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倆分手的原因我也算清楚,可能就細節方面不太知道。”
“嗯。”
“我覺得你倆各有對錯,不能把問題單純判給其中某一方。但你這次回來給我的感覺就好像隻有你對不起琰總,你要去求他原諒一樣的。
……當然我不是指責琰總什麼,他一直就是嘴硬心軟,這大家都知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想的?這樣我也好把握一下順水推舟的尺度嘛。”
給自己疊這麼厚的甲,看來真的是很想問了。應随非常好心地幫她總結:“覺得我姿态放太低,太捧着他?”
“我可沒說啊你自己認的。”齊秋影立刻否認。
“你也說了他隻是嘴有點硬,心又不壞。”應随輕輕眨了下眼,放緩了語氣,“而且我一直覺得當年是我的問題比較大。”
也确實是讓池琰傷心了。
應随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鞋尖。
做錯了要認,要改。
所以他現在有能力回來了,就願意先低這個頭。
*
另一邊,池琰找了位合作過的攝影師問了問。
對方鼻子動了動:“是冷雨的感覺?不算濃,挺正常的。”
“好的,謝謝。”池琰跟他道過謝,轉頭就皺起了臉。
他的信息素是水一類的,本身就淡。
再加上他一貫隻會放極其微量的信息素出來,聊勝于無的,大部分人根本辨别不出來是什麼味道,更别提聯想到具體的意象感覺了。
他的狀态确實不太對。
剛才撿貓時腺體不小心被抓了一下。沒出血,但Alpha的腺體都很脆弱,所以池琰一直以為今晚的不适是貓抓的緣故,現在看來可能沒這麼簡單。
沒人提醒是因為他平時的習慣濃度太低,現在他控制不住的高濃度,在外人看來也依舊在一個正常範圍内。
應随對他太熟悉,所以一靠近就察覺出了端倪。
池琰想了想,給助理發消息:
【怎麼樣了,忙完送點抑制劑過來】
助理秒回:
【好的哥,你沒事吧?】
【現在在回你家的路上,醫生說貓沒什麼毛病,很健康】
【你們宴會場太偏了,我過去會花點時間,急的話我聯系人先過去】
池琰回複:
【不着急,先放貓】
【我這邊沒事,隻是預防】
助理本是跟他一起來的,中途他們意外遭遇流浪貓的碰瓷,于是司機把池琰送到地方後,就又帶着助理和貓去了寵物醫院。
池琰家裡已經有一隻阿比西尼亞,平時養一個祖宗就很花心思,本來不想接收這個流浪貓。
但助理家裡養了條寵物蛇,司機家有個小孩,更加不合适收養。
所以這貓還是暫時放在了池琰家,後面再慢慢找合适的領養。
池琰餘光看到徐含逸往這邊看了眼。知道他在擔心,池琰解釋:“我沒事。助理把貓送回家,我交代兩句,順便讓他來接我。”
“噢噢。”徐含逸說,“會不會跟原住民打架?”
池琰回憶了下今天這隻奶牛貓的體型和脾氣,說:“可能會。”
體型很小,但他家的原住貓也很小。
脾氣時好時差,碰瓷的時候軟軟地一直蹭他腿,上車之後空間小,可能應激了,就直接賞了他一爪子。
原住貓脾氣也是這樣,間歇性的溫柔。
池琰搖頭笑笑,打字:【先把阿努比斯關到它自己房間】
【新貓放書房,隔離一下】
助理:【沒問題,哥】
“真沒事吧?”徐含逸等他發完消息才問。
“沒事。”池琰回答,自動忽略了徐含逸狐疑的眼神。
……忽略不了。
徐含逸比池琰大半歲,平時基本都讓着他,但關鍵時刻還是比較強勢的。
池琰歎口氣:“這兩年易感期一直不太穩定,我讓助理送抑制劑過來,以防萬一。”
“?”
“易感期這麼大的事你……算了,現在怎麼樣,你有沒有不舒服啊?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宴會廳人越來越多,池琰拉着他往角落走了兩步,說:“冷靜。”
“易感期之前我會先發燒。現在我沒燒,所以沒事,不用着急。”池琰如實說道。
他有個很神奇的症狀,發燒時眼皮會很燙。
剛才碰過了,眼皮溫度正常,四肢也沒有無力感。
“真的?給你借個溫度計來測測。”
徐含逸是行動派,真的讓侍應生幫忙找了支體溫槍。
嘀嘀兩聲——
“我草,你還說沒發燒?!”
“?”
池琰低頭一看,38度。
“草。”來不及思考往常的症狀為什麼失靈,他重新拿起手機,給助理發消息立刻來接他。
“我先走了。”池琰拍拍徐含逸肩膀,“别真把這裡炸了。”
徐含逸也不廢話:“好,到家發個消息。”
池琰點頭,快步朝正門走去。
還沒走到,宴會廳的燈光忽然熄滅。
舞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