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遙從小門鑽進了象先生的肚子裡,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離開家,離開保護自己的人身邊,可潛意識裡,她想要逃離那裡,遠離那些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身邊。
哪怕幾乎忘掉一切,恐懼和對死亡的畏懼仍然盤旋在她的心頭,像是等待時機的秃鹫,蟄伏着那一擊必中的時機。
*
織田作之助差點瘋掉。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在将春山遙送回來後就返程回到橫濱。主要是坂口安吾将撒嬌耍橫的太宰治給拎了回去。
他雖說答應了要幫忙給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檔案洗白,卻也需要人手分攤自己的工作,更何況織田作之助還要照顧春山遙,那麼原本織田作之助的工作就落在了太宰治的頭上。
每天至少得抽上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去處理工作才是。
況且,
“你得放手讓織田作自己去适應,難道你不信任織田作嗎?太宰。”
坂口安吾皺着眉推推眼睛,敏銳的察覺到太宰治的耍賴的态度之下隐藏着的一絲不安,“你在不安什麼?”
太宰治對此并沒有說話,他隐瞞下了春山遙異能啟動的條件,甚至就連織田作之助也沒有告知。況且每次死亡回溯後的隻有自己保留記憶,他不确定這一點到底是因為自己的異能和春山遙的異能形成的畸形特異點造成的漏洞,還是因為“人間失格”本身就足夠特殊。
總之,為了織田作之助和他自己,縱使太宰治耍賴撒潑,仍然還是乖乖跟着坂口安吾去工作了。
沢田奈奈原本正陪在沢田綱吉身邊一同午睡的,隻是門口傳來的急促的門鈴聲将她吵醒,打開門一看,原來是隔壁剛剛搬過來的姓作織田的先生。
織田先生甫一見門開了,便猛地抓住門扉,将裡面的沢田奈奈給吓了一跳。
“非常抱歉,夫人。”
織田作之助急得腦袋上滾滿了大滴大滴的汗珠,捏着門扉的手指骨節用力到發白發青。
沢田奈奈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就多了一副熱源。
沢田家光剛對上織田作之助的時候表情生硬,目光沉沉,語氣中暗含着幾分警惕。
“請問有什麼事嗎,這位先生?”
他安撫着自己的妻子站在自己身後,一身有力的肌肉包裹在白色的工裝背心下,露出的手臂和頸脖無形之間警告着面前的男人。
“阿娜達......”
沢田奈奈輕輕搭上自家丈夫的後背,示意對方冷靜一下。
織田作之助都要急瘋了,哪裡留意的到這些,他用力閉了下眼睛,聲音顫抖,“請問你們家有沒有看見我家小孩......”
“诶?”
沢田家光原本警惕的表情霎時變得毫無攻擊性,他思考片刻,推着織田作之助的肩将人帶到門外,“你先别着急,總之我跟你一起去找,我對這附近比較熟悉,知道哪些地方孩子比較喜歡去。”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簡單描述了春山遙的外貌,今天穿了什麼樣的衣服後,兩人互相留下電話,便分頭尋找起來。
沢田奈奈皺着眉十分擔憂,她猶豫片刻,便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先是回房間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沢田綱吉,随後捏起自己不常用的移動電話便出了門。
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原本躺在屋子裡熟睡的沢田綱吉睜開了眼睛。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