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專門找你聊天,我是在為尊重的潛在客戶提供咨詢服務,這樣就不用跳那個‘小醜舞’了。”海方博将營養劑喝完。
“其實吧,我是挺喜歡你的。”蔚果還是想套話:“我朋友之前在這輛宣傳車上接受過咨詢,感覺那位負責宣傳的醫生很出色,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我可以讓我朋友做你的客戶。”
海方博笑逐顔開:“這段時間我在這輛車上做宣傳的次數最多,你朋友大概率是遇到我了。”
“醫院安排的宣傳人員應該是輪班的吧,這麼肯定會是你嗎?”蔚果更進一步問道。
“那你說說看你朋友是什麼時候上來接受咨詢的?”海方博企圖說服蔚果:“我幫你查查宣傳人員安排表。”
“2月18号下午三點左右。”蔚果直接給出時間。
海方博查了下光腦,言簡意赅地回答:“那天我有來宣傳。”
“隻有你來做宣傳嗎?”蔚果追問。
“對。”海方博給蔚果看了安排表:“你自己确認吧。”
蔚果确實看到那天的宣傳人員一欄隻寫着海方博一個名字,不過表格的日期排得很滿,裡面至少有五十來個其他宣傳人員的名字。
如果他們都可以自由使用這個宣傳車,那麼也無法肯定美多遇到的就是海方博。
“好的,我回去跟我朋友說一聲。”蔚果隻能這麼說。
“你可一定要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哦。”海方博倒是挺認真的。
“好好好。”蔚果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海方博說道:“看在你願意給我介紹客戶的份上,最後送你一個建議……”
“玉香雲整容醫院的水太深,你自己好自為之。跟禾晞那種人混,也要多個心眼。”
海方博擺出一副看穿世事的模樣:“這是我打工這麼多年的真知灼見。”
“謝謝。”蔚果客氣回應。
“不用謝。”海方博親自送他下車将自己的名片塞給蔚果:“要記得讓你朋友聯系我哦。”
下車之後,蔚果遠遠圍觀了一下應援舞台。
海方博剛才的舞蹈隻能說是預熱,後面有很多小有名氣的明星和偶像團體登台,簡直可以算是一場迷你演唱會或者見面會。
各家明星粉絲來了不少,湊熱鬧的行人也不少。
還有很多穿得一身黃的哈爾森競選志願者在派宣傳單和周邊,天上飛的無人機也在瘋狂撒宣傳單。
舞台挂滿哈爾森的競選海報,現場的氣氛炒得很熱。
拍攝的無人機上下翻飛,估計拍出的畫面很不錯。
蔚果看了一小會,因為老是被飛下來的宣傳單砸到,還是選擇了離開。
等到走到距離舞台一公裡的位置,才看到原來是巡邏治安官用雪糕筒将馬路封住了,所有來往的車輛都被勸退,才能保障十字路口的應援舞台正常開展。
可能是因為預先沒有規劃好交通,被堵住的車隊現成長龍,不少車主和乘客都開窗在破口痛罵,有一個頭鐵的大哥直接下車對着幾個巡邏治安官罵得那叫一個髒。
不出意外被罵得巡邏治安官一擁而上,大哥繞着車縫立馬開溜。
上演了一場你追我逃的好戲,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最後收場毫無懸念是大哥被電槍擊倒拷走。
回到極品商業街,雖然已經是下午2點多,蔚果還是買了酸辣粉和串串香回偵探社當午餐。
吃飽後躺在沙發上,他回憶了一遍這些天調查去過的地方,竟然沒有一處觸發他以往在犯罪現場會出現的本能不适。
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事是他的調查過程可以順利進行,壞事是他對于犯罪的直覺可能喪失了。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調查到現在,似乎沒有一點進展,難道是調查方向一開始就出錯了?
想到這裡,他的手指勾到放在沙發旁的紙箱子,裡面放滿的酒瓶發出碰撞的脆響。
要不喝一點?
他的腦海裡響起這個聲音。
或許像之前一樣,灌醉自己進入潛意識的幻境,一切會容易得多。
不行。
明明決定好要戒酒的,不能半途而廢。
幾經掙紮後,蔚果從沙發背拉下禾晞的大衣,蓋到臉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午睡,不要再胡思亂想。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剛睡着沒多久,禾晞就來了。
他手裡拎着一大袋零食,抱着一個卡通老鼠大玩偶和一大束白玉蘭。
站在門口時看到蔚果在睡覺,大衣壓在胸前,呆毛亂糟糟的,睡顔卻一如既往地很乖,于是放輕了腳步,将東西放在辦公桌後離開了。
等在有錢賺花店的貓尾草看到禾晞這麼快回來,趕緊問道:“你怎麼這麼快下來了,是被蔚果趕出來了嗎?”
“原來買花是為了求原諒?”寒悠馬上湊了過來:“這才交往多久就吵架?不像話哈。”
禾晞露出喪氣的表情:“你說我要是被抛棄了怎麼辦?”
“為什麼要這麼悲觀,兩個人交往總是要互相磨合的。”寒悠忍不住八卦的笑意:“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說來聽聽看,我來幫你分析分析。”
“為什麼要我先說?”禾晞沒被套話:“要說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