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我要去一趟美國,學校的旅行我就不去了。"
“啊?為什麼?”許沉木問。
慕容言軒回答:“給你和溫司塵留點雙人時間。”
許沉木停下了腳步。
眼中帶着責備地視線掃向他,對方表現的很聽話,不再提了,他才肯繼續走。
慕容言軒說:“是慕容言知喊我過去。”
“出什麼事了嗎?”
“我也不清楚。”
四目相對,兩人提及這個名字後心照不宣的沉默。
許沉木點點頭,“嗯,那你早去早回,小心點。”
客廳。
在他的視線裡能看到慕容江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江泛霜抱着小狗坐在旁邊,他們面前有兩道背影站着。
氣氛隐約有些不對勁。
“爸,媽。”許沉木走過去打招呼,才發現這兩道身影是管家和那個園藝師。
“坐。”
許沉木看了管家一眼,管家搖搖頭,他隻能和慕容言軒一起坐下。
他開口問道:“爸媽,你們不是參加宴會去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剛剛在做什麼?”
“沒……”
許沉木心髒像是被忽然扼住,轟然失去平靜,一想到那張體檢單,他盡力平穩住心緒,當做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慕容江陰沉着臉,坐在那裡仿佛就操縱了全局,鬓角的白發更添威嚴,他緩緩開口,問:“好了,說正事,我記得H海的莊園缺了幾位園藝師。”
管家回:“是的,馬上進入秋季,莊園裡的園藝師人手不足。”
“她手藝還不錯,就調到H海去吧。”
園藝師低着頭不說話,看得出窘迫和不情願。
H海的莊園很偏遠,是慕容江閑置最久的一座莊園,上一次還是因為許沉木8歲時候心血來潮想要看鲨魚,而莊園正好養了幾條才去了一次,不過許沉木覺得鲨魚難看,看過一次就再也沒去過。
很遠很偏,那座莊園有專門的飼養員與傭人養護,幾乎是與世隔絕了。
許沉木低頭看到了合同,又注意到了園藝師不願意的表情,問:“爸,為什麼突然要把她調走?”
“我開出薪資雇人工作,是希望在工作時間能把心思放在本職上,而不是放在我的兒子身上。”
他話音剛落,管家把創口貼,香包,還有玫瑰花一件一件擺在了桌子上。
許沉木皺眉。
這件剛過去不久的事情,居然這麼快就被爸媽知道了。
是管家監視他?
這個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他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管家站得筆挺。
“許少爺……”園藝師開口,語氣裡帶着請求。
“下午是我把她喊來處理房間裡的花朵的,她沒有玩忽職守。”許沉木立刻開口為其說話。
管家在一旁說:“少爺,隻是調到H海,并不是讓她失去工作,而且莊園比較遠,薪資比現在多工作也相較輕松,她會願意去的。”
“爸。”
“她可以拒絕,但是她在工作時期把心思放在雇主兒子身上,這個辭退理由,A市沒有人敢再用她。”
園藝師最後還是簽下了合同。
客廳裡一陣寂靜。
隻剩下他們四人,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家人,卻有有着巨大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