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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幫玩家提高遊戲體驗,本AI用私房積分兌換了實體體驗卡]
[在提示聲“滴”之後生效]
[等一下——]我慌亂制止小八。
既然前面都裝作不在現場,就不要在這種時候橫叉一手啊喂!
“滴。”
雙腳懸浮的鬼怪千流就這樣回到了牛頓大人掌管的領地。
猝不及防間,我“啪嗒”一聲墜在地面,石闆路有着把人撂倒的魔力,不管怎樣我也不想在這時候上演[倒在研磨懷中]這種少女漫情節。
于是我愣是把身體往後掰,殊料掰過頭,整個人向後仰。
研磨回過神,穩穩地扣住我的手腕,往前一拉,我站穩在地面。
熾熱的掌溫毫不退讓地傳遞。
我稍稍收攏足尖,視線不斷地在他的手掌與我的手腕間徘徊。
我搖了搖手腕,瘋狂暗示研磨該收手了這件事。
他稍微松了松力道,有些愣神,視線垂落于相扣的手,聲音在風裡一吹就散,帶着絲絲笑意傳入我耳畔:
“抓住了。”
我臉熱,趁機收起自己的手,背在身後,指尖摩挲手腕上尚存的溫度。
簡單的話語在嘴邊打轉:“啊诶,不知道為什麼系統突然抽風了,把積分換成實體卡,總之謝謝研磨[抓住我]。”
我強行忽略直覺告訴我的,那句話裡不同尋常的意味。
“嘛,研磨是吃醋了吧。”我僵硬地笑着,哥倆好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隻給我們音駒加油,我是音駒鐵粉。”
研磨琥珀色的眼眸靜靜地望着我,我的笑聲減弱,最後逃避般看向走廊上的橫杆,默默:“我可以再跳上去嗎。”
“以現在千流的跳躍能力,恐怕跳不上去。”
看來研磨還有心思跟我說笑,說不定能夠渾水摸魚……
我滿懷期望地擡眸。
…原來不說話的研磨這麼有壓迫感嗎。
希望完全破滅。
我捂臉:“研磨為什麼不讓我蒙混過關。”
“演技太差了。”再放水就變成瞎子了,研磨看着千流單薄的裙子,“要去拿件外套嗎?”
我搖搖頭:“就算是實體狀态,鬼也不會生病的。”
“不高興是因為吃醋,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希望千流的目光更多地看向我。”
這算表白再放送嗎。
今晚的風很喧嚣,撥弄着樹葉沙沙作響,研磨的貓貓睡衣連胸口處都是三花貓的元素,随着他說話的節奏,胸口的小貓也在躍動。
金色的發絲像湖中流動的光點,捕獲了我全部的餘光。
我背着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為什麼喜歡我?”
今晚以來一直堅決的研磨突然有些青澀和躊躇,他看向白熾燈下重疊的影子:“不喜歡才奇怪吧。”
超、超高的評價呢。
我一時無措。
研磨像沖破了什麼屏障,用少有的急切又大聲的語氣說着:
“喜歡和千流一起打遊戲,說實話,你們系統頒布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任務都很沒意思。”
緘默的小八露出被萬箭穿心的表情。
“……但和千流在一起,那些事情都會變得有趣。”
一幅貓貓炸毛的樣子,我這樣想着,眼前的研磨“咻”地一下擡頭将我鎖定。
他擰巴地問着:“千流那是什麼表情?”
“震驚嘛。”我摸摸自己的後腦勺。
“為什麼震驚,我這麼喜歡一個人很奇怪嗎?”
我急忙搖頭,感覺再遲疑一秒研磨就要像鼓起的氣球一樣“啪”地那樣炸開。
他很快收斂了神情,隻剩下微微起伏的胸膛表達着并不平靜的内心:“那千流呢?”
“我嘛……”
腦袋裡生鏽的齒輪拼命運轉。
“我戴這個帽子的時候,千流很喜歡吧。”
“這個手環。”研磨掀開手腕上的衣袖,“千流也很喜歡吧。”
“起外号的時候,不管是[蜂蜜面包]還是[焦糖布丁]都念得很開心吧。”
“我握住千流手的時候,千流為什麼會不自在?”
一步一步地,研磨毫不退讓地将躲在繭中的我剝開。
“既然千流對我也有感覺,如果不确定的話,為什麼不試試看?”
貓貓想要捉魚的時候,常常會比往常更有耐心,小心地收斂自己的爪子,露出無害的模樣。
但貓科動物的共同點就是一旦抓住獵物就不會放手。
我心直口快:“試試看的話,研磨會放手嗎?”
他微妙地選擇了沉默。
我該感謝研磨的誠實嗎?
還是說我倆不愧是能打出同一種遊戲結局的好夥伴,對于感情的這種奇奇怪怪的觀念也非常合得來。
……
不管怎麼樣,這都隻是一款删檔測試的遊戲。
要是我是一個比較随性的玩家,大概也毫無顧忌地應下研磨的告白,趁這段還沒有ending的時間好好享受虛無缥缈的愛戀。
“研磨是不是忘記我的身份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隻是來自東方的一個女鬼,現在這樣跟你交流也隻是借助了任務系統的幫助吧。”
“所以千流的意思是隻要不是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