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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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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柳蔓華後來的确是嫁了京兆尹之子,不過卻是因為棠華的緣故。

葛氏有些得意:“一件衣裳算什麼,日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柳舜華道:“不用日後,侄女現下就需要幫襯。今日去了長陵侯府的浮霞園,侄女還被人羞辱說沒一件像樣的佩飾撐場面,我瞧叔母胸前的紅瑪瑙就挺好,不如送給侄女如何?”

葛氏下意識地護緊胸前的紅瑪瑙,一旁的柳蔓華忍不住上前道:“你瘋了?母親的東西,為何要給你?”

柳舜華一臉失望:“叔母,您是長輩,應當愛惜我們晚輩,一個紅瑪瑙而已,又不是什麼寶貝。侄女既然看上了,怎麼還舍不得給侄女了?”

葛氏結結巴巴道:“這……這能一樣嗎?”

柳棠華在柳舜華身後,歪頭背過身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會笑出來。

柳舜華道:“怎麼不一樣,叔母不是說,要相互幫襯。我這以後出去有了面子,咱們柳家臉上都有光不是。何況蔓華妹妹不久就要飛上高枝了,到時讓妹妹給您添些新的豈不更好?”

葛氏不知柳舜華今日吃錯了什麼藥,竟如此不管不顧,指着柳舜華劈頭蓋臉道:“你就是這麼同長輩講話的?在你眼裡,還有沒有尊卑?”

柳舜華神情淡然,一臉平靜:“蓁蓁正是尊着叔母,才渴求叔母垂愛。蓁蓁自幼喪母,見到叔母便如同見了親生母親一般,想要同叔母撒個嬌,讨個東西。沒想到,到了叔母這,竟成了不講尊卑。”

葛氏氣得指着她道:“你,你胡說八道。”

柳舜華一副受傷的表情,“叔母處處誤會,讓蓁蓁日後如何敢親近?”

葛氏氣結,怎麼她以往沒發現,柳舜華原來是個厲害的。

柳舜華冷眼看着她,上輩子她任由葛氏興風作浪,不過是因連着血緣親情。葛氏卻以為捏住了她的軟肋,屢次迫使她就範。可如今重活一遭,對這一家子牛鬼神蛇,她早已寒心。

柳蔓華一向機靈,她見情景不對,在旁搖着葛氏,期期艾艾道:“娘,不就是一件衣裳嗎,女兒不要了。既然姐姐不歡迎,咱們還在這裡做什麼,走就是了,何苦留在這裡礙她們的眼。”

說罷,柳蔓華攙着葛氏,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孫姨娘尤想着要巴結,忙起身追出去相送。

看她們走遠,柳棠華在椅子上笑得東倒西歪,“姐姐,你看她們,笑死人了。”

柳舜華看着活生生的妹妹,就這麼站在眼前。

夢裡都不敢夢的場景,再次出現,不覺又紅了眼眶。

她斂了情緒,笑着問:“那你可還覺得委屈?”

柳棠華倒了一杯茶遞過去,笑道:“自然不委屈。姐姐今日好生厲害,竟然說得叔母都答不上來。姐姐這些說辭,是跟誰學的,我也要拜師去。”

柳舜華手中杯盞微微晃動。

上輩子她是有些小聰明,可卻缺少智慧。

在家時她凡事都靠着爹爹還有哥哥,并未受過什麼挫敗,也未曾體會過人情冷暖。

嫁入相府後,不得賀玄晖喜歡,日子久了,府内那些人便想着磋磨自己。

她也曾氣急敗壞地反抗,可每次都不得其法,白白受氣。

她吃盡了啞巴虧,束手無策,便自暴自棄。

直到遇見賀玄度。

賀玄度雖是相府二公子,在相府處境卻同她一樣,也有些微妙。

大約是同病相憐,都是相府邊緣人。這樣不染世俗的人物,卻教會了她如何反抗。

賀玄度同她講,世人所求,無非三點:錢,權,還有心。

但凡所求,皆是軟肋。

錢和權,柳舜華還懂。可是心,她不懂。

賀玄度看着一臉懵懂的她,為她添了一杯茶:“比如你,想逃卻不敢逃,不就是因為皇後娘娘,還有你的父兄。相府與皇權糾葛,他們不會允許你離開。你若隻是你,大可與兄長和離。可若是皇後娘娘的姐姐與相府長子和離,朝中那些大臣難免會多想,相府不想看到這些。所以,你不敢與相府為敵。你不求财不求權,不就是為了心中那至親之情。”

他聲音渺遠:“倘若有天,你狠心舍了這份情,他們又能奈你何?”

柳舜華自然不可能舍棄親情,不過反複品味着賀玄度的話後,她到底開竅了。

世人行為雖千差萬别,可總有其真實意圖,隻要參透這點,諸事便宜。

她想到府内那些不開眼的下人。

他們不也是拿捏了她的軟肋,知曉她抹不開臉面,又無人可依,才敢苛待與她。

他們如此落井下石,撇開相府夫人的默許,更多的是想看着那些他們曾經需要仰望的人,跌落到谷底,來滿足他們那一顆扭曲的心,以此獲得快感。

想通這點,柳舜華在相府的日子便沒那麼難了。

每遇下人刻薄,她便拉下臉面,大大方方地站在門口據理力争,把事吵到明面上來。

她也不怕鬧大,左右她是相府長媳,要丢也是丢他們相府的臉面。

如此幾次下來,相府夫人氣得發抖,卻也無可奈何。

她種種行徑還是傳到了賀玄度的耳中。

她以為,賀玄度那樣清冷孤傲之人,多少會對她有所不齒。

豈料再次相見,賀玄度隻是輕輕一笑,說了句“孺子可教。”

……

柳棠華見柳舜華有些出神,忍不住晃動着她的手臂,輕聲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柳舜華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就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又起了個大早,有些乏了。”

柳棠華松了一口氣,圓圓的臉上瞬間笑成一朵花:“那便好,我還以為姐姐給叔母氣到了呢。”

柳舜華伸手捏捏她的臉:“她們那些人算什麼,姐姐隻要你好好的。”

柳棠華乖巧點了點頭,“姐姐既然乏了,可要好好休息。”

入夜,芳草整理好床鋪已經去休息了,柳舜華卻毫無倦意。

清輝滿地,窗台上芍藥香夢正酣,柳舜華失神地望着遙挂天際的新月。

她想不明白,賀玄度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不過比起這個,她最擔心的,還是相府是否會走上弑君的道路。

她深知無論相府是否成功,賀玄度都不會有好結果。

若是成功,好處自然落在賀玄晖頭上。

若是失敗,賀玄度必受牽連。

這輩子,賀玄度若想免于受到波及,除非與相府做好切割。

可他是相府嫡子,與相府的關系,怎能說斷就斷。

柳舜華思來想去,也隻有賀玄度離開長安城,遠走高飛,才有可能避免。

若是上輩子的賀玄度,但凡雙腿正常,他多半會有如此抉擇。

可如今的賀玄度……

柳舜華拿不準,何況,他們并無什麼交情。

想到如今的賀玄度,柳舜華拉過被子蒙住頭,她實在不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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