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聽說因為最近有很多廠外的人想混進蝶野，尊敬的董事長先生安排機器人把值錢的私人物品都轉移了，你應該更加查不到東西被藏到哪裡。”

蔚果抱着一絲希望，跟旋戴要了的人工智能工程師芢行的聯系方式，試着聯系，沒成想對方還真的答應跟他做交易，可以把四樓貴賓招待空間的高清監控給他。

但是交易條件是蔚果要親自安葬旋戴和繼曲師傅埃拉的屍體。

“哎哎，他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我不想他就那麼死無葬身之所。”芢行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蔚果反問他為什麼知道埃拉的屍體在那裡。

芢行說董事長蘇修挲一直在利用小助手監視所有員工，他從旋戴和繼曲的對話裡已經知道屠殺視頻的真相，一直幫他們隐瞞下來。

而且埃拉能拿到“紅蝴蝶”加入原料的視頻也是因為有他幫助。

即便到現在他也沒想過曝光真相，足夠說明自己的立場了。

蔚果隻是告知對方自己需要時間考慮，随後結束通訊。

之後他給貓尾草發了通訊申請，被旁邊正在化妝的禾晞逮了個正着。

“為什麼瞞着我找貓尾草？”禾晞憋到化完妝後親自在通訊裡質問：“你們是不是背着我搞了好多小動作？”

蔚果隻能一五一十地解釋，是害怕耽誤禾晞做本職工作，才單獨聯系貓尾草。

“我不信。”禾晞開始用撒嬌的聲音說：“你肯定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蔚果下意識地歎了口氣，“藝術家”的調查确實是有意瞞着禾晞，無非是害怕會給他帶來危險，但兩個人相處久了，互相了解得更多，也就更容易看出對方在花心思隐瞞。

“快點告訴我嘛！”禾晞再次撒嬌：“不然待會貓尾草一定會被我煩死的。”

蔚果選擇告訴禾晞部分真相。

人工智能工程師芢行提出交易，但他覺得貿然答應不妥。于是想讓貓尾草租用須臾攝影棚，自己先去現場踩踩點，看看芢行有沒有設下了圈套。

因為貓尾草是娛樂圈的行内人，租用攝影棚的話應該不會引起太大懷疑。

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想個辦法把埃拉的屍體運出來也是可以的。

禾晞立即讓貓尾草聯系須臾攝影棚，得知最近一周的空檔隻有今天淩晨2點到淩晨6點。

在與蔚果确認，貓尾草以禾晞個人工作室的名義租用了這個檔期的攝影棚，還付了保密費讓經營方保證沒有任何監控。

禾晞與蔚果約定2點時在須臾攝影棚碰面，僞裝成有正式的個人寫真拍攝安排。

須臾攝影棚跟蝶野肉制品廠一樣都在盾牌座街區，這也是埃拉選擇這裡拍攝屠殺視頻的原因，他們師徒三人的休假極其有限，無法浪費時間在路途中。

須臾攝影棚外觀就是一個普通的單體倉庫，内部的面積有六百平方米。

到了攝影棚外，蔚果跟淡雲告别，看到攝影棚外觀是極其普通的灰色水泥牆面，五米高的正面外牆右上角有一個散發了白光的招牌，還有一個巨大的閉合門，沒什麼特别的。

周圍都是一些工廠廠房，都用圍牆圍着。

蔚果走進正門，裡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隔間，設置着白色格調的前台，沒有工作人員，有一面光屏正在運行，小助手發出悅耳的聲音，邀請蔚果到光屏上錄入使用碼。

蔚果錄入貓尾草給的使用碼，光屏彈出詢問是要使用行人通道還是貨運通道的提示，蔚果點擊了“行人通道”的選項。

隔間右側的小門自動打開。

蔚果走進攝影棚的主體。

裡面是與倉庫内部相差無多的空曠空間，天花闆有方便搭設器材的鋼架，中央是按照貓尾草要求搭設起來的綠色背景幕布，其他地方都打掃幹淨了，隻有排氣設施在呼呼作響。

過了一會，蔚果和貓尾草也進來了。

貓尾草還帶着一輛智能推車。

“那個誰，趕緊過來開工了。”禾晞大聲地朝蔚果說道。

“诶。”

正在牆角觀察的蔚果趕緊跑到幕布前，接過貓尾草的衣服，動手幫禾晞換上。

“話說就我們三人會不會太寒酸了？”承擔臨時助理工作的蔚果忍不住問道。

“你别擔心。”貓尾草說：“在國外時，我們都沒有工作室，他的所有工作都是我一個人來對接，化妝師、攝影師、助理的工作也是我一個人承包。”

“更何況我今天還帶了好多家夥，再寒酸的布景我都能做出絕美的作品，讓你看看什麼是專業。”

蔚果默默地點點頭，退到一旁看貓尾草給禾晞改妝，看來這兩人是打算來正經開工拍寫真，不打算浪費租用攝影棚的錢了。

三組寫真照拍完後，在禾晞換便裝時，蔚果走到小隔間門口的位置，向右走到第五塊塑料地磚的位置，用貓尾草帶來的便攜式軍工鏟撬動第六塊塑料地磚的邊緣。

慢慢沿着磚縫撬動，果然能将整塊地磚完整撬開。

這時禾晞和貓尾草也過來幫手，一塊将塑料地磚移開，下面是一塊水泥澆築的地面，但是上面有一圈不規則的裂紋。

禾晞接過軍工鏟，開始嘗試撬動裂紋。

花了一番功夫，禾晞将整塊水泥闆完全撬開，三人合力将水泥闆搬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