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錫的臉綠了,反應迅速地沖到了一旁的草叢中吐了起來。
“......嘔!!”
“哈哈哈哈哈。”
看見鄭浩錫的反應,雲沫笑的是前仰後合,根本止不住,嘶啞的笑聲和鄭浩錫劇烈的幹嘔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最後還是鄭浩錫首先止住了幹嘔聲,走到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的雲沫身邊。
“......你為何這樣?”
他臉色沉沉,雲沫卻不以為意。
“那樣?”對着鄭浩錫做了個鬼臉,雲沫轉身幾個橫跳離開了學堂,隻留下一片狼藉送給了鄭浩錫。
“......!!”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大夏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聲音又嘶啞難聽,沒有其他姑娘小姐的輕靈動聽,還愛戲耍人,最後自己搞出來的東西還得讓他去幫忙善後。
她真的和先生相識嗎?!
鄭浩錫憤憤地打開了學堂大門,準備尋找水源撲滅火堆。
卻看見了虞子文站在學堂中間,透過窗戶看着那一團在燃燒中的火堆。
“......先生......?”鄭浩錫有點猶豫,因為剛剛才惹了虞子文生氣,所以現在看見虞子文的身影都覺得心虛。
他知道虞子文是對的,身為人子,本就不該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去聽别人去評判自己的父親,就算别人的證據确鑿,也應該自己去調查一番,直到塵埃落定。
可是他卻是害怕此次科舉若是出現個萬一,會拖累到虞子文。
“......浩錫,别放在心上。”虞子文轉過身,看向鄭浩錫,又回頭看了眼已經沒有人在的火堆,緩步走向了學堂大門。
“走吧,我們也去烤肉。”
“?”
烤肉?
鄭浩錫有點疑惑,卻照舊跟着虞子文來到火堆旁,緊接着就看到了火堆旁突然出現了好多的肉類和蔬菜。
這是什麼時候有的?方才他就在這裡怎麼沒有看見?
“......那孩子......”虞子文歎息了一聲,自得其樂的串起了肉,學着剛在他在窗外看見的雲沫的模樣,開始架火烤肉。
虞子文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和剛才那個女人相識,所以鄭浩錫也開始串起了肉。
總不能讓先生一個人勞作。
“先生,她是......?”
“啊......那是另一個罪臣之後。”
虞子文說得輕松,鄭浩錫手裡剛剛串好的肉卻一下子掉在了草地上,然後他就被虞子文狠狠瞪了一眼。
鄭浩錫表情木然地撿起了地上的肉串,為自己剛剛聽到的話感覺到不敢置信。
先生他是有什麼毛病嗎?怎麼就逮着罪臣之後撿?
這一夜,鄭浩錫吃得很飽,然後也從虞子文的口中聽到了一些令人震驚的事。
虞子文告訴鄭浩錫,他的父親就是被冤枉,所以他大可不必心裡有壓力。
而這些論據,就來自戲耍他的那個女人。
她現在是個殺手,在他們共同的敵人手下做一把尖刀,在盡量不殺好人的情況下同時偷取證據,為他們的家族洗刷冤屈。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鄭浩錫感覺到不可思議,從小到大,他跟随着先生見過的小姐們都是彬彬有禮,而那個殺手卻完全不一樣。
就算是大街上随意一個貧困人家的小姑娘,都不像那個殺手一樣,仿佛将世界的一切都看透了似的。
活得潇灑。
對比起他的顧慮來,先生對他的猶豫生氣,也變得理所當然。
連鄭浩錫自己都看不起現在的自己。
小時的時候聽見先生口中說他的父親是被冤枉的,他當時是如何說的。
鄭浩錫已然想不起來。
而現在,他卻開始懷抱着對未來的憧憬開始入睡。
與此同時,雲沫也回到了屬于她的來時路。
夜晚才是真正屬于殺手們的時刻。
“末。”
黑色的口罩遮蓋住了一張臉,一身黑的男人蹲在樹杈上對着雲沫點頭。
“九。”雲沫同時也對着九點頭。
說起來,她們這個殺手組織是有點奇怪在身上的。
比如......當時被拐賣後被殺手救了的她本想回去老頭的身邊,但是一群貧窮的人愣是強硬地使用各種辦法留住了她,因為發現她做飯很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