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乾坤順勢将楚随困在自己和衣櫃之間，“我聽船上的人說，你有個外号叫小金魚，為什麼？”

“這也不關你的事。”楚随語氣生硬。

“你有點傷到我的心了。”夏乾坤扮演委屈，雙手還算老實地撐在衣櫃門上，氣息越迫越近。

楚随準備提起膝蓋攻擊夏乾坤，夏乾坤早有預料，用腿抵住了她。

“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幾招。”夏乾坤說，“用來對付别人，但别用來對付我。”

“對付你，我用不上那些。”楚随換了笑臉，胳膊搭上夏乾坤的肩膀，傾身向前，主動吃去他唇邊的空氣，“對付你，我有更好的辦法。”

“碰”得一聲，楚随的背貼實地撞在衣櫃上。夏乾坤餓壞了，在楚随的嘴唇上做狼吞虎咽。

楚随沒抗拒，反而用腿勾住夏乾坤的腰。他像隻獵豹，身體結實而修長。又格外天真，又格外敏感，察覺她的讨好，他快樂地打了個顫，親密地将她抱了抱。

“給我看。”夏乾坤喘着粗氣，“你的辦法。”

“那怎麼行？”楚随有樣學樣，“更何況，我對你沒有興趣。”

楚随說着，用力推開夏乾坤。收束急切的心跳，楚随強裝鎮定，想要快步逃出這個密閉空間。

夏乾坤隻願陪楚随玩鬧，萬不會讓到手的獵物跑走。在楚随握上門把手的瞬間，夏乾坤攔着她的腰把她帶回懷裡。

“我不喜歡人家拒絕我。”夏乾坤說着，又吻了下去。

吻很痛，吻很深，他逼着她做妥協。

他逼着她的衣裙落地，他逼着她的床褥收容她白到刺眼的身體。

她們都照辦了。

他欣悅地撲上來。

孩子般的，他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毫無章法可言。對于他的好奇探索，他要求她全部的配合，這相當于要求她全部的愛。為了少吃點苦頭，她不得不全部給他——配合和愛。

還要什麼樣的配合？還要什麼樣的愛？他鋪天蓋地傾倒的親吻，她都包容忍受了。

他的舌頭上也如有倒刺，刮得她的口腔酥辣辣的疼。

還有脖子，還有胸口，還有小腹，還有大腿。

“我的小金魚。”明明知道她的名字，夏乾坤仍這樣喊楚随，“你真的很動人。”

她已知道金魚很動人了，她卻不知道金魚有美味——他按照喜好将她盡情烹調，又大快朵頤，近乎殘忍。

耳垂最美味，其次是肩胛，其次是側腰……他倒在她肉的花叢裡，肆意翻滾，把原先的一切都攪亂。

她也做翻滾——從一處到另一處。

醒來後已是又一個天光大亮，楚随發現她不在自己的房間。

“你的房間，我叫人重新裝修了。”夏乾坤走進來，坐在楚随身邊，“這段時間我們先住一起。”

“我都要回家了，還裝修做什麼？”楚随摟住被子遮擋春光，擠出一個微笑。

“你的爸爸媽媽都死了，我想你最好還是跟着我。”夏乾坤将插在礦泉水瓶裡的吸管遞到楚随嘴邊，“在你給出回答之前我要提醒你，我讨厭重複，所以這是最後一遍——我不喜歡人家拒絕我。”

僵持許久，楚随望着夏乾坤的眼睛，最終張開雙唇。

牙齒死死咬住吸管，因此楚随沒喝下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