實心的陰雲般緩緩上浮,終是堵在了喉嚨口:“你……”

他忽然覺得可笑。

他為見她一面,特意布置了雅集。

可她在雅集上,将曾經他們的定情之物,輕易許給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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