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绯顔狠狠的瞪着他,道:“我自有我擔心的道理。”
千羽想了想:“是你的夫君麼,他同斬風将軍很像啊,你怕他成為公子的劫。”顧绯顔歎道:“有那麼一絲擔憂,但和他相處那麼久,其實能發現兩個人是不同的,君落羽太幹淨,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向來黑白分明,絕不做違背自己的信念,而斬風将軍則不是這樣,他處于黑白交錯的地方,他的世界是灰色的,他可以為光明的使者,也可變為魔鬼的代言人。”
聽後千羽打個哈欠:“在你眼裡斬風将軍就是這樣,拜托,他隻會為上任魔王化身為魔鬼,化身為魔鬼的原因必定是為守護魔界,而那個叫君落羽的人,未必不會,他隻是沒有面對那麼多的抉擇,他的家人把他保護的太好了,僅此而已。”
顧绯顔看着千羽,道:“是嗎。”千羽看着顧绯顔面如冰霜,道:“好了,他們兩人也不過是閱曆不同罷了,你有能力保護他或是讓他成長的,不是麼。”顧绯顔剛要說些什麼,便感覺有人要來,就直接說:“你去找公子吧,他一定需要你的幫助。”千羽回道:“我知道了,而且,隻要你想,君落羽的命運一定掌握在你的手中。”
調查
晏景絕看着涅羽暗城的暗報,有幾分頭疼,看這些資料,他便能推測出魔教似乎和他的哪位兄弟有關,真是一件麻煩的事,而且,讓他頭疼的事,還有蘇陵照的那個“朋友”,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究竟能不能利用。
當他出了房門,身邊侍衛告訴他,蘇陵照在南宮墨曦那裡,他忽然想去南宮墨曦那了,他不禁嘲笑自己,他果然還是嫉妒南宮墨曦麼,嫉妒他和蘇陵照是知音麼。
當他到了那處,見到蘇陵照和南宮墨曦的臉上表情莫測,蘇陵照有幾分無奈,他剛要上前,這時他見到一人,那人一襲白衣勝雪,暗紅的發絲飛揚,仿佛同他的主人一樣不羁,而桃花眼卻勾魂奪魄,若、顧绯顔是冰山雪蓮,那這人便是十裡桃花。
蘇陵照看向來人,不禁露出微笑,道:“好久不見了,千羽。”千羽笑了,仿佛帶着危險:“我很想你呢,公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消失我們有多想你啊。”
最後帶着尾音,蘇陵照輕笑:“那你不是找到我了麼,恭喜你,你成功了。”千羽無奈:“那下次你消失之前先說一句,省的我們兵荒馬亂的。”
蘇陵照看似好奇的回道:“有無傷在,你們竟會兵荒馬亂,我好懷疑啊。”
“你失蹤了,無傷才是最擔憂的。”千羽回道。蘇陵照笑道:“算了,你來了正好,我正好有事要讓你做。”
千羽一臉無奈道:“原來我來是做苦力的。”蘇陵照嘻嘻的笑:“是啊是啊,你來這就是做牛做馬的。”千羽先是詫異,後邪魅一笑:“沒想到公子你來這竟然會這麼開心,你應該早點來的。”蘇陵照詫異了一下,後恢複了表情,聲音中仿佛充滿了無限惆怅:“是麼。”
這時南宮墨曦道:“我有個疑問,公子是?”蘇陵照俏皮道:“這種小事就不要在意啦,不過是承了家族的蔭庇罷了。”
南宮墨曦暗道,這可不是小事啊。千羽插話:“我能問一下那位是?”南宮墨曦看向太子,内心驚異,太子是什麼時候在那的。
蘇陵照道:“他啊,太子晏景絕。”千羽抱拳道:“參見太子。”晏景絕見北辰千羽看他,他露出幾分笑意,道:“真不愧是蘇陵照你的朋友,當真算是奇人。
千羽看着晏景絕,不知想到什麼,沒有說話。
“你分析的如何。”蘇陵照問道,千羽看完資料,靠在椅子上扶額,道:“這些人雖是襲擊了三位皇子,但明顯他們真正的目标是太子,而且,我在京城感覺到了其他的同族人的存在,而那絕不是我們的同伴,他的身上有契約的味道,而且,在那個人類女子身上,我感覺到熟悉的力量。”
蘇陵照微笑道:“那就看你如何解開這個案子了。”
蘇陵照說完便要離開,當他走到門邊時,千羽問道:“涅羽暗城的教主是誰?”
蘇陵照回頭:“工部尚書之子百裡蕭。”
千羽聽後,笑聲溢出唇間:“不愧是公子啊,沒想到所謂的知音竟是一場遊戲,原來都是棋子啊。”
蘇陵照語氣極為溫柔,道:“那千羽你願做我的棋子麼。”
千羽眸色泛着暗紅,道:“我一定會是公子最好的棋子。”
“你來了。”千羽感覺到了南宮墨曦的到來,南宮墨曦見這人,慵懶的躺在卧榻上,不禁生氣,道:“北辰千羽,你怎麼對的起太子對你的信任。”
千羽那桃花眼微睜,身上帶着剛醒的倦意,道:“他信不信任我,與我有何幹,何況,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态度。”南宮墨曦聲音忽然變得平靜:“你救我是一碼事,但調查魔教是另一件事。”
千羽緩緩的起身,行動之間,肆意無限,道:“魔教的事,我已經有思路了,我原意便是同你一起去調查的。”南宮墨曦質問:“你知道這幾天會損失多少生命麼。”
千羽看着南宮墨曦,忽然笑了:“你都已經是一宮之主了,為什麼還這麼天真呢,你的手下會真正聽我的麼,還有,其他人的生命,與我有關麼。”
南宮墨曦一怔,後恢複道:“你能告訴我你的調查麼。”千羽道:“魔教和祁王晏景黎勾結,這點夠了麼。”南宮墨曦忽然一冷,仿佛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被貶
南宮墨曦對千羽所說的進行調查,終于找到一點蛛絲馬迹,于是日耀宮的人便開始順藤摸瓜,找到了證據,但在要把那些證據交給太子時,證據忽然消失了,千羽自然知道這是與白陌契約的魔族諸葛階的手筆,但他還是沒有出面,他現在更想做一個觀衆。
太子府,晏景絕如今因這事怒極反笑,道:“晏景黎,你赢了。”蘇陵照看着晏景絕憤怒,笑道:“你何必如此憤怒,你的對手就等着你自亂陣腳,你可是未來的帝王,何必為這些小事頭疼。”
晏景絕看着他,語氣不善:“在你眼裡,這是小事。”蘇陵照看着桌子上的奏折,語調低沉:“隻要你想,證據這種東西何愁沒有,僞造證據的也是證據,看到的證據也是證據,聽到的證據也是證據,三人成虎,你可是魔教的調查者,你說什麼,你父皇不會信呢。”
晏景絕盯着蘇陵照:“你要我作假。”蘇陵照笑嘻嘻道:“我可什麼都沒說呢。”
在晏景絕和蘇陵照談話的這日,君落羽之父君文同調戲祁王妃,被打入大牢,雖然一部分心裡明鏡的人都知道這事是不可能發生的,但皇帝如何說,這些屬下也隻能如何做。
君文同被革職,恰好君落羽在皇帝前,當這件事被皇帝知道時,君落羽自然是要求情,但當時皇帝處于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于是君落羽觸怒皇帝,被貶至浃涵。
當晏景絕聽到這件事時,先是驚異了一下,仿佛是還未反應過來,之後臉色變得極為不好,蘇陵照看着晏景絕,道:“看樣子這兩件事的發生,能感覺出你要凍出冰碴了。”
晏景絕聲音充滿怒意:“父皇這是要我自斷臂膀麼。”蘇陵照并未勸他,道:“我倒是很在意你父皇為何會做出這樣不明智的舉動,好像是另一個人的做法呢。”蘇陵照仿佛陷入了回憶,晏景絕看他,質問道:“是誰。”
蘇陵照看他的樣子,笑道:“放心,那人絕不是你的對手,與你相比,他太焦躁了,所以。”蘇陵照停了一下,後道:“不要追究他是說誰了,我一定會解決好他的。”
晏景絕的表情依舊不好:“你是要我不去計較那個人麼,他和你是什麼關系。”蘇陵照忽然覺得心煩意亂,還是道:“如今他是我的對手,我會解決他,不好麼,而且,情況也沒有變得那麼差,君落羽雖被貶浃涵,但浃涵并非貧苦之地,那裡的百姓不僅能自給自足,還是兵家必争之地,對于君落羽而言,他一定會使那裡的百姓折服,讓百姓成為他的力量,而他的力量不就是你的力量麼,再說,顧绯顔也會幫他的。”蘇陵照看着晏景絕的表情緩和,繼續道:“如今你不要在這件事上反駁你父皇,否者恐怕是禍水東引。”晏景絕回道:“我和君家原本便是一條戰線上,恐怕早已禍水東引了。”
蘇陵照看着晏景絕,聲音仿佛載着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放心,他絕對不會讓這水引到你的身上,你會相信我的,對麼。”
晏景絕看着蘇陵照,歎息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按着你的想法做的。”
蘇陵照看着他,眼中仿佛載着波光,淺淺一笑:“謝謝你,這一次,由我來做主導者。”
扭轉
南宮墨曦之前的感覺不錯,如今朝堂之上,的确是風雨欲來,由于君家暫時失勢,屬于晏景絕的勢力看似損失了大片,晏景黎日日在朝堂上高談闊論,深受皇帝贊賞,而晏景絕卻日日保持沉默,于是一些宵小之輩開始落井下石,一些人以為嗅到政治的轉變,開始向祁王晏景黎示好,有些人選擇了中立,自然,還有一部分臣子擁護晏景絕,結果朝堂如今變得就像一淌渾水。
待晏景絕回到府中,找到蘇陵照,問道:“你究竟什麼時候行動。”蘇陵照看着晏景絕,語氣真摯,道:“再等一等不好麼,看看最後誰才是你真正值得信任的臣子,何況,你父皇如今被人用攝魂術控制,要解開它也要把握時間,否則再解開一半時忽然有人打擾那你父皇也就要神志不清了,你也不想你父皇變成一個瘋子,對吧。”
晏景絕聽後盯着蘇陵照,恨聲道:“晏景黎背後到底是誰。”蘇陵照無奈:“他叫諸葛階,如今算是我的敵人吧。”晏景絕問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蘇陵照想了想,想起了那個叫諸葛階的男孩,其實他的印象中對那個男孩的記憶是模糊的,隻記得他有一個笑起來很好看的母親,那位母親十指纖纖,晶瑩柔潤,那時蘇陵照和他的姐姐即将去往敵營,那個女人來到他們的身邊,諸葛階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後,他所端的托盤上有着精緻的酒壺和酒杯,而他的母親拿起酒壺,向杯中傾倒,那其中每一個動作都充滿韻味,不禁讓他贊揚,當時他想,難怪他的父親會和這個女子春風一夜,這個女人身上的确有讓人迷戀的原因,而他喝完那杯酒時,他隻覺得回味無窮,甚至在之後迷上了那個味道,可惜,這天下間,再也沒人能釀出那樣的美酒了。
諸葛階的母親死于戰亂,在那滿是殺戮的日子裡,每一天都有魔族死去,他的母親隻是一顆漂浮的浮萍,死在了那場戰争之中,之後,戰争結束,諸葛階作為蘇陵照他父親的孩子,送向了維谷,和其人一起訓練,學會如何在魔界生存。
最開始時,他真的極為優秀,連顧绯顔和千秋雪這兩個天賦異禀的人都比不上他,但最後他失望了,因為他看到了蘇陵照,蘇家最優秀的年輕一代,諸葛階曾經敬佩的人物,但隻是曾經,因為在那場戰争過後,魔界的戰神選擇了堕落,食玉炊桂,夜夜笙歌,他不禁覺得氣憤,他們也是在那場戰争中為魔界拼過性命,他們也是對魔王忠心耿耿,但隻是因為他們身份不同,所以即使是那位戰神招來的禍患,一旦戰争結束,那位戰神便可随性而為,他們卻要在維谷日日拼命,他想質問天地,為何上天如此不公。
于是他更加拼命,渴求在武藝上追平蘇陵照,最後,他走出了維谷,發出戰帖,要與蘇陵照一戰,但卻一直以失敗告終,而後他在炎灼山夜夜苦練,他提升極快,當他終于有自信與蘇陵照一戰時,卻總是陰差陽錯失去機會,當他快要抓狂時,他聽到蘇陵照失蹤的消息,而他還在迷惘時,曾經和他一起訓練的千秋雪來到他的身邊,告訴他說,若你想知道蘇陵照去了哪裡,那就跟好顧绯顔,于是他跟着顧绯顔來到人界,卻發現他無法找到蘇陵照,但感覺到與蘇陵照極為相似的氣息,那個氣息中,擁有這是來自的血脈,于是他來到白陌的身邊,看着這個被魔族影響的虛弱少女,問道:“你想複仇麼。”
女子後來成為了祈王妃。
當蘇陵照回憶完,看着晏景絕,不禁一笑,道:“你怎麼闆起臉了。”
晏景絕先是狠狠盯着蘇陵照,而後歎氣,道:“你身上總是籠着千萬層輕紗,好不容易揭開一層,卻能發現在這層裡還有更神秘的一層,從我們初遇,你便在我面前展現你的淩厲狠毒,對待敵人毫不留情,當時我以為你是武林新秀,并将會給武林帶來血雨腥風,但我失算了,再之後便是你面對君落羽,你在他面前總是扮演着天真無辜的角色,在這方面,你不瞞天下,獨瞞他一人,在你的各種手段下,誰也不會告訴君落羽你的真面目,你更自然的享受着君落羽對你的特殊照顧,而後顧绯顔出現,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吸引着君落羽,讓君落羽沉浸在她的柔情之中,最後在她的設計下,君落羽愛上她,并娶了她。
在這種情況下,你不但沒有憤怒,反而囑托顧绯顔照顧好君落羽,而你則在君落羽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幫他,你又打破了我對你的看法,在這件事之後,我以為我是真的得到你了。
之後的這一段時間裡,你也确實給了我這種感覺,當時,我以為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我覺得擁有了一切,但之後你遇到百裡蕭,你便經常選擇陪他,我以為你變心了,你喜歡上了百裡蕭,但之後得知百裡蕭真正的身份後,你不但沒有為他做一點事情,反而把他推向深淵,而在之前,祁王弄權,父皇被人設計,你卻隻告訴我交給你,我把這件事交給了你,你卻沒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反而拿理由拖着,你要知道,被用攝魂術的人是我的父皇,你難道不明白為人子的心情麼,我一直想知道,蘇陵照,你究竟有沒有心。”
最後一句晏景絕說得語氣極狠,他是有些煩躁了,一方面是因為他不懂攝魂術,所以他不知道攝魂術對他父皇有什麼影響,作為人子,他一直擔憂他的父皇,另一方面他覺得自己看不透蘇陵照,自從上次和衛淩帝吵過架,他去認錯,當他見到他父皇時,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父皇的痛苦,他還記得他父皇的勸告:“你終究是喜歡上蘇家人了,這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一件事,我希望你學會忘情,他可能不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于是衛淩帝講了他的調查,當晏景絕聽後,思緒萬千,但還是道:“縱然蘇陵照有萬千不好,我相信他不會無故離去,請父皇相信,我不會為他而情傷。”衛淩帝歎了一口氣,道:“好吧,你也到了為自己做主的年紀了。”之後他們又聊了很久,當晏景絕去栖雲閣見到蘇陵照時,他忽然懷疑起了那句話,蘇陵照不會無故離去麼。今日看着蘇陵照回憶的面容,他忽然就想到百裡蕭了,他和百裡蕭有什麼不同呢,難道不是蘇陵照手中說舍棄便舍棄的棋子麼,于是他将他的抱怨說了出來,他其實有些輕松,如今,他想聽蘇陵照的回答。
蘇陵照聽後,道:“我是真将君落羽當哥哥對待的,所以我隻想做他面前一個不谙世事的弟弟,百裡蕭我也是真把他當朋友的,不過我并沒有把他推向深淵,他可是一點都不喜歡魔教,我不過是想把他解救出來,至于你父皇,我真是疏忽了,我的父母從未讓我憂心他們的安危,所以我沒有意識到你這麼焦急,這是我的過錯,我現在立刻去解開你父親的攝魂術。”
晏景絕聽完蘇陵照這番話語,低喃道:“是麼。”後又道:“我同你一起去。”蘇陵照回道:“好啊。”
當走到門口時,蘇陵照忽然道:“對了,諸葛階他是一個武功極好,可惜在思想上有些偏執的人。”
這世上終究是沒有後悔藥可吃,若今日在來一次,晏景絕絕不會再讓蘇陵照拖下去。
也許這世上真有緣分這一說法,沒想到他們竟會遇到百裡蕭,百裡蕭見到蘇陵照和太子在一起也是有幾分詫異,而雖在偏僻的地方,百裡蕭還是恭謹的行禮,蘇陵照看着百裡蕭,笑了笑。
百裡蕭聽到這笑聲,有幾分詫異,擡頭見蘇陵照看着他,蘇陵照道:“太子恐怕是受不起你的大禮的。畢竟,魔教教主的行禮,這世間也沒幾個人能受得起吧。”百裡蕭聽後,臉色一變,但瞬間恢複正常,道:“蘇公子是在開玩笑的吧,你有什麼證據。”
蘇陵照道:“漠鄯,是你們的大本營麼,那裡雖然易守難攻,但武功一流的人抓幾個人是不難的吧,魔教之中,也是有叛徒的吧,司空策、陸文機···這些名字你熟麼,魔教的每一人的名字都在太子手中呢,你敢不承認麼。”
蘇陵照接着道:“涅羽暗城,是衛國建國初便存在的門派,但由于當時衛國建國時其内部彼此傾軋奪權,衛曦帝自沒将這門派放在眼中,但在幾個月前,涅羽暗城的标記,帶有墨玉珠的鴉羽出現,朝廷才發現這顆毒瘤有多麼神秘,多麼可怕,而而涅羽暗城的起源是什麼呢,能讓我猜猜麼。”
蘇陵照看着跪在地上的百裡蕭,百裡蕭面色有些蒼白,但還是能看出他在極力保持鎮定,蘇陵照接着道:“涅羽暗城明明在前朝便已存在,但前朝滅亡時卻未有一名涅羽暗城的殺出出現,是因為當時涅羽暗城也處于危機邊緣,它誕生于前朝最繁盛的時候,衰敗于前朝最危機的時刻,你猜,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蘇陵照看着百裡蕭更蒼白的臉,道:“因為它是前朝皇族所建,用來為皇族殺人的工具,它之所以衰敗,是因為皇族内亂,危害禍及魔教,魔教大部分教衆從此失望,再不為皇族所用,結果在之後新朝建立,你們一直韬光養晦,渴望複國,這次,不為前朝皇族,隻為你們能夠再次輝煌,不是麼。”
百裡蕭看着蘇陵照,想要反抗,卻一瞬間被蘇陵照制服,蘇陵照笑道:“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為魔教做事,隻是因為身處高位,身份使然罷了,你有你想過的生活,你想遊遍天下,看盡天下美景,這些我都可以看出來的,為什麼你一直要為難自己呢,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呢。”
百裡蕭看着蘇陵照,雖然被擒,但身上風度依舊,語氣低沉道:“人生在世,誰又能真正為自己活一把,總有太多不如意,難道你就過得如意了麼,我看不盡然吧。”蘇陵照一楞,忽然長笑,後道:“這就不用你擔心了,你不要忘了,你是工部尚書之子,你的背後,還有你的家族,這世上有一種罪,叫誅連吧。”
百裡蕭急道:“這些與我的親人無關···”還未說完,便被蘇陵照打斷:“與你的親人無關,你覺得這話有人相信麼,要知道,魔教為了讓祁王奪權,可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啊。”
百裡蕭臉色蒼白,道:“你究竟想要什麼。”蘇陵照贊歎道:“你果然足夠聰明,我要你和祁王勾結的證據,要知道,你的家族随便一個罪名便能消失,祁王現在沒那麼大本事保住它,你不會也和那些小人一樣,隻看到表面上的東西吧。”
百裡蕭道:“我隻求你保住他們。”蘇陵照道:“我相信太子一定會言而守信。”晏景絕道:“你們要承諾絕不再為武林之人。”百裡蕭道:“好。”
皇宮,諸葛階道:“百裡蕭把證據交給太子了。”白陌聽後,詫異萬分,道:“看樣子,晏景絕真是要逼死他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