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咱們去竹山上砍幾根竹子好編竹匾,順道摘些春筍。”田桂芝道,“這會的春筍最是脆嫩,咱們也嘗嘗鮮。”
杜衡和杜若一緻贊同,舒佑自然也點頭,把碗裡的湯喝了個幹幹淨淨,想着要是大哥二姐四弟都在就好了,這麼好吃的東西,四弟一定愛吃。
“要是小黃鼬在就好了。”杜衡忽然歎道,“好些天不見,也不知它跑去了哪裡。”
舒佑擡眼看他,見他還記挂着自己,心裡也高興。
見他看自己,杜衡便解釋了小黃鼬的由來,說了好些小黃鼬成精幫了他大忙的事,舒佑忍着笑聽他說自己的事,附和着誇了自己一句,“他可真厲害。”
吃好飯洗了碗,收拾妥當,天就黑了下來。白日雖洗過了澡,杜衡還是仔仔細細擦洗幹淨,待吹了燭躺進被窩裡,舒佑照舊縮進杜衡懷裡,聞着他身上的氣息安然入睡。
杜衡憋了一會,忍不住道:“你……可知兩人成婚後,要做什麼?”
舒佑自信滿滿道:“當然知道,一塊兒吃飯一塊兒睡覺,一塊兒幹活過日子。”
杜衡沒忍住笑,這小夫郎果然是不懂,輕輕摸他的頭發,在他耳邊低聲道:“那你知道睡覺時,要做什麼嗎?”
熱氣往耳朵裡鑽,舒佑隻覺又癢又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心尖子都癢癢的,不由想躲,更往他懷裡鑽:“不就是睡覺嗎,還要做什麼?”
忽然想起玄卿說的要脫了衣服坦誠相對,恍然般坐起身來開始脫衣服。
杜衡:“……”
這算懂了嗎?
大概……算吧。
舒佑脫了上衣,記着玄卿的話沒脫褲子,有點冷,他又擠進杜衡懷裡,這下暖和了。
杜衡感到一陣無奈,這真是要了老命了。
罷了,隻能自己豁出臉皮去,慢慢教他了。
“要這樣……”他把人掰正躺好,俯身親了下去。
隻是輕輕的碰觸碾磨,怕吓着他,杜衡親的很小心。
舒佑起初并不懂這是人類之間表達親昵的方式,隻是身體的本能驅使他臉紅心跳,不知該做什麼才好,卻又喜歡這種感覺,杜衡離開,他便感到了失落。
“知道了嗎?”杜衡氣息已亂,還是強忍着沖動,他知道小夫郎還不懂,不能操之過急。
舒佑輕輕“嗯”了一聲,不谙世事的小黃鼬很快就學會除了擁抱之外的另一種表達,他抿了抿嘴,抓住杜衡的衣角:“再來一次……好不好?”
杜衡心中之潮驟然傾洩,再度俯身,将最初的試探變為真正的親昵,一點點循序漸進的探索。
原來……要這樣……
舒佑覺得自己魂兒都要飛了,隻能抓緊杜衡的衣角,身體止不住的輕顫,眼角都擠出了淚來。
糟了,耳朵冒出來了!
他渾身一抖,趕忙去捂住兩個毛耳朵。
杜衡被吓了一跳,昏暗中并未看清,隻當是吓到了他,有些自責又難耐悸動,在他脖頸間輕蹭,啞聲道:“沒關系的,不要怕……”
舒佑運轉靈力把耳朵憋回去,心似要蹦出嗓子眼,卻還是顫抖着抱住他:“我不怕……”
似是邀請,杜衡大了膽子,親吻變的激烈而直白。舒佑初嘗此番滋味,隻覺飄飄忽忽如在雲端,腦中一片空白,隻全身心感受着這一刻的神魂颠倒。
忽有熱度沿着胸口往下,摸索一番後,朝他腰間褲帶摸去,舒佑身體一個激靈,神智瞬間清明,趕忙抓住那隻手:“這……這個不行……不能脫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