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小可愛，你在幹嘛？”禾晞的聲音從光腦中傳出來。

蔚果側了個身：“睡覺。”

“呃，這樣啊？”禾晞有點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起床了。那我挂了哈。”

“别，都被你吵醒了，”蔚果抓了一下呆毛：“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你不是說海方博希望我能找他做主治醫師嗎？昨晚貓尾草接到他發來的通訊，估計是從醫院還是什麼地方搞到的。”禾晞說這話時有點氣呼呼的感覺。

“我想着不能浪費這個機會，就讓貓尾草跟他聊，聊着聊着你知道他說出什麼嗎？”

“不知道。”蔚果回複後還打了個呵欠。

“他告訴我桑塔森的羽翼義肢是他做手術植入的。”禾晞用驚訝的聲音說道。

蔚果也因此更加清醒了一些。

“他說桑塔森出國學術交流回來後，感覺像是換了個人，變得開朗活潑還愛社交，紮德很高興，對于桑塔森提出的植入要求，他也答應。”

蔚果問：“桑塔森當時有沒有說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也是這樣問的。”禾晞很開心他們想得一樣。

“海方博說桑塔森是覺得這個羽翼義肢很酷炫，他有提醒過紮德這麼做是違規的，集團要是知道戰鬥型義肢被私自使用一定會有處罰，但紮德說會清理掉所有痕迹。”

“有了這個義肢，桑塔森的戰鬥力明顯就完全壓制住了受害者。”蔚果又平躺在沙發上：“如果是這種想法的話，他恐怕是在回國之前就有了制作‘标本’的想法。”

“唉，”禾晞感歎：“感覺越了解桑塔森越覺得他可怕。”

“是這樣的，我先挂了。”

蔚果徑直挂掉通訊後，再也阻擋不住睡意，直接墜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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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7:01。

郁金香市，核心街區，市治安局重案組辦公室。

“組長，醒醒。DNA比對結果出來了。”

一直在辦公室守了通宵的嬌藏輕聲叫醒在辦公桌上眯眼的帕德溫。

其他組員回去休息後，他昨晚則留在辦公室研究桑塔森死亡案件的資料。

帕德溫看到桌上的光屏有了比對結果的文件，跟嬌藏道了聲謝，還讓她回去補眠。

“沒事，組長，”嬌藏溫和地回答：“我在家裡通宵刷劇習慣了。”

“待在辦公室說不定還能給你泡杯咖啡。”

“那就麻煩你了。”

帕德溫點開了文件。

在桑塔森倉庫裡搬出的受害者中，身軀完整的不必說，那些僅剩下頭顱的與“碎屍狂魔”的受害者殘骸比對不到匹配的DNA。

“組長，”嬌藏再次走近他的辦公桌：“打擾一下。”

“宣傳科的剛才過來通氣說，網上有些自媒體散布出貨車上遺體的高清面部圖像，現在自稱是受害者家屬的人在網上和我們局門口讨要說法。”

“這些人的行為又被網絡大肆傳播出去，信息大隊已經着手清理痕迹。現在要求所有治安官不得在任何場合談論此事。”

“那麻煩你跟大家傳達一下吧。”帕德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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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10:01。

郁金香市，天兔座街區，市電視台新聞頻道1台直播廳。

身為市長競選2号候選人的布倫南目前上升勁頭十足，當然不肯放過這次機會。

在市長競選的主題直播辯論中，他直接抨擊哈爾森擅自利用市長權力，違規批準團隊使用無人機在禁飛空域散播宣傳單。

天兔座街區銜月街道不在無人機準飛範圍内，但哈爾森競選團隊的無人機不僅多次在此範圍内散播宣傳單，還直接導緻貨車失火。

有備而來的哈爾森亮出最新版的《郁金香市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經營性飛行活動管理辦法》，還有競選團隊無人機飛行審批手續，說明自己的競選手段具有合法性。

3号候選人喬育戳穿新版管理辦法修訂程序存疑，應該對其合法性進行審查。

郁金香市立法院中秾宇家族成員占多數席位，他敢在這個場合這麼說可信度更高了。

哈爾森硬氣地回應說原有的法律已經落後，不适用，許許多多的市民合理的無人機使用權被無理限制，他會繼續捍衛市民的合理權利。而且合法性問題也不是喬育一人說了算。

喬育用自己淵博的法律知識指出一道道程序違規之處，展示出了法律工作者特有的嚴謹踏實一面。

哈爾森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己一直在踐行“創造出一個更好的郁金香市”這個與市民之間的承諾。

布倫南打斷他的發言又提出市治安局打擊犯罪能力欠缺，拿出早上受害者家屬圍堵市治安局讨要說法的影像資料，結合他獲取的數據說明郁金香市的犯罪率一直被造假。

實際的犯罪率已經達到恐怖的程度。

哈爾森作為市長難辭其咎。

三位候選人在直播辯論上唇槍舌戰，成功為郁金香市貢獻了不少熱門話題。

沒怎麼進行宣傳的喬育在參加這次直播辯論後，理智中肯的形象得到很多好評，以往執法過程中公正守法的表現也被網友逐漸挖掘出來。

這次的郁金香市市長選舉，從某種程度上說，也受到全國乃至全世界的關注。

在哈爾森過去三屆任期中，郁金香市成為全球著名的“伊甸園”，無數現代城市将其作為模闆，引進并使用智慧城市管理系統。

現在這個“風向标”的轉向是否有所變化然牽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