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維、喬維,快點出來啊”我心裡面使勁默念這段話,縱然知道他不可能出來,但内心仍有份期待,走了快一下午,身體又累又乏,靠在樹上休息,才發現,雖然喬維在試藥時真的很恐怖,但要比這片大森林安全多了。
天已經暗了,我太累了,而且好像還迷路了,我陷入了無限的自責中,起身,剛往前走兩步,累的眼睛有些看不清,一腳踩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瞬間驚醒,發現竟然是喬維。
我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這一年中,喬維雖桀骜不羁,但是在我眼中像是一座巍峨的山,一面堅不可摧的盾,很難想象他會這麼狼狽的暈倒,心裡又難受又絕望。
就在剛才,我還認為隻要找到他,就能解決所有的事。
結果我與他陷入絕望的孤城,沒有辦法,我把我帶出來的藥全部都用在他的身上,還給他輸了我這一年所練的内功,輸完後,原本昏沉的的腦子像絞着漿糊,迷迷糊糊的倒下了,我沒有看到,紫羅蘭的手鍊閃着紫色的光輝,在光輝閃耀後,喬維醒了過來。
“詩儀。”
我被夢驚醒,夢中看到詩儀漸行漸遠,我卻怎麼也追不上她的步伐。
“詩儀是誰。”
喬維的聲音響起,我看向他,他坐在床邊,臉色有些蒼白,不過身上的衣服不再松散,穿的極有大家之範,忽然發現這不是在喬維的小屋。
我沒有回答他并反問道:“這是哪?”
“這裡算是西疆用的東面,這裡住着的是、是我曾經的朋友,不過,你的命可真是夠大的,仗着身上有避蟲粉,就敢從西疆亂走,要不是我醒來及時,你早已經離世了,不過之後半年都需要從床上過了,好好治吧。”
喬維剛說完,一聲溫潤的聲音響起“她醒了麼。”
溫文爾雅不足以形容他的氣質,面如冠玉不足以形容他的容貌,在他進來那一刻起,仿佛帶來了陽光,讓人一瞬間感到溫暖,驅散了所有的陰霾,宛若慈悲的聖子,帶着希望走入凡塵,拯救世人。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直接,喬維說道:“有我醫治,當然很快醒了。”
聲音說大不大,卻正好能讓我回神,“哥哥,你好,我叫樓渙月。”
我有些微微激動,他笑道:“我剛聽喬維說了呢,他很好聽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司卓,不過下次不要在西疆找人了,這裡太危險了,等你長大了,才可以呢。”
交流了一會,知道司卓和喬維曾經交好,現在的關系有些僵硬,而司卓也在西疆住了極久,而感覺相處了一會,他看似溫潤,待人極好,但心中似有寒冰,即使我才五六歲,他也不肯随意說出一些與他有關的事情,倒是自己的事不經意間想找他傾訴,好厲害的氣質。
自此之後,我便從司卓這裡住了下來,喬維每日往返為我治病,司卓也每日待我極佳。
我身上的毒也漸漸解開了一部分,行動也不像以往那麼遲鈍。
可我并沒有告訴他們,因為在心裡我渴望被司卓這麼溫柔地對待。
“你又在背《毒經》了,姑娘家最好不要學這些。”
司卓在拿藥進來時對我說。
“可我想學好這些,在西疆中自由的行走啊。”
我看似天真的說道,司卓聽後,淺笑:“你現在不僅隻是孩子,還是傷患,等你好了,再這般付出,何況你在這些方面都極有天賦,不要在乎這些時間,把傷養好了才是正事。”我聽後感覺心裡很溫暖,大聲道:“是。”
“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喬維走了進來,看着我微笑的臉,他的表情有些陰郁,把了下脈,道:“恢複的還不錯,可以再解一批毒了,你之前解得那些毒,你學會了麼。”
看着他心情如此不好,我乖乖的說:“學會了一部分。”
雖然全都學會了,但心裡好像不想讓他知道。
“好了,别吓着她了,藥已經溫了,該喝藥了。”
喝完後,隻有一個感慨,好難喝,到底喬維為了整我加了多少黃連。
“好了,她也喝完藥了,我們離開吧,不要耽誤她學習了。”
喬維說完又扔了本書便離開了,竟然是我過去一年來學習學習的武功:《天風無象》。
當初我學它的時候便一直很糾結,剛來着的時候我知道有武功的存在。
喬維也教我武功,教的便是這本,他那時說這本武功煉成的很少,看我有一些慧根,便讓我試試,告訴我若我能練成,那便沒人敢欺負我。
在當時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便練了它,并學習了毒術,那是他教了我一部分,并告訴我這個武功不能亂練,容易走火入魔,他現在這種做法到底要幹什麼。
在我苦思不得其解時,一聲優美柔順的女聲響起:“如果有什麼疑惑,我可以給你解決呢,小美人總是皺眉讓人真的很憐惜呢。”
我被這聲音吓了一跳,擡頭看到這個女子,鴉羽般的黑發被挽成随雲髻,配以白玉雕琢而成的白日菊形态的金步搖,肌若凝脂,眉如新柳,唇似映日,一襲藍色鳳瑾蝶衣不僅襯出她姣好的身材,更讓我覺得她飄若仙子,不過我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好,姐姐。”我趕忙打招呼,那女子忽然綻放笑容,看到這般笑容,我忽然明白了何為一笑千金。
那女子道:“我可能比你大不了幾歲,畢竟你也是從那個世界來的。”女子的目光停留在我的手腕之上,那上面是紫羅蘭的手鍊。
我一驚,問道:“你也是。”
問完之後我就想起來了,難怪對她有熟悉感,我曾經在偵探社看過她的照片,她在現代是一位昆蟲學家。
當時林鴻還在感慨如此美女怎麼研究蟲子,但當時我不以為意,因為我認為一個人的愛好并不是由一個人的容貌決定的,
“你是那個昆蟲學家。”
我一激動,說了出來,那女子有些詫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于是我便将現代的事告訴了她,她沒想到我竟然是自己拿着手鍊過來的,過了半天,道:“你給我講了你的故事,作為代價,我也可以給你講我的故事,可能是我太寂寞了吧,在西疆隻有你能聽懂我的話,不過,給你個忠告,你是第三批,若是遇到一同來的人,最好不要交心,否則,吃虧的隻能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