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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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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樓莺歌燕舞,脂粉的香氣撲鼻。

一位面容姣好,如清冷梅花般的公子難得露出謙卑的神色跪在地上,妄想讓端坐在椅子的客人露出一絲柔情。

奈何這位清冷公子無論用出什麼手段,坐着的客人依舊懶懶散散,視他為無物。

這是清冷公子的初夜,有人用千金拍了他,清冷公子原本還自傲于自己的身價,可惜敢灑千金的客人并不買他的賬。

一柱香之後,清冷公子就連平日看不上的手段也用上了,坐在椅子上的客人終于緩緩睜開眼,卻隻說了一句話,讓清冷公子的心如墜冰窟,這客人說:“下去吧,甚是無趣。”

清冷公子如同落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離開。

片刻,有人翻窗而入,來人名為宗祿,是大理寺少卿,宗祿同坐在椅子上的太子滄星朔打趣道:“殿下如今富有四海,千金說不要就不要,不若殿下做個好事,這千金别給明月樓,直接給我,我給你找些樂趣。”

滄星朔冷淡的擡眼,他上下打量面前的人,嫌棄道:“剛才那人無趣是無趣,起碼還有點姿色,你有什麼?”

宗祿容貌俊美,在成為大理寺卿前追求者不知凡幾,可惜沒有長在滄星朔的審美上。

宗祿并不在意滄星朔的諷刺,隻嘻嘻笑道:“殿下喜歡這清冷美人,剛才那美人美是美矣,可也不過是明月樓故意養成的,隻為了今夜待價而沽,比不得那些渾然天成的,殿下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了門道,殿下不喜也是正常。”

宗祿的話的确說進了滄星朔的心裡,但他懶得繼續聽下去,剛想離開,宗祿就道:“可惜美人可遇不可求啊,殿下何不換個遊戲。”

宗祿是太子伴讀,兩人關系說好聽點叫莫逆之交,說難聽點叫狐朋狗友,某些愛好基本一緻。

滄星朔終于提起一絲興緻:“你那大理寺給我玩。”

滄星朔性子殘虐,但大部分時間是藏起來的,隻在大理寺能顯露一二,大理寺那些犯人一見到滄星朔腿就軟,還未施展,衆犯人就直接坦白。

宗祿可不想讓滄星朔奪了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他趕忙說:“安雎城有塢城人的痕迹,他們似乎想入侵夏朝。”

果然當聽到塢城人的時候,滄星朔懶散的樣子終于一收,他整個人變得深不可測,嘴角含着一絲涼薄的笑:“哦,看樣子還是不老實,我最喜歡讓人老實了,那我就不厭其煩去上一趟吧,為了保證遊戲的公平,這一次我不用太子的身份去,去幫我做個身份吧。”

宗祿知道滄星朔的玩心又來了,宗祿:“那殿下喜歡什麼名字呢。”

滄星朔目光掃到門上的和氣生财,目光一頓。

宗祿說了半天有點渴,從桌子上拿了茶杯剛喝進去一點水,就聽到滄星朔淡淡道:“宗發财吧。”

宗祿一口水噴了一半,剩下半口嗆到了嗓子裡面。

滄星朔嫌棄的離開。

等宗祿好不容易緩過來,才發現一件事,這茶水有藥,還是明月樓常備的藥……

宗祿隻有一個想法,滄星朔是冷淡麼,他明明看到滄星朔也喝了。

等宗祿踉跄想要離開的時候,四周突然冒出劍氣的聲音,宗祿屈身一躲。

一個雖然蒙面,但依稀能看出俊俏的小公子站在他面前,聲音朗朗:“聽聞你就是今夜花了千金的人,本公子要劫财。”

江湖中人打劫到大理寺卿身上,有骨氣。

宗祿磨牙,雖然被下了藥,但宗祿武功底子很好,這小公子明顯初出江湖,沒有宗祿這個老油條的手段毒辣,一時不察,在宗祿身上失手,宗祿扯下小公子的蒙面,詫異了一下,原本的想法瞬間變了。

宗祿笑得格外溫柔:“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千金,我這就給你。”

小公子眼圈一下子紅了,無力罵道:“你欺負人。”

滄星朔安置好自己在京城的事物,準備離開,離開前,宗祿送他一程,宗祿身邊跟着一個活潑的小公子,滄星朔難得覺得有趣:“這是誰?”

小公子并不清楚滄星朔的太子身份,他眉眼有一絲傲氣,叽叽喳喳對滄星朔道:“我叫林岱,是個劍客,和你們可不一樣,我是要成為大俠的。”

宗祿在一旁包容着看着,眉眼間是濃濃的柔情,滄星朔一怔,他還沒見過宗祿這般神色,宗祿恐怕栽了,可惜的是,宗祿自己沒意識到,滄星朔也不是一個好心的人,哪怕這人是他打小一起玩的好兄弟,他看起來真誠的說:“林大俠,以後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求助你。”

宗祿神色立刻變了,他感覺滄星朔的笑不是什麼好意,他趕緊讓林岱别說了,順便讓滄星朔更快的離開了京城。

林岱疑惑:“他不是你的好朋友麼,你們這分别也太快了。”

宗祿心想,要是再不快點,你就要倒黴了,但他依舊狐狸一樣的笑:“今日我需要林大俠幫我解惑。”

林岱嫌棄中混着好為人師的自豪:“你們這些朝堂中人,隻想着陰謀詭計,對武學無益啊,什麼地方需要教啊。”

宗祿:“雙修之術。”

林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一下子紅了,旋即大罵道:“果然你們朝堂中人就是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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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雎城。

昨日是裴道慎的弱冠之禮,整個城中有頭有臉的人都過來慶祝,隻有一人沒來,那就是他小舅舅。

裴道慎面色冷然,他平日與小舅舅最為交好。

他小舅舅因公外出,未來得及回來。

裴道慎的朋友察覺到他面色不善,将他帶到了酒樓,又請他吃了一頓,讓他散散郁氣,酒足飯飽之後,裴道慎的朋友尹祯道:“你之前家規森嚴,始終不能同我們一起出去快活,如今終于弱冠,我們帶你去松快一下。”

裴道慎打心裡是不喜歡那些秦樓楚館,但想起長輩讓他多多交友的話,他難得應道:“好。”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尹祯意外,他原本不抱有任何期待的。

見裴道慎答應,尹祯大喜,畢竟裴道慎是整個安雎城與秦樓楚館最不相符的人,在同歲人還在課堂與先生鬥法的時候,他考上了秀才,後來裴道慎又助縣丞破了好幾起大案,一時之間,安雎城誰人不知裴道慎。

每個人都想和裴道慎交好,可惜裴道慎性子冷淡,一貫不喜玩樂,對交好的人幾乎是不假辭色,尹祯也是借這些年的交情偶爾一試,更像是往日的習慣,可裴道慎居然答應了,這讓尹祯非常意外。

尹祯一時之間都覺得這菜好吃了幾分,到了夜晚,潋滟閣長袖飄飄,脂粉的味道十分厚重。

裴道慎甚是不喜,但還是忍着眉間的不耐,同尹祯等一衆人一起。

尹祯知道裴道慎是正人君子,也和其他人囑托了一番,今日來,隻聽曲,隻吟詩,不論其他。

其他人知道這都是為了裴道慎,他們難得見裴道慎在這種地方,自然應下,畢竟這潋滟閣什麼時候都能來,可裴道慎能來的夜隻有如今。

花魁令萱在台上起舞,如同妖蛇一般曼妙,骨頭似乎都是軟的,裴道慎望了一會,眼裡漸漸失去了興趣。

一舞結束,尹祯戀戀不舍的眼終于收了回來,他輕笑:“這花魁自诩身份,隻肯在台上起舞,卻不肯成他人入幕之賓,我真好奇誰能讓花魁折腰。”

裴道慎無意多談這樣的話題,他目光随意一掃,身體霎時僵硬,剛才對面的輕紗被風掃過,他在對面見到了他的小舅舅。

裴道慎捏着酒杯的手霎時露出青筋,但很快平緩了下來。

裴道慎終于說出了今夜的第一句話:“讓花魁折腰很難麼?”

尹祯目光一亮,積極說道:“于裴兄而言,自然不難,花魁曾說,她隻想要某樣物品,這這樣東西一旦奉給她,她自然乖乖成為入幕之賓,她要的是西城西、北城北、南城南,誰都想成為花魁的入幕之賓,這謎團不知浪費多少人的心力,卻也無人知曉。”

尹祯的話音剛落,裴道慎就猜到是什麼東西了。

裴道慎為了破案,曾深刻研究過安雎鎮的曆史,三百年前安雎鎮差點塢城人侵略,一個世外之人留下這三句詩,西城西建望台,北城北鑿暗河,南城南攻不備。

裴道慎猜測恐怕于塢城人有關,他說:“我試試。”

尹祯目光亮的更狠,一會花魁的丫鬟過來,裴道慎隻寫了“塢”字,片刻之後,丫鬟急匆匆回來,請裴公子過去。

尹祯等人神色複雜看着裴道慎,裴道慎的智慧衆所周知,這個結果他們早就猜到了,但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還是被震撼到了,困擾安雎城一衆人數日的謎題,竟然不足一刻便被解了出來,尹祯等人清晰的察覺到他們與裴道慎的差距。

而裴道慎本人并不在意。

當裴道慎走到花魁門口的時候,他見到了熟人,他的小舅舅,原本昨日該陪着他的小舅舅此刻正在一個男子身邊,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模樣倒是俊美的,就是嘴角噙着懶洋洋的笑。

丫鬟說:“兩位公子同時寫出了答案,可花魁隻有一人。”

那懶洋洋的男子用看似禮貌實則聽不出一絲忍讓的語氣道:“不知兄台是否肯擡愛。”

裴道慎在見到小舅舅的時候心一下子就亂了,他根本沒法和小舅舅解釋自己為何在這裡。

果然他小舅舅詫異道:“忱之,你怎麼在這。”

忱之,是裴道慎的字。

裴道慎忍着羞愧,盡量面色無常說道:“隻是過來喝杯茶。”

小舅舅還未說出什麼,懶洋洋的男子便道:“原來是你認識的人。”

小舅舅道:“是在下的外甥。”

懶洋洋的男子道:“狀元的外甥,想必也是不俗,即是有緣,不如一起。”

小舅舅明顯不樂意,但因這男子的話,小舅舅忍住了怒火道:“好。”

裴道慎不知道這男子是什麼身份,但這男子明顯身份不俗,不然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舅舅又怎會如此。

花魁似乎詫異竟然一時之間來了這麼多人,但很快便笑吟吟道:“不知各位大人想讓令萱做些什麼。”

衆人的目光先凝聚在懶洋洋男子身上,男子合上折扇,他道:“聽聞令萱善琵琶,不知我今日可有幸聽到。”

令萱目光露出一絲詫異,很快令萱便坐在持着琵琶,如同曠谷低語,琵琶的聲音從令萱細膩的指尖宣洩而出。

衆人沉浸在這段優美的樂音之中。

等令萱撥動完琵琶,衆人還未從這段樂音走出,還是那懶洋洋的公子率先說道:“的确不俗。”

裴道慎想起來尹祯對花魁令萱的評價,令萱舞技超群,不善音律,那男子似乎很了解令萱,甚至一語道破令萱的秘密。

那公子說完便起身了,他變得更懶散,似乎失去了更多的興緻,他還沒踏出門,令萱卻放下琵琶,毫不猶豫跪了下去,她雖然跪着,卻如同不屈的竹:“貴人且慢,令萱雖不知貴人想得到什麼,但令萱願做解語花,替貴人分些煩惱。”

那公子停了一瞬,他難得回頭,目光在花魁令萱的手上逡巡:“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給你。”

令萱目光一亮,但下一刻男子的話卻讓屋内的全部人如墜冰窟:“不過我很喜歡一物換一物,我很喜歡你的手。”

令萱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在這歡樂場,自然能看出那男子眼中藏匿冷然的嗜血,她心髒顫的厲害,但嘴角卻擠出一絲勉強的笑:“隻願貴人不要忘了剛才的話。”

令萱霎時起來,她一瞬間沖向了裴道慎的小舅舅,在場的人,隻有他腰間有一把劍,令萱原本就會跳舞,反應迅速,而小舅舅沒反應過來,腰間的劍竟然被令萱一口氣抽了出來,她頃刻要砍了自己的左手,小舅舅忙不疊地去阻止,一時之間,房間内雞飛狗跳。

裴道慎自然也去阻止,但餘光卻掃到站在門口的男子,男子的目光中盡是看戲的意味,絲毫沒有阻止的想法。

裴道慎心底一沉,那男子恐怕是個十足冷血的人。

小舅舅學過武,阻止了令萱,令萱身子止不住的抖,裴道慎主動道:“你有什麼冤屈,盡可伸冤,我雖身份平平,也能幫你一把。”

令萱卻咬着唇一言不發。

裴道慎他開始思索,他之前隻是來這找樂子,來這也沒多想,如今遇到這樣的事,自然不會不管,他傲人的記憶力便派上用場,很快,他便意識到令萱是誰了,也就知道令萱為何是這個态度了,令萱所求之事太過驚駭,普通的官宦根本不敢相幫,因為令萱的仇人是如今的丞相。

但裴道慎卻道:“你不必付出一雙手了,你所求之事自會實現。”他曾預料過京城那份波橘雲詭,丞相如今看似位高權重,但恐怕離覆滅不遠了。

令萱聽到了這句話,她愣愣看向裴道慎,裴道慎道:“你最多等三個月。”

裴道慎從小到大便笑意不多,他盡管努力溫聲,卻還是看起來高不可攀,甚至有些神秘莫測。

“三個月啊。”那站在門邊的公子終于說話了,“還真是有趣呢。”

他不再懶散,似乎骨頭被某樣東西全然支撐了起來,整個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裴道慎這才發現,這公子極為俊美,而他的目光似乎盯上了他,像是獵手盯上獵物那兇狠的模樣。

這公子看向小舅舅,拇指摩挲着扇子的紋路,低啞道:“狀元啊,你這個外甥,還真是有趣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裴道慎道:“在下裴道慎,字忱之,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那公子将目光落在裴道慎身上,非常真誠的說:“在下宗發财,字旺财。”

裴道慎:……

花魁令萱:……

小舅舅嘴角抽動,大概不是第一次這樣無語,他道:“宗公子,今日是安雎城的節日,街上也十分熱鬧,不如我們去外面看看吧。”

滄星朔:“你這小外甥也去?”

小舅舅心裡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他看向裴道慎,裴道慎:“我對潋滟閣無意,宗公子若第一次來這裡,在下自然可以當個東道主。”

裴道慎始終叫不出宗發财的名字。

滄星朔走向了裴道慎身側:“好。”

裴道慎看似冷情,也不怎麼願意說話,但他并非不會說話,相反,他言辭很犀利,卻隻會挑重要的說,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觀察滄星朔。

滄星朔身上有一種矜貴的氣息,他并沒有隐藏,這和他的名字十分不匹配,更大的可能宗發财是個假名字,但誰有膽子,在金科狀元面前用假名字糊弄,還對狀元如此态度。

裴道慎思索京中宗姓的少年,他隐隐有了猜測,恐怕這位宗發财是公侯大族的後輩,隻是不知道是那一族的,畢竟宗姓的有為少年着實不少,最為出名的便是如今的大理寺卿宗祿。

可惜大理寺卿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對于族中繁盛的人,裴道慎決定不再多想,那些士族期間彎繞太多,他也沒必要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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