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簪上法力湧動,白蓮再次化形,這一次,白蓮更加巨大,氣勢更加磅礴!
竟是将這山澗整個籠罩其中,遮天蔽日,好不恐怖。
下一輪攻擊即将到來,沈初言卻已無力抵抗。
她閉上眼,左手握成拳,血液從傷口中不斷湧出,染紅了她半件衣裳。
身體因為疼痛在不斷顫抖,好像在做無力的掙紮。
白蓮終究是壓了下來。
卻在千鈞一發之際,被一道不知從何處發出的,蘊含大量靈力的閃電擊中。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住手!”
是三長老的聲音。
聽起來很是憤怒。
綠韻的神情有些慌亂。
三長老竟然來了,會是來保她的嗎?
若是的話,今天如果不能殺死沈初言,那恐怕之後她再也難有機會了。
這怎麼能行!
這樣想着,她竟又揮出一擊,靈簪化形,從三個方向,以滔天之勢向沈初言而來。
“豎子爾敢!”
三長老沒想到在他制止之後,綠韻竟然還有膽子打他師侄。
他一道避雷符向沈初言打出去,将她穩穩罩住。而後毫不掩飾自身等級,直接口中念訣,雙手結印,頓時烏雲密布,氣勢如虹,一股十分強大的雷電之力隐隐在雲層中翻滾。
綠韻的臉色難看極了,慌忙寄出護身法器,撐起一道屏障。
不過在沈初言看來,她那屏障就如她的白蓮一般,隐隐弱弱的,一看就很薄,不見得能抵擋得住什麼。
果然,
三長老引萬雷劈向綠韻。
天地異地,響徹雲霄。
綠韻那屏障連第一道雷都沒扛住就碎了,綠韻和他之間修為等級差過為明顯,躲避不及,被數道雷電打中,吐出一口血來。
綠韻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還沒撐起身,就又被一道雷打得趴了回去。
她不可置信道:“師伯,你竟為這個廢人傷我?!”
“哼!”三長老從鼻子底下冷哼出一聲。
“你叫我哪門子的師伯?你還沒嫁給我顧清師侄呢,即使嫁了,小言兒是他的師妹,你又怎麼能這般對她。”三長老看着綠韻不屑道。
他繼續補充道:“再說,聽說近日扶居洞主在與四海門的掌門親傳弟子談婚論嫁。日後嫁去四海門,你就和我萬劍宗沒有半分關系。綠韻,我可當不上你這一聲師伯!”
說着,他用靈力去扶沈初言,卻發現沈初言,竟然被她劃斷了一隻手,還被震的肺腑内傷。
他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綠韻。
“我當你們之前關系也不錯,你如今竟然如此傷她!”
綠韻有些懼怕,她狡辯道:“我,我是因為她犯了門規,她一個外門弟子,屢次進入内門,我罰他理所應當。”
“不必再說了。”
三長老意念一動,綠韻袖子中的玉牌回到他手中,
他的威壓壓下,幾乎要将綠韻壓到泥土裡。
他如看着蝼蟻一般看着這個撒謊成性的女人,毫不猶豫地碾碎了綠韻一臂,“小言兒拿着的是我的門主令牌,見她當如見門主,你還輪不到去說她。”
劇痛之下,綠韻生不如死,早就沒了往日扶居洞主的風采。
她吃力地拿出療傷符咒,下了一道暫時阻隔疼痛的法訣,看向三長老。
看着綠韻一副還有話說的樣子,三長老補充道:“此事宗主也知曉,你不用想着去宗主面前告我們的黑狀。”
綠韻踟蹰了一下,腦袋轉的飛快。
現在三長老這護犢子的模樣,她已然知道現在萬萬不可再火上澆油,當務之急是趕快将自己從這個事裡摘出去,或許還能将此事糊弄過去。
想到這裡,綠韻毫不猶豫的将那三個外門弟子推出來。
“是他們,是他們說的,我隻是誤信了讒言,還望三長老不要生氣,這種小事也不必告知宗主。”
除了昏迷不醒的胖子外,那兩個弟子早就被這從未見過的打鬥場面吓得屁滾尿流,又被綠韻用法術封住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隻能流着淚朝三長老一個勁跪拜。
她看向沈初言,溫聲道:“初言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三長老冷哼一聲,一眼就看出來綠韻做的鬼把戲,他現在真是半分都不想看這個虛僞的女人。
“哼,趨炎附勢,假情假意。滾回你的扶居洞去吧!”
三長老甩了甩袖子,一陣大風襲來,竟是将綠韻連人帶車,還連帶着那三個外門弟子,一并吹走了。
他扶着沈初言,撈出來兩張金色的治療符,施法為她療傷。
“唉,這個綠韻真是不要臉,小言兒你居然被傷成這個樣子。”
沈初言拿出一枚丹藥服下,不似三長老那菩薩心腸不忍出力氣怕她傷上加傷的模樣。她左手一掰,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硬生生糾正了自己右手的斷骨。
“她現在可是金丹巅峰,我一個凡人能拿他怎麼辦?”
“也是……”
三長老看她這模樣都覺得疼,而後想起什麼似的,着急的問:“如何?你沒有告訴綠韻關于你師兄的事吧?且不說綠韻那踩低捧高的性子,光這件事,就還是門内機密,不能胡亂說的。”
沈初言擺擺手,反問道:"我要是說了,你覺得她還會這麼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