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你跟冉朵現在是什麼情況?在交往嗎?還是……”
“告訴你就告訴你。”寒悠坦蕩地說道:“我們是對對方都有好感。”
“但現在她必須好好待在國外讀書,我待在這好好開店,我們都在很用心地維護這份好感。”
聽到寒悠的話,禾晞有點汗顔。
兩個小女生對待感情能處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自己卻好像處理得很糟糕。
一邊胡亂猜忌,一邊又害怕失去。
思來想去,禾晞還是決定将發生在蔚果和他之間的事情告訴寒悠。
多個人出出主意或許不錯。
“啧。”
聽完禾晞講述後的寒悠氣得錘了一下蔚果的二頭肌:“你真是白長這麼好的一副皮囊了。”
“竟然被好友偷家?這事絕對不能忍!我來幫你謀劃!”
被寒悠這麼一吓,禾晞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回去工作之前還特意上去偵探社想見蔚果一面,可是蔚果還沒睡醒,他隻能摸摸他的呆毛,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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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4日,22:16。
郁金香市,南十字座街區,佚名偵探社。
晚上十點多醒來的蔚果完全是睡懵的狀态,看到辦公桌上鮮花、玩偶和零食,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發覺是禾晞來看過他。
反正也錯過了飯點,蔚果索性簡單吃了點零食,剛好腰果送來了快遞盒。
拆開一看,原來是桑塔森送來的香槟粉護士制服和随身隐形攝像頭。
等到快淩晨一點時,他換好制服,戴好攝像頭和口罩,在濛濛酸雨中坐上淡雲的機車來到玉香雲整形醫院附近下車,偷摸來到後門陰暗處的垃圾桶旁。
即便是在淩晨,天兔座街區的幾乎所有商鋪都還亮着燈,絕大多數甚至是24小時營業制,不愧是郁金香市的購物中心。
隻是夜晚的人流量相較于白天就少了很多。
蔚果貓在垃圾桶後面,盯着醫院的後門。
桑塔森給的紙團标明這裡是小助手的監控死角。
大約等了十來分鐘,他早上還上過的宣傳車突然拐了過來。
而醫院後門跑出了一個穿着香槟粉護士制服的男護士,戴着口罩,一路小跑向宣傳車。
蔚果瞅準他跑過來的瞬間,從垃圾桶後起身跟到他身旁,一起跑向宣傳車。
在紙團上,桑塔森告知他自己會扮成護士在裡面接應,蔚果隻需要按照他設計的動線,配合他的行動,兩人就能引導宣傳車停在醫院設計的小助手監控的範圍外。
無人駕駛的宣傳車感應到有人接近,在一個急刹車後,車子完全停了下來。
有一個穿着土黃色風衣,黑色褲子,白色長發的男人從後車門下來,手裡拎着個醫用冷藏箱。
他一雙渾濁的眼睛在兩人身上看了一會,把醫用冷藏箱遞給了蔚果:“忙忙慌慌地弄什麼?”
蔚果連忙雙手接過醫用冷藏箱,跟在桑塔森後面走進醫院後門。
其實這是要做什麼,蔚果并不是很清楚。
在紙團上,桑塔森寫了初步行動和懇求蔚果幫他曝光醫院黑幕的内容。
還特意說明不要用光腦跟他讨論這件事,他懷疑有人一直盯着他。
三人搭乘電梯來到8樓,蔚果看到走廊裡站着保镖一樣的人員,而在手術室門口,布倫南夫婦正滿臉焦急地等着他們。
準确來說,他們等的是蔚果手裡拎着的醫用冷藏箱,因為兩人的視線都鎖定在上面。
蔚果按照桑塔森的眼神示意,将醫用冷藏箱帶進手術室,随後出來一起跟桑塔森到更衣室換無菌手術服,這時他看到剛才将醫用冷藏箱交給他的人已換好手術服,戴上口罩出去的瞬間。
這個人竟然是戴着假發的波宇。
好在這身護士服和口罩将他包得嚴嚴實實。
“我們這是要幹什麼?”
蔚果在桑塔森幫他穿手術服時悄悄問道。
“我來輔助主刀就行。”桑塔森在他耳旁回答:“你負責拍下全過程。”
“這是什麼手術?”蔚果迫切地追問。
“心髒移植手術。”桑塔森突然用嘴貼了一下蔚果的耳廓:“器官是非法途徑獲取的,手術也是違法的,這個醫院沒有資質做器官移植手術。”
蔚果眼皮一顫:“你确定要這麼做?”
“對。”桑塔森肯定地回答:“不該做的事就不能做。”
好吧,既然醫院少東家都開口了,蔚果也就硬着頭皮跟着走進手術室。
沒過一會兒,躺在手術床上的戴維斯被護工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