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蔚果又揉了揉眼睛:“就隻是太累了。”
桑普森伸手揉揉他的呆毛,順勢看了眼他的後頸:“被禾晞欺負了嗎?”
蔚果深深打了個呵欠:“今天也做全身按摩好嗎?”
“當然可以了。”
桑普森點點頭,帶他來到按摩椅上脫下上衣,躺好。
蔚果留了個心眼,來之前喝了一支提神健腦的營養劑,避免在按摩時陷入沉睡。
畢竟他也挺想知道上次究竟桑普森做了什麼,為什麼自己身上會留下一個紅印。
可是躺椅軟軟暖暖的很放松,按摩精油的百香果糖味很迷人,桑普森按摩的手法很舒服,周圍黑夜的氛圍也很舒适。
蔚果沒一會就沉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整個房間已經調整成清晨的模式。
燈光變得那種清透的晨光,郁金香花田變成逼真的仿真花,在有規律地輕輕搖晃,依稀還有鳥鳴的背景音。
桑普森坐在沙發上發呆。
怎麼又睡過去了?
蔚果有些錯愕,趕緊穿好衣服。
桑普森這時才緩過神,朝他微微一笑。
“現在已經快12點了,”蔚果站在他身旁說道:“我要回去了。”
“好吖。”
桑普森抓住他的衛衣衣袖,将一個小紙團塞進他的手中。
“那你慢走。”
蔚果握着紙團,看到桑塔森阻止他打開的眼神,選擇握着它走出診室,直接離開了玉香雲整容醫院。
剛出醫院大門,他就收到奈莉的信息,詢問他今天是否要到波宇給的地址看看。
蔚果沿着馬路走了一段路,走到回頭看不到醫院的地方,他才打開桑普森的紙團看上面寫的内容。
看完之後,他給奈莉回信息說今天還有事,等他準備好再聯系。
既然決定下午不去調查“迷醉”來源,那麼就有了富餘時間,是該好好地從另一個方向調查一下。
此時雨已經停了,蔚果在街頭來回閑逛,終于遠遠看到了哈爾森的競選宣傳車隊。
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他尾随在車隊後,終于在車隊将競選志願者們送到在十字路口中央臨時搭建的宣傳舞台後,站到了車身标有“羅曼·玉香雲整容醫院”的宣傳車前。
剛才從車上下來的是穿着全套黃色西服的海方博,現在正站在宣傳舞台上追着動感音樂扭屁股跳應援舞。
看動作是挺熟練的,跟其他舞者也配合得挺好,不過依舊挺辣眼。
不過圍觀者大多是沖着哈爾森競選志願者隊隊長膚白氣質佳的義月靈雪去。
出于好奇,蔚果往舞台看了幾眼,确定這個叫義月靈雪确實長得極其清純可愛不做作,是個不需要辯論的美人兒。
蔚果繞着宣傳車轉了一圈,看到車子是像救護車的廂車。車身兩側的車門都被宣傳廣告封住了,出入都靠後門。
他試着想打開宣傳車的後門,卻被叫住了:“你最好别動手,會自動報警。”
回頭看,是滿臉不耐煩的海方博。
他左手扯松胸前的黃色領帶,右手在後門的生物指标提取器上按下掌紋,後門自動向外打開。
“上來吧。”
他先跨上車子,随後轉身對蔚果說道。
蔚果上車後,後門感應到後自動關閉。
宣稱車内有一個光屏,還有三張香槟粉的沙發椅,中間一個香槟粉的小圓桌。
有點像一個小會議室。
“喝嗎?解渴美顔的。”
海方博從小圓桌下的冰箱裡拿出一支營養劑問蔚果。
蔚果接了過來,看到瓶身的統一商标都屬于知名美容整形醫院羅曼·玉香雲整容醫院,标注是羅曼制藥廠出品。還是薄荷糖味。
他想着美多是不是在宣傳車上也喝了這種飲料。
“不喝嗎?”海方博看出蔚果的遲疑:“不喝的話給我喝,别浪費了。”
“要喝的。不過我不喜歡這個味道,有沒有其他味道的?”蔚果問道。
“有。”海方博轉動了一圈冰箱:“牛奶糖味、花生糖味、檸檬糖味、辣椒糖味……”
蔚果的眼睛看向冰箱裡的營養劑,不過冰箱旋轉得太快,沒看清楚瓶身标簽。
“你們醫院好像對糖果氣味情有獨鐘。”蔚果說道。
海方博回答:“醫學研究證明,糖果的氣味能讓大腦産生愉悅的感覺。”
随後他怪異地笑了幾聲,又用咳嗽掩蓋了過去。
看到他的表現,蔚果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緊閉的車門。
本來以為在鬧市之中,應該不會有大礙,可這海方博表現得讓人不得不操心。
“說實話,”海方博上下打量着蔚果說道:“你不穿西裝的時候确實挺寒酸。”
蔚果被他這麼一說,突然噎住了。
“大家都以為你是禾晞的寵兒,但我不這麼認為。”海方博随意地拿起一支營養劑打開來喝:“我在遇到你那天回去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忽略了你身上的特質。”
蔚果自嘲地哼笑了一聲。
“對吧。”海方博有點得意:“你就是來自賤民階層。”
“我很好奇,你能告訴我禾晞找你調查玉香雲整容醫院的原因嗎?”
蔚果裝出深不可測的模樣,轉動冰箱,拿出那隻檸檬糖口味的營養劑。
“我也猜到你不會說的。”海方博又喝了一口營養劑:“不過也沒關系。”
“在報酬沒拿到手時是該謹慎一點。”
蔚果在手裡把玩着營養劑:“你呢?專門找我聊天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