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地方啊?居居你知道嗎?】
【安靜!别說話!】
幽暗的環境下,隋禾被吼得呆愣在原地。
居居吼了她一句之後迅速離開并沒有注意到她有沒有跟上來。
在烏漆嘛黑的洞穴裡隋禾害怕的放緩呼吸來壓制狂跳的心髒。她不敢開口也不敢上前,生怕自己弄出聲響隐藏在黑暗裡的東西就會蹦出來。
“哒哒哒……”有腳步聲傳來。
隋禾屏住呼吸,直到看見熟悉的光亮她才深呼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還好嗎?”
跟進來的再拓和銀沙和他們分散的有點遠,一路聽着動靜訓了過來。看到隋禾的同時很自然的也看見了地上被丢棄的陌夙。
兩人合力将人扶了起來,好巧不巧,陌夙在此時醒了過來:“我怎麼在這?”
置身于全然陌生的環境中,再加上渾身酸痛得仿佛剛遭受了一場殘酷的圍毆。每一處肌肉、每一塊骨骼的鈍痛,都在提醒着陌夙,他現在的處境不妙。
他小心翼翼地朝旁邊退了幾步,雙眼緊緊盯着眼前的人,目光中滿是警惕。
“诶!什麼都别問,因為問我們也回答不出來。閉上嘴,跟着走就對了。”
銀沙從納物帶裡掏出照明器,人手一個,自己打頭陣帶着隊伍往前走。
他現在好奇死了,他在這一百多年了,将洗罪城裡裡外外翻了個遍愣是沒讓他發現這裡有這麼大的一個空間。
搭建這裡的定是高手,有機會勢必要和他較量較量!
他們沿着蜿蜒曲折的洞道走了差不多幾百米後眼前出現了一塊大石頭,而居居此時正蹲在上面不耐煩的等着他們。
“呵!終于來了。比我想的要慢很多。算了,也不怪你們,區區人類而已,對你們抱有期待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他一張口,一股蔑視之氣撲面而來。
所有燈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居居身上,他那張原本天真無邪的臉龐,此刻卻籠罩着一層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沉穩與淡定。
他眼神中湧現出一種超乎尋常的平靜,目光堅定地注視着前方,仿佛他早已洞悉一切。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啊,控制完這個立馬就能換一個人控制?”
銀沙用照明器在居居臉上晃了晃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隋禾也試着和居居溝通,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居居猛地跳下巨石,邁着小短腿朝着角落裡的陌夙走去,然後直直的朝他伸出了手:“過來!”
他開口,那架勢仿佛在命令全世界都要臣服于他。他的聲音還是居居的音色,帶着孩童的清脆稚嫩卻裹挾着不容抗拒的威嚴。
然而,陌夙卻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動都沒動一下。
“你以為你是誰?” 陌夙的聲音不高,卻充滿了不屑,“少在我面前擺這副臭架子,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挑釁,毫不畏懼地與居居對視着:“和他們裝裝逼可以,和我裝,弄死你!”
寒月鞭在手,陌夙周身湧起一陣強大的威壓,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居居抽成兩段。
再拓見狀趕緊上前攔住陌夙:“别沖動,先看看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銀沙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别亂來,這地方邪門得很。”
居居似要和陌夙杠上,他很是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說道:“就你們這點膽量,還想在這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要不是看在禾禾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們死活。”
禾禾?
“你沒有被控制?說!诓騙我們下來意欲何為!”
寒月鞭化為利刃直指居居。
隋禾眸子裡滿是震驚與疑惑交織的神情。她盯着居居心中暗自思忖:這真的是自己所認識的居居嗎?若他沒有被那個神秘力量控制,又怎麼會性情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改變?
她回想起之前居居讓自己閉嘴時,那眼神冷得像寒夜的冰窖,冰冷之中裹挾着毫不掩飾的嫌棄,與曾經那個溫和友善的他判若兩人。
這般巨大的轉變,讓隋禾的内心充滿了不安與困惑,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試圖在這混亂的思緒中找到一絲頭緒 。
“你知道這裡面的是什麼東西對吧?”
面對再拓的問題,居居低頭沉默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
“是一隻遠古荒獸,被夜蘭先祖鎮壓在此,如今封印松了,需要夜蘭皇族的血液才能給加固封印。”
“等會!”銀沙叫停了他。
“你這隻小精靈怎麼什麼都知道,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皇族機密嗎?再拓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居然知道,你,還有你…”
他将指向居居的手指轉向隋禾:“你倆都很可疑哦!”
【禾禾!怎麼辦,救命啊,你幫我編個理由,不然他們會吃了我的。】
隋禾不語,隻一味發呆。
現在想起我來了,你剛才那知天知地頤指氣使的拽樣呢?
“不說?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正好三溫暖那台子剛清理出來,拿你們的血再刷一刷怕是會更鮮亮一些。”
銀沙這家夥,狠起來當真是半點舊情都不念的。他掏出自己的納物袋從裡面拿出一個小手槍賤笑的對着他們:“不老實交代的話,我可就打你們了哦,這裡面的子彈可是十萬伏高壓濃縮電流,專門為荒獸準備的,你們倆誰先來試試?”
隋禾毫不猶豫的将居居推了出去。
玩背刺,就得有來有往才有意思,老是她被丢下可不公平。面對居居不可置信的目光,隋禾半點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