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消息。”金楠俊把手機放下,他發出去的消息沒有人回,無論是金碩真、樸知旻還是田正國。
網絡上關于闵允其被吊銷機動車行駛證的娛樂新聞鋪天蓋地,無數的嘲諷和謾罵都朝BTS這個組合湧來,偏偏闵允其并沒有向他們報備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的原因。
“因為沒空說吧。”金泰哼用棉簽蘸水,點在雲沫的嘴唇上,讓雲沫的嘴唇不那麼幹渴,“說不定現在他們都在為了沫沫清醒在努力。”
雲沫的情況很不對,如果隻是普通的昏迷,根本不會讓人體在短短的時間内就達到缺水的程度,可偏偏雲沫的嘴唇幹到起皮了……
鄭浩錫看完了金泰哼的整套動作,最後才把雲沫身上稍微有點傾斜的被子拉正。
“允其哥現在應該在承受經紀人的盤問吧。”鄭浩錫歎了口氣,肯定地說:“都已經被拍上新聞,允其哥人應該不在碩真哥、知旻和正國身邊了。”
“可我們不能打電話給允其哥。”金楠俊望向醫院的窗外,已經是深夜,道路上來往的車輛很少,夜空中繁星點點。應該是讓人感覺平和的場景,金楠俊卻感覺到心亂如麻。
“允其哥不給我們發消息說,說明他并不想我們參與進他的這件事,說起來這應該是對的,也是對現在的場面最好的選擇。”
“可我們是一個團。”
金泰哼接上了金楠俊的話,抱了抱金楠俊略有點緊繃的身體,随後松開。
“楠俊哥,偶爾放下做隊長的責任心吧,現在的情況沒辦法兼顧兩頭,允其哥也做出了他的決斷不是嗎?”
鄭浩錫贊同金泰哼的話,縱然心裡也擔心沒有消息的闵允其,和前往佛寺的金碩真、樸知旻和田正國,但鄭浩錫卻清楚地明白,被留下的他們三人,最重要的任務是照顧好病床上的雲沫。
‘咚!’
怒罵聲伴随着門被猛烈關上的聲音,闵允其和經紀人被趕出老闆的辦公室。
“……哥。”闵允其看向身旁一張臉皺皺巴巴已經快要憔悴死的經紀人,頭一次為經紀人是BTS的經紀人感到可憐,“你回去以後敷片面膜吧,否則我真怕嫂子不要你……”
經紀人聽到闵允其的話一張臉皺得更緊,可拍在闵允其肩膀上的手卻沒有太過用力,“我該感謝你們,這一次的事情好歹沒有上一次事情鬧得那麼荒唐嗎?話說,允其啊,你到底為什麼心情不好會想去飙車?”
比起因為高速行駛機動車,經紀人更關心闵允其本身。
不說BTS是他從出道開始就帶着的男團,就說藝人心情不好,如果出現了什麼事情,頭一個擔責任的就是他,經紀人無論如何都想要知道闵允其飙車的理由。
闵允其壓根不想說什麼理由,如果要說的話,謊話可以一編一籮筐,什麼回歸期壓力大,制作音樂壓力大,這些都是理由,但闵允其不想去編。
這一次雲沫蘇醒後,闵允其不打算去演了,反正和他們工作朝夕接觸的經紀人遲早都會發現他們和雲沫之間特殊的關系,那為什麼不能趁着這次機會一起說出來呢?
“哥,找個安全的地方吧。”
什麼事這麼神秘?
經紀人畏首畏尾地帶着闵允其去到他和女朋友常常私密約會的地方,正襟危坐去聽闵允其講述。
天快亮了。
哪怕出發前是夜晚,現在她的眼睛所到之處也是夜晚,可成恩美隻需要略微估算一下時間,就知道現在的天,已經快亮了。
她還要被困在這裡多久?
成恩美坐在階梯上,這階梯她嘗試走過,可無論怎麼走,她都走不到佛寺的大門,但要掉頭的話……
“我就沒有辦法去報答金碩真和沫沫的恩情了。”
棉花包裹着佛珠,被成恩美緊緊地攥在手裡。掉頭不僅僅是不能報答恩情的原因,更至關重要的是她的身後是一片深淵。
深淵比夜色還濃,每一次回頭,都會讓成恩美想起上一輩子中原人對佛修的評價。
‘佛修不是什麼好人。’
佛修不是什麼好人,可這輩子,寺廟卻占據了大部分人的信仰。
佛為善。
“要捏碎佛珠嗎?”成恩美喃喃道:“上輩子老和尚是抓走沫沫和金碩真的人,佛珠是老和尚交給我的,這輩子老和尚又把我困在這裡,讓我對沫沫和金碩真的所有信息一無所知……”
沫沫醒了沒?金碩真是否和夢裡一樣危險?
她分明看見因為金碩真念了佛經,所以厲鬼從沫沫的身後出現,金碩真和老和尚究竟誰值得信任?
一條條一串串消息紛亂雜陳在成恩美的心尖,對着月光,成恩美将佛珠從棉花中拿出來查看。
“方丈!這位女施主好像要把佛珠扔掉!”
孩童的聲音清脆,讓靜心思考誰善誰惡的成恩美身體陡然一驚,佛珠順着地心引力向深淵墜去,成恩美的眼睛瞪大,想也不想伸手去抓掉落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