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做到兩不相欠,且還欠着事呢。
瞧出來南寒臨眼中的所傳達出來的不容拒絕的意味,單秋禾緩緩搖了搖頭,口中喃喃出聲,“你說你倒不如做那機關算盡情誼不分之徒,便不必說什麼還恩情。便也不必誤了卿卿性命。”
她望着南寒臨的眼神中帶着眷戀,“跟你師傅一個混球子模樣。獨留我們這種人黯然神傷。”
“你且去問吧,我在這裡等着。”單秋禾聲音透露着她這個年紀不該具有的滄桑,“他不會選擇離開的。”
結果并不是單秋禾所預想的模樣,趙燃爻欣然同意撤退,甚至詢問撤退的地方是什麼地方,離乾門遠或不遠。
或許也不必去詢旁人,就算直接逃跑,也比不上歸雲劍派來得速度。
歸雲劍派比想象中的來的還要早,早了很久。
當他們踏入北境的時候,單秋禾眯起眸子,袖中雙刃露了出來,她也擅長雙刀,平日裡不用武器不過是為了懷念李廖頌,如今從南寒臨的口中得到李廖頌還活着的喜訊,她自然要使一把永夜,讓自己舒暢一番。
永夜如同它的名字,通體烏黑,隻有刀刃是銀白色,倒是與那柄春水劍鞘如出一轍。
“秋禾姑,不可。”
當黑壓壓的歸雲劍派的人烏泱泱湧入他們所站立的小院子中時,南寒臨攔住了準備直接出手的單秋禾。
她站在單秋禾與趙燃爻身前,厲聲開口:“歸雲劍派如此大陣仗,是要做什麼?”
“我乃漆鶴劍傳人,這位更是乾門乾凃紋身傳人。你們在動手之前,可要想想清楚。”
一番話下來,的确是讓率先沖鋒的先鋒兵瑟縮着退下,且并不能動搖那些主事的難纏的家夥,更是一門心思要拿下她與趙燃爻性命的家夥。
“漆鶴劍?”
見着先鋒兵的節節主動敗退,為首的男子憤怒地瞪着眸子,眼球似乎要噴湧而出,他很生氣,語氣也透露着幾分鄙夷,“不過是一個腌臜貨的徒兒,裝神弄鬼到現在,小裡小氣的家夥,到現在還沒玩夠嗎?”
他從人群中朝南寒臨走去,手中并無武器,他就那樣大張着手臂笑意吟吟地走向南寒臨,用着隻能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漆鶴劍的秘密,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
他單指指天,“人在做天在看,都替你,更是替你内兩個混球父母記着呢。”
他戲谑地看着南寒臨縱使憤怒仍然保持着冷靜的緊咬牙關的模樣,痛快地笑出了聲。
他稍稍向後兩步。
“這三人,一個不留。不必手軟,自有上面的人替你們解決麻煩。”
一番話下來,前鋒又沖上來了。被趙燃爻淩空禦劍而亡,說是禦劍,其實是匕首,還是那柄用來取心頭血的匕首。
“我縱使是個不受待見的東西,也是乾門之人,更是乾凃紋身傳人,你确定要這麼對我,鹦啼?”
手起刀落,來人的腦袋被趙燃爻一刀剁下,他拎着腦袋扔到鹦啼腳邊,鹦啼見狀喉頭溢出一聲嘲弄的冷笑。
“乾凃紋身?乾凃紋身化蛟龍,你甚至比不上那位禁忌,你以為乾門會放過你,我們歸雲劍派不過是為了乾門清理門戶罷了。”鹦啼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拍了拍腳上靴子上不曾存在的灰塵,“趙燃爻,你怎敢呼喚我未出世時的名字,你應當喚我一聲,霧真道長才是。”
匕首呼嘯傳來不小的勁風,電光火石之間,趙燃爻已經到了鹦啼的側身,橫空一腳,鹦啼早有預料抓住趙燃爻踢出去的左腿,将對方甩了出去。
與此同時,單秋禾乘勝追擊,永夜甩向鹦啼的項上人頭,鹦啼自然向左躲避後退,單秋禾并不給對方躲避的機會,雙刀接踵而至,攪得鹦啼顧不上此前的體面,踉跄着沒有掏出武器反抗的時間。
想要招呼身旁修士幫忙卻不料前鋒修士差不多倒地不起,而那些修為更加長進的修士呢?
自是在趙燃爻與其對峙之時被消滅了幹淨。
南寒臨不善戰,并不代表她不會戰,不過她此時并不打算強迫自己。
她準備先使出一些她擅長的招式。
鹦啼暗叫不好,向後徐徐退去的途中,猜中了數不勝數的珍珠碎片,險些滑到,擡首在刀光劍影中與好整以暇望着他的南寒臨對上視線。
對方沖着她柔柔一笑,笑容嘲諷,似乎在嘲諷對方公然的叫闆與大義凜然。
手中長劍發出沉悶的聲音,望着上面清晰的裂紋,鹦啼知曉,他需要使用那一招了。
這招本就是不得已而為之,不過他并沒有選擇,于是随手抓起一個舉劍迎敵的修士擋住了單秋禾緻命一擊,随後煙霧彈在空中發出一道絢麗的煙花。
“打不過就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