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海賊團鬧哄哄鬧了一番海軍基地,臨走前給他們送了個大禮物,一隻前所未見的流着腐蝕毒液的狂暴怪物。所幸澤法執行了他想要的正義審判,最終由海軍赤犬與黃猿砍下頭顱,這兩位海軍亦成為黑腕的第一屆學生。
值得一提的是,對于此次紅發莽撞冒犯與怪物出現的訊息,并沒有在各個渠道的報紙上刊登。同一日晚,香波地21号街區發生大規模火災,大量平民逃匿而出。據後續官方報道此為雇傭兵孤狼組織基地,與精靈希貝爾合作剿滅,再一次維護了香波地的和平。
以海圓曆1507年為界,海軍自此撤銷精靈的通緝令,且據相關情報表示其已離開紅發海賊團,作為自由人四處遊曆。
當貝克曼回到隊伍的身邊,又或者是陪香克斯去酒館見老熟人,一個問題總繞不開他們的談話,船上那個令你們頭疼的小精靈跑哪去了。
通常,香克斯會第一個扯出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這題我會,西亞說過希貝爾遲早會受不了我們這群臭男人。”
紅發張牙舞爪,似乎沒有意識到那是個貶義詞,身體後仰四肢表情亂飛,在與椅角的平衡搏鬥間掙紮幾秒,後背着地。并且手臂高高舉起,沒有讓酒杯的寶貝溢出去一點。
“太可惜了,我還想見見這個小姑娘。”雷利打趣着後生,閑聊一樣“在這裡拿情報的是你們,為她善後也是你們,聽說她投靠政府去了。”
“傳聞不可信。”貝克曼手腕下垂,五指緊按杯壁,他不自覺搖動的動作同時也來了冰塊撞擊玻璃的細微聲響,“剛成年的小女孩想要獨立探索這個世界,船員想要成長,我們也不能制止她。”
"不可信,不可信。”香克斯從地面蹦起,大臂架在長曲發之上。
“小希貝爾還是我們的幹部哦,雷利。”香克斯笑嘻嘻繼續說道,“還是要拜托你照顧一下,畢竟是貝克曼的女兒哈哈哈哈。”
霎時間,酒館内哄笑一團,大拍着相鄰而坐同伴的大腿,絕不能是自己的。他們總會相互挑對方的窘迫取笑彼此,正如本鄉某一次偷窺的驚天跳水,嘎布婦女之友的稱号,又或者是希貝爾某次強撐把拉奇煮的飯全炫了,第一次偷偷躲到最高的船杆上面不想訓練。
總在局外隔一段距離的船副,偶爾也會因為太無語加入他們的吵鬧中。就像這一次,他搖晃的動作難以察覺的停頓,視線從未離開過手上連巴掌不夠大的圓圈,也許在注視從杯底不斷上升的氣泡,積攢在表面,破裂又重新聚集。
下一刻,貝克曼無奈地搖了搖頭,鼻腔發出幾次氣音,似乎是因為船員調侃到他覺得好笑。很快,腦子活絡的耶稣布就會把攻擊的矛頭指向另一個人。他繼續自顧自在吧台喝着酒,忽視斯内克與雷利投來微妙的眼神。
成年人的告别往往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唯一麻煩的是在家裡苦等的小孩。
他們很少會跟烏塔講生死離别的事情,即便他們就是難以預料未來的海賊,對于話本來講的一些反派和壞人。畢竟是小孩,香克斯有責任也有自信保護好手底下的夥伴,也希望烏塔能夠如地面上的那些孩子,自由自在沒有憂慮的成長。
顯然,對于一個在姑姑陪伴下蹒跚學步到自稱為小魚女巫的烏塔,希貝爾毫無征兆的離去是人生第一場心靈的沖擊。烏塔是一隻困倦或叽叽喳喳的小鳥,總是出現在姑姑的身邊,
當然這也有精靈的一部分責任,她沒有提前告别,但香克斯又很清楚希貝爾不會告别。這個會,是學會的會。
“為什麼大家都說姑姑不回來了?”
香克斯面對烏塔的淚水轟炸幾乎扛不住,朝靠譜的船副投向求助的眼神。
“不是不回來...”貝克曼擰緊雙眉,這波船上船下的信息差讓他頭疼,第一次見政府做事這麼積極,力圖想全世界通報希貝爾是他們五老星的人。
“就比星星的故事。星星每一晚在夜空的不同位置,早晨它就在白雲的遮掩下旅遊到另一個地方,而晚上它就抵達旅館歇息,你也就能看見它一眨一眨的眼睛。”貝克曼依稀記得這是希貝爾給烏塔講過的故事,那時他正等在門外接她去守夜,“姑姑要去各種地方旅遊,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會回來。”
“等我的手賬本都貼滿的時候嗎?”烏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