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看到前面有人,急急刹車,好險,車子停了下來。
車廂裡的人隻覺車子劇烈一抖,車廂斜着了,好在,車子終于停下來了,他們安全了!
所有人都在後怕。
王清從歪斜着的駕駛室跳了下來,看到滾落到遠處的輪胎,作為老司機的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狗日的,哪個龜兒子幹的事!仙人闆闆,做這麼傷天理的事,龜兒子要下十八層地獄!”
車子在出發前他是仔細檢查過幾遍的,不可能有問題,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回答他的,是車後面五十個人的歡呼,劫後餘生的慶幸!
五十多個人,将車子移到旁邊不擋道的地方,同時将輪胎找了回來。
半個小時候,前面車隊全部開回來了,所有人一起下車詢問是怎麼一回事。葛邑得知事情的原委後,臉色黑沉得能滴水,
“就地停頓,十五輛車子全部檢查後才能再出發!”
脫落的輪胎很快被上好,葛邑親自檢查了,沒有其他原因,排除了其他狀況,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人為。
有人将固件螺絲擰松了,還是在車隊檢查過車況以後。
太陽将要落山,今天檢查不完所有的車,不能冒風險前行。
闫炎被許多知情人圍住:
“大炎,你是怎麼知道輪胎有問題的?”
“聽,聽輪胎在地上行駛的聲音。”闫炎靠在一顆大樹後,嘴裡叼着根草,漫不經心地說。
“這也可以?我怎麼就聽不出來呢?”
“是啊!要不是大炎指給我看兩個輪胎的區别,我都不知道輪胎在晃呢!”
“大炎,葛師父都沒有檢查出問題,你比葛師父還厲害呢!”
闫炎為葛邑辯解:“師父如果在這輛車上,也一定能發現問題的。”
“那不一定,出發前,葛師父不是檢查過每一輛車嗎?”
闫炎吐出嘴裡的草,冷眸微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圍觀的人聽了,有人交頭接耳,有人不語,有人看着周圍的戰友……
闫炎休息得差不多了,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向一臉郁色的葛邑走去。
“大炎,這次你做得不錯!”葛邑拍拍闫炎的肩膀。
“都是師父教得好!”
葛邑背着手看向前方一片山林,低聲說:“這事,你怎麼看?”
闫炎狀似懶洋洋地說道:“人這麼多,咱們還要仔細留意。還有湘省那邊也不能疏忽。”
“好!這事先放開。本來打算今晚到邛縣軍區歇腳,現在看來不行了。這麼多人的肚子問題要解決啊,大炎,你看怎麼辦?”
闫炎跑到人群集中處,放聲吼叫:“有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附近有什麼村子嗎?”
幾百個人,真有人知道。
“咱們背後的山叫鶴歇山,這個公社叫萬盛公社。我家就在這附近。”竟然是王清出來說話。
“邛縣的萬盛公社?”闫炎喃喃自語:“那隻木魚好似就在這裡。這麼近,不去查訪一下‘敵特’,說不過去呀!”
想到顧紹忠在信裡給自己描述的情形,能讓顧紹忠那樣正值的人稱贊,看來木魚是很厲害啊!那隻木魚在天水村很惬意啊,如魚得水啊!
“師父,咱們身上隻有一點幹糧了,我和王哥帶些兄弟去找些吃的。”
…
天水村的于悅不知道即将有訪客到來。
此刻,她正在調着辣椒醬,對着方敏玉說:“嗯,花椒要多一些,足夠麻辣,蘸水才香!”
前天晚上,方外婆過來看豬兒。她就扭着方外婆說:“外婆,我想吃豆花了。”
一向寵愛孫女的方外婆還能怎麼辦?
“幺妹乖,外婆明天就去換些黃豆回來,給你做豆花。”
于悅就帶着方外婆到了自己存放黃豆杆的地方,撒着嬌說:“外婆,有這麼多豆子,明天我請假,我們一起做豆花兒,還要做豆腐幹!”
方外婆驚呆地看着外孫女的庫存,也不多問。但随即讓她捂好了,千萬不要聲張:“幺妹,你還小,你不知道有些人,最見不得别人有,看到别人的東西,就想盡歪招的去搶,搶不到就糟蹋掉。
你這裡這麼多東西,不能讓别人看見了,你舅舅舅媽也不行!”
于是,方外婆第二天白天拉着方老爺子,在于家的新房裡剝了一天的豆子。
到了今天,趁着兒子兒媳出去上工,悄悄地将自家磨子搬到女兒家,和女婿一家磨了大半日的豆子。
太陽西下,豆花兒快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