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水聲在兩人唇齒間傳出,季澤州被大力地攬着脖子,被迫彎下腰,虞衍的攻勢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就像是異常的突襲,緊接着是纏鬥,又兇又狠。季澤州明白,這位妻子沒有她表面上裝出來的那麼溫柔恬靜。
在這種事情上她從不害羞,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摩挲,所過之處像是被火焰燎到。
虞衍挪動步子,手臂微微用力,帶着季澤州行走,不過幾步,他被強行按在凳子上。
沒有了身高的優勢,季澤州隻能仰着頭,被虞衍索求。闆正的衣領在兩人彼此相貼中逐漸松散。
季澤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今天的虞衍有點不太對勁。
終于讓他找到間隙,他握住虞衍的肩膀,将她輕輕往後拉。
女人順着力道向後退,緊貼的雙唇分開,牽出一道銀絲。雙唇在彼此的摩|擦吮咬中發紅,呼吸在猛烈的攻勢中失去節奏,此時有了空擋,彼此都氣喘籲籲。
季澤州雙手捧起虞衍的臉,呼吸還不平穩,輕聲問道:“怎麼了?”
虞衍微愣,眼睛眨了一下,旋即搖頭。
“沒事。”
“真的沒事?”
“沒事。”虞衍不想聽男人繼續廢話,再次環上男人的脖頸,将自己貼上去。就像是想要将自己都揉進對方的身體裡。
季澤州禁不住這樣的親吻,手臂搭在桌子上,隻聽到咔哒一聲酒器碰撞的聲響。
是桌子上的杯子被撞倒與其他酒器碰到一起發出的聲音,他眼睛飛快瞟了一下。
杯中沒有酒,懷中的人也沒有酒氣。
季澤州沒有深思,舌尖被輕咬一下,疼痛讓他的注意力瞬間轉移過來。
虞衍有些不滿男人的走神,扭動腰肢,狠狠壓了一下身下的人。
“嘶——”男人倒吸一口氣,不是疼,是爽。爽得他隻好将心思全部放在對付面前這個女人身上。
他已經有了反應,但是理智告訴他必須要和虞衍說清楚今晚的底線。
他一反被動的局勢,主動迎着虞衍,勾挑,吮咬。
這樣彼此纏綿半晌,虞衍終于放開了身下的男人,起身穿了一口氣。
就是這個空檔,季澤州連忙說道:“虞衍,你還來着月事。”
虞衍并不将這件事放在心上,伸手下探,俯身在男人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感受到手中的反應,虞衍更是開心了,笑了下,輕聲說道:“就算來了月事,也不是不能的。”
季澤州猜到了虞衍可能要做的事,僅存的理智還在掙|紮:“不行,對你不好,就算是在外面,你也會不舒服的。”
虞衍還真不知道這件事,起身,正視季澤州的雙眼,問:“怎麼回事,你怎麼比我還懂?”
季澤州目光向右飄忽了一下,感覺到身上的力氣大了一瞬,他趕緊解釋:“不是……就是……唔……”他斟酌道,“我小的時候接觸的年長女性很多,有的時候她們不會避諱。”
虞衍雙眼眯起,有些不滿。
季澤州又補充道:“但我從來沒有與她們親密接觸過,都是長輩,全都是長輩。”
虞衍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知道季澤州有些事情會瞞着她,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
她早就把褚家調查個底朝天,有些大戶人家确實是丫鬟一堆,年紀小的男孩會和女孩一起教導。
氣氛在解釋中稍有停滞,逐漸冷卻。
季澤州輕輕擡腿,颠了一下虞衍,示意她從自己腿上下去。
虞衍卻不樂意,一口銜住男人的喉結,嘬嘬的吸吮聲在靜谧的房間内回蕩。
季澤州雙手抱住虞衍的腿,腰腹用力,帶着虞衍從凳子上起來,一步一步向床的方向去。
彎腰将女人放在床上,季澤州起身。
隻聽見啪嗒,鞋子掉落的聲音,隻感覺粗糙的布料上壓了些什麼。
季澤州低頭,看見女人的腳放在他的身上。
瑩白的腳掌抵在衣料上,圓潤的腳趾微微分開。
許是不常用腳去做精細的活計,她的力道總是重的。
隻是季澤州不知道,為什麼虞衍的腳掌會這麼靈活。
“唔嗯……”男人彎腰,避開女人的挑撥,往日溫潤如玉的臉上是豔麗的粉紅色。胸廓劇烈起伏,讓新鮮的空氣充盈肺部。
虞衍擡腿,輕薄衣料滑落在床上,修長有力的小腿在燈光下白得反光。夏日的室内就算放了冰,還是讓兩人身上出了汗。女人的足尖帶了些濕潤,就這麼挑起男人的下巴,讓男人不得不擡起頭看面前這個妖精。
女人輕笑,說道:“我說了,就算來了月事,我也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