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钰出聲打斷。
他看向我,又扭過頭,指了指地上的蟲族王子,對公孫類道:
“出去的時候把他也拖出去。”
青蛇積極地點點頭,公孫類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但雙手還是很自覺的爬上了捆繩。
“等會。”
我橫插一嘴。
幾人面面相觑,疑惑地看着我。
在他們純真的目光下,我說出了驚為天人的一句話,
“你們走,把他留下。”
青蛇:“??”
公孫類:“!?”
骨钰:“……”
蟲族王子要碎了。
沒辦法,我就是有這種折磨人的惡趣味。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沒辦法,我這人生來就是睚眦必報的性格,滴水之仇當湧泉相還,恐怕形容的就是我這種類型。
初次見面就将我捆了一整晚,之後派幾隻蟲子無時無刻盯在我身邊,現在甚至還給我下藥,沒殺了他都是便宜他。
我走上前,用手挑起蟲族王子的下巴,
“自己的王妃要跟别人上/床了,開心嗎?”
後者面色陰沉,眼中猩紅的血絲像要将我生吞活剝。
“好,開心就好。”
我摸摸他的腦袋,不料門口的公孫類突然發瘋,
“你發什麼瘋!”
小兔子嗓門老大,吓得青蛇下意識就想身體捂住他的嘴。
公孫類雙頰通紅,聲音壓低了些,“要是他能留……那,那我也要留!”
骨钰:“……”
我向青蛇使了記眼神,後者立馬一個擺尾拴住公孫類,出屋,關門,一氣呵成。
我揮揮手,“拜拜不送。”
話音剛落,我就支撐不住靠在了骨钰懷裡,經曆了剛才的鬧劇,此刻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了。
壓抑許久的情欲一下從心口湧上,像滾燙的開水澆遍全身,我皺緊眉頭,任由他的手遊走在發絲,面頰,脖頸,乃至别處。
骨钰将我抱到床上的那一刻,我連回到現實悔婚的托詞都想好了。
反正對方也隻是饞我的身子罷了,我這個年紀,早已經不是那種會幻想真愛的小女孩了。
而面前這人也同樣如此,
我将雙手擡起,環住骨钰的脖子,熾熱的肌膚一點點向他靠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npc施了法術,身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骨钰定定地看着我,眼裡全是柔情。
我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也即将瓦解,
心裡有個聲音不斷發問:
小妮子你愛人家嗎就跟人家上/床?
把人睡完再回現實這跟欺負良家婦男有什麼區别?
我還在頭腦風暴心理鬥争,不料身前的骨钰直接一下湊了上來。
冰涼的吻落在唇上,柔軟暧昧,呼吸交錯,我甚至忘了閉眼。
他将手貼附在我的後腦勺上,以此來帶動加深這個吻。
是我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我譴責自己是始亂終棄的渣女,卻沒發現真正樂在其中的其實是他。
不一會兒,我就嘗到了禮崩樂壞的感覺。
小npc好像比21世紀那位香……
骨钰微微喘氣,大手終于将我松開,
“夭夭姑娘若是不喜歡,在下立刻停止。”
“别說了……”
這種壞氣氛的話,聽得我想用手捂住他的嘴。
“快點吧。”
我抿着有些紅腫的嘴唇,聲音帶顫,
“還有,别叫我什麼什麼姑娘了。”
“那……在下如何稱呼你?”
“就叫夭夭。”
“好。”
……
再後面的事我就沒印象了。
隻記得夜裡渾渾噩噩的醒過一次,身上的燥熱感消失了,衣衫也整齊的穿着,床榻中間不知被誰放了塊枕頭。
倒頭就睡。
……
晨光熹微。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面前是睡在裡側的骨钰在朝我笑着揮手。
他眼角媚色殘存,衣衫半敞,白絲綢内的好風光一覽無餘,跟平時翩翩公子的形象大相徑庭。
“昨晚睡得如何,夭夭?”
骨钰故意加重了最後那兩個字。
“不怎麼樣!!”
我紅着臉從床上跳下,心想這男的簡直不要臉。
所以我們到底做沒做?原先半夜看到整齊的衣服跟枕頭我還薛微有點失落,可現在他這反應讓我判斷不了一點。
可惡的男人。
我手腳并用着穿鞋,目光不自覺地往牆角處撇。
然後,我驚訝地發現,
蟲族王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