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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鬼屍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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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條還很新,顔色沒有褪去半分像才系上沒幾日的。沈寒衣打量片刻随後解下來,這才發現這布條的材質不似中原制出來的。布料極輕柔,輕似羽毛。

布條上有字,沈寒衣發現上面寫的是一句話,其中還有兩個她特别熟悉的字。

“殿下。”這是第二次看見這個稱呼。

還是和上次一樣,後面的字她雖覺得熟悉但完全想不起來念作什麼。

必須要找到認識大漠文字的人。

沈寒衣将其收入錦囊中。這時,她聽到側方有動靜。

有男有女,好幾個人往這邊走來。沈寒衣不欲與他們相撞,眼神四下搜尋。

幾步外有條淺溝,又有枯黃的雜草掩蓋。荒草瑟瑟,若她不小心發出細微聲響,也能稍微掩蓋。

沈寒衣沒時間猶豫,立刻滑進溝中,貼在斜坡上聽動靜。

“現在該怎麼辦?結界還是很牢固,難以打出缺口。謝家那件法器……”聲音越來越清晰,是女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煩悶。

忽然,沈寒衣聽見一聲壓抑的怒音:“先住口。”

是棚子裡那位與店家告辭的年輕玄師。果然是他們。

人群噤聲了。

沈寒衣想,女子口中的謝家法器應當也是謝微塵也在尋找的那件。

觊觎那寶貝的人還真不少。

樹枝被踩斷,咔擦咔幾聲響。老者停下,擡手指着一個地方:“合力攻擊。”

玄師們對老者言聽計從,立刻全神貫注,絲毫不知邊上有人。

不知因何緣故,沈寒衣察覺自己靈力的恢複速度比以往慢了很多。也許是與軀體越來越契合有關。但不打緊,倘若被發現,八成暫且夠用了。

那群人離得很近,沈寒衣甚至能聽到他們衣袖在半空劃過的氣流聲。

結印手勢迅捷果斷,靈力絕不低。這是那一群人,尋謝家的寶貝尋到玄師禁地來了。

七八個玄師一同攻擊,可結界硬是半分破綻都沒有,年輕人有些急了,老者依然氣定神閑。他背着手,雙眼微眯,絲毫不覺得意外。

“師伯,這個結界就沒有薄弱些的地方嗎?”

“沒有。”

當年設下結界的,都是玄師内的翹楚,一次破不開很正常,多試幾次便是。

“老夫曾說過,你們欠磨砺。在家族中被捧成了天才,凡是都想做到最好最快,想讓自己天才的名号挂得住。但心急氣燥成不了事。”

一位青衣的女子咬牙道:“多謝師伯,弟子受教。”

她身邊幾個年輕人齊齊附和,老者繃着臉不看他們。

沈寒衣在溝底待了近半個時辰,上面的人才收手。

這會兒說話,更是有氣無力。沈寒衣聽不清楚,隻知道他們是打算下山了。

若說打破結界進深處,她不是沒想過。隻是,布此陣法的法咒她并不知道。

倘若破開後不能修複,深山妖獸出逃,以緻百姓亡于爪下。那時,傷亡成了果,她也成為這因中一環。

世人言因果輪回。她雖已沒有輪回,但還需承擔因果。凡在天地間,誰也逃不過 。

在得知妖會釋放威壓時,她便細細考慮。即便如此,她那時依然懷有進山的心思。但在看見那樹上的布條時,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妖設局就為等她,現在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她掌握的消息越多,進山才更有把握。暫不談别的,先得弄清楚這些大漠文字的意思。

上面那群人休整一番後,相互攙扶着下山,再沒有商讨任何關于計劃的内容。

沈寒衣借力躍出淺溝後,掃了眼結界。沒有任何變化,若非方才出手的人太多,殘留在這一處的靈力混雜,她也未必能斷定何處是他們挑中的地方。

她立刻下山,朝着棚子走去。初來中原,她并不清楚該往何處尋找認識大漠字的人。

“大漠文字?那少見。”青年店家低着頭思索,半響沒想起來。

還是邊上過來一個女子,給沈寒衣指了方向。她臂彎挎着竹籃,笑着靠近。杏眼微彎,眼尾稍稍上挑恰到好處。籃裡裝着滿滿當當的草藥,有長莖搭在外面,随着女子的動作一晃一晃。

“那邊有個虎頭鎮,鎮上有個龍幫,專押送貨物。那裡頭什麼人都有,天南海北的。或許也會有大漠人。”

青年忙站過去:“對對,我娘子懂得可多了。”

沈寒衣道謝後就要離去,轉身的刹那,女子發上珠钗折射出陽光。

她被晃了下眼,不由得多看一眼,随後才騎馬直奔北而去。

馬蹄揚起灰塵,迷了人眼,風一吹,又散了。

女子臉上的笑意淡去,看着身旁的青年,道:“回家吧,歇幾日再開門迎客。”

虎頭鎮此地,與它的名字一樣,透着原始的粗犷。出入的人穿的也不是中原服飾,許多裝束都是沈寒衣不曾見過的。

到了鎮子附近時,馬兒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向前邁一步,沈寒衣就把它拴在林子裡獨自進去。

虎頭鎮嘈雜,到處是推車的人,拉貨的馬。車輪碾過石子路,咯啦咯啦響動。

鬧聲吵得沈寒衣往邊上走,剛走沒幾步,就聽到格外突兀的語調。

街邊乞丐打扮的男人,叽裡咕噜說着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話。那些語詞像流水般傾瀉而出,可隻有他自己能欣賞。

沈寒衣沒有費力打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找到她想找的人。但此刻,她卻不想上前,反而靜靜留在原地。

這是大漠語,她不知為何就是能确信。隻是,似乎有哪裡不對,和她所想的不同。大不相同。

“姑娘,你是來做什麼生意?小店什麼生意都接。”

掌櫃見她盯着路對面的乞丐出神,忙道:“他摔壞了腦子,不接生意的。”

沈寒衣花了些銀子打聽這乞丐的身份。

他确是大漠人,可自小卻長在中原,十多年前,父母在押送貨物的途中碰上獸潮,粉身碎骨連渣都不剩。

“他好像是鬼屍族的後代。”

沈寒衣呼吸滞了一瞬,指尖無意識地摩挲劍鞘。

她很不喜歡和鬼屍相關的一切。從前手中留着的諸多寶物,凡是鬼屍人打造的,她都送去給蛇妖。

見到鬼屍人,厭惡感更為強烈。

要去問嗎?沈寒衣不太想。

人和人初遇,可能一見如故,可能針鋒相對。這些實屬尋常,與恩怨情仇沒有半分關系。

但像她這樣明明沒有記憶,卻如此讨厭鬼屍族,就定然有些說法了。

這種厭惡程度如同見了糾纏幾世的仇人,殺他不死,囚他不住。偏他每世還要故意挑釁。

讨厭到如此地步了,沈寒衣不想靠近。她也不是隻有這一個選擇。

但據掌櫃說,虎頭城裡的大漠人幾乎都是鬼屍族的。

這消息讓沈寒衣更不想見虎頭鎮任何一個大漠人。幾乎都是的意思便是随意拉一個過來,都大有可能來自鬼屍族。

“大漠總共也沒幾個國度,大漠人稀有啊。本店也攬買賣仆役的活計,若姑娘願意将就将就,我給你挑個最順眼的······”

沈寒衣回了不必,她不會将任何一個鬼屍人看順眼。

她明白。此該冷靜,該理智行事,不要放過即将浮出水面的線索。

但沈寒衣不願意。

人有情緒,做了鬼也有。這次不必強壓着,做和當年做同樣的決定。

如今不在鬼城中,她也不是鬼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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