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賀邢點頭應下,“嗯,還有嗎?”
并沒有什麼為難的要求,都是些結婚後基本要做到的事情。
關傾認真的思索了下,最後什麼都沒想到的搖頭,“我能想到以後再提嗎?”
“現在...有點激動,影響了我本能的思考。”
視線在她身上定格幾瞬,他挽着唇:“可以。”
“一會陪你去把東西搬過來?”
關傾:“好。”
忽的想起什麼,她又看着顧賀邢補充了一句,“但我...那裡有很多畫,可能...有點麻煩。”
“沒關系啦,我自己走網上叫車過去。”
顧賀邢沒擡眼,他将眼前的果醬塗抹在面包上,語氣随意的說:“沒事,我今天有空。”
關傾看着顧賀邢,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她還是有種心髒被填滿的感覺。
視線總是脫離她思緒的往他身上看過去。
就好像,她看顧賀邢,怎麼看都看不夠。
不知第幾次看向顧賀邢時,他忽的擡起眸,瞬時兩人四目相對,餐廳安靜,空氣裡還流露着果醬的絲絲甜味。
對視了幾秒,關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故作冷靜的将面前的藍莓果醬塗抹在吐司上。
視線再次溜走,不知是不是前幾次的目光太過于直白,以至于讓顧賀邢起了疑心。
他單手拿着面包,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想要偷看的視線再次被抓包。
不知是故意,還是其他的什麼。
關傾有些慌張的情緒在聽見他那道沉穩的聲線後,蓦然靜了下來些。
“怎麼了?”
關傾抿了抿唇,她問:“就是...我們現在的關系是不是就是...就是...什麼關系...?”
說完以後,她才察覺到自己有多語無倫次。
好丢人。
他會不會覺得很蠢?
雖然關傾自我感覺極其的良好,但關鶴總是說她笨的可以,說多了,她都有些懷疑自己在旁人看來,是不是真的很蠢。
在顧賀邢的注視下,關傾平緩了一下情緒,重新說:“我的意思是...”
“我們現在是不是就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了?”
顧賀邢點頭,理所當然的說:“當然。”
這話落進耳朵裡,關傾有些高興的點頭附和。
雖然一頓飯下來她和顧賀邢沒說幾句,但她吃的很開心。
隻是一個虛妄的名分、頭銜就足夠讓她高興很久了。
這段感情裡,她要的真的不多。
...
吃完飯後,顧賀邢開車将她送回了住的地方,車在樓下停下的時候,她才留意到一旁停靠着搬家專用車。
她下意識的看向顧賀邢,“你讓安排的?”
顧賀邢點頭,“你不是說東西多?”
原本以為顧賀邢安排了幾個人來幫她搬家,等到樓上的時候,看到靠在角落的氣泡膜和海綿墊,關傾才意識到因為她随口說的一句話,他特地安排了人好好打包她的畫。
見他費心思,關傾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下他的衣角,“顧賀邢。”
“我那些畫不是藏品,就是我沒事畫着玩的,不用特地打包的。”
“就直接豎着放到車上就行。”
顧賀邢跟着她進了門,他沒回答,而是反問了句:“我能看看你的畫嗎?”
“當然可以。”
讓人把客廳除家具外的東西放入打包盒後,關傾這才領着顧賀邢往自己的畫室去。
畫室裡留出了一面牆,有時候關傾想畫大畫就會把畫布鋪在牆面上。
畫好的成品,有的和繪畫工具一起摞在了一旁的櫃子裡,也有特地做了畫框堆在角落的。
牆上隻挂了三幅她較為滿意的畫。
七七八八的算起來也有十幾幅裱了畫框的畫。
顧賀邢收回打量的視線,語氣無波的說:“明天你有時間嗎?我找兩個設計師和你溝通一下怎麼設計畫室?”
關傾笑着靠近了顧賀邢,輕碰了下他的手臂,說:“顧總,那要是月底你覺得我不合适的話,想和我分手,那你不就太虧了嗎?”
顧賀邢:“不會。”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關傾心裡還是高興的。和他在一起,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高興。
“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關傾大手一揮,出口闊氣:“随便挑,随便選。”
顧賀邢也不客氣,佯裝欣賞起了畫室裡挂在牆上的幾幅畫,他笑了聲說:“那我不客氣了。”
雖然畢業後一心撲在了網漫上,但她畢竟是美術專業畢業的,再加上自身能力夠強,有靈感的時候也會随心進行一些創作。
不說多,在業内,她的畫幾萬塊一幅還是能達到的。
再加上她很少對外售賣,她畫的價格也炒的頗高。
但清楚這點錢在顧賀邢眼中不算什麼,她也就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