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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公堂上的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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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他,滿意地點點頭,道:“沒錯,這個水囊就像人的肺一樣,充滿水後就會鼓起來。你明白我想說什麼嗎?”

柳管家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裘智到底想說什麼,茫然地搖搖頭。别說柳管家不知道,堂上的大小官吏也沒搞清楚,裘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裘智看衆人眼神迷茫,清清嗓子解釋道:“人如果是淹死的,肺裡就會進水,進水後就像這個水囊一樣漲大。可昨晚上仵作解剖了金老爺的屍體,肺部沒有積水,也沒有腫大。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金老爺他不是淹死的,而是死後被人扔進池塘的。”

其實金老爺的内髒都開始腐爛了,裘智隻通過胸腔内的腐液含量,猜測金老爺并非被淹死。

古代科技落後,很多證據都無法進行科學檢測,所以主審官經常需要詐取口供。裘智相信柳管家不具備法醫專業知識,于是想詐一詐他。

柳管家一聽就傻眼了,他以為隻要自己認罪了,就可以結案,不再過多調查,誰知仵作居然把金老爺的死因給查出來了。

衆人瞬間恍然大悟,原來裘智饒了這麼一大圈,就是讓柳管家自己明白破綻所在。

何典史忍不住側頭看了裘智一眼,心中暗道:我認識老秦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解剖。

何典史心心裡隐約有個猜測,新來的縣丞似乎懂得驗屍。

裘智見柳管家又開始發呆,吓唬道:“怎麼着,是你自己把頭埋水盆裡,還是我讓衙役給你按水盆裡啊。”

柳管家吓得一哆嗦,忙道:“我說,我說。”

裘智看了李霄一眼,示意他開始做筆錄。

柳管家講述起了事情的緣由:“夫人确實是我殺的,當年殺了夫人,我搶走她身上的首飾。值錢的賣給了當鋪,還有些不值錢的一直留在了手裡。”

裘智看他堅稱殺了海氏,嗤笑一聲。

柳管家暗暗窺視了裘智一眼,見對方面露鄙夷之色,似是看破了自己的謊言,吓得心中一顫。

他咽下了口水,壓住内心的緊張:“那天老爺去我房裡,聊生意上的事,不小心發現了夫人的首飾。我怕老爺去報官,用手把老爺給捂死了。”

裘智聽到此處,心中已然明了,柳管家不怕承認自己殺人,而是不願說出真實的殺人原因。

柳管家如實道:“老爺死前掙紮的十分厲害,抓傷了我的手臂,袖子上沾到了墨水。我怕有人看到老爺袖子上的墨漬,懷疑老爺死前與人打鬥,就将他扔進池塘,放了半壺酒在老爺屋裡,僞裝成酒後失足落水。”

裘智讓人把金老爺的衣服取來,柳管家看到袖口的污漬,點頭道:“就是這塊。”

朱永賢在次間看柳管家現在有問必答,激動地眉飛色舞,對白承奉道:“你看二爺允文允武,軟硬兼施,給犯人治的服服帖帖。”

白承奉古怪地笑了笑,心道:太上王把你治的更服服帖帖。

裘智見這次口供和物證對上了,暗道:死亡原因倒是對了,但動機還是不對。

金老爺和柳管家房中都找到了筆墨紙硯,案發地點是否在柳管家房中,裘智目前無法判斷。裘智感覺自己要是拿不出真憑實據,便是用刑,柳管家還是會胡說八道。

裘智換了個話題,問道:“你說你是二十二年前認識的金老爺,你說說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柳管家冥思苦想許久,才緩緩道:“我是涿州縣大石村人,您聽名字就應該能猜到一二,我們村裡窮,窮的隻有石頭。我記得二十二年前,村裡遭了災,樹皮都被村民給啃幹淨了。”

提起當年事,柳管家臉上露出幾分唏噓之情。

“我知道呆在村裡就是死路一條,于是連夜逃難去了,哪怕去縣裡要飯,也比在家餓死強。可我年紀小,不認路,跑到了土河村,昏倒在路邊。”

說着說着,柳管家猛地擡起頭,感激涕零道:“金老爺看我年紀小,孤苦一人,大發善心給我領回了家,一直照顧着我。”

裘智聽完差點沒笑出豬叫,顧及身在公堂,才勉強忍住,但還是嘴角上揚。

柳管家說的金老爺,和衆人口中的金老爺簡直是兩個人。金老爺看到路邊上躺個半大孩子,不給擡回家炖湯吃肉就不錯了,還會好心給他吃喝,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裘智繼續問道:“金老爺家原來有錢嗎?”

柳管家搖頭道:“沒什麼錢,不過比我家好點。”

裘智不免疑惑道:“那金老爺來宛平縣販貨的本錢是哪來的?”

柳管家臉色劇變,身子忍不住一顫,過了半晌,低聲道:“老爺的事,我不知道。”

裘智又問:“你家少爺叫什麼名字?表字是什麼?”

柳管家如實道:“少爺叫金佑謙,表字牧方。”

裘智一臉疑惑,質疑道:“你家老爺大字不識,這麼有文化的名字誰給起的?”

夏天本來就熱,裘智問的問題又十分刁鑽,柳管家額頭上滲出不少冷汗,心虛道:“老爺請先生起的。”柳管家發現裘智喜歡刨根問底,連忙補了一句:“不知道哪個先生,老爺沒和我說。”

裘智見柳管家都會搶答了,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邊笑邊問:“海氏家裡還有什麼人?”

柳管家斬釘截鐵道:“都死絕了。”

裘智追問道:“你家老爺呢?”

柳管家磕巴都不打一下:“隻得兩個小妾,還有我家少爺。”

裘智再問道:“那你家呢,還有誰在。”

柳管家臉色略有些緊張:“父母早不在了,沒有兄弟姐妹。”

裘智聽了柳管家的回答,眼簾微垂,若有所思。

過了片刻,裘智問道:“你家老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嗎,最近有服用什麼藥物嗎?”

柳管家搖頭道:“不知道。”

裘智命人拿來從柳管家房裡找到的荷包,柳管家見到荷包,臉色變了幾次。

裘智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問道:“這荷包是怎麼回事?”

柳管家盯着荷包看了許久,最後似乎下定決定,咬牙道:“是夫人的,當年從她身上扒下來的。老爺就是看到這個荷包,對我起了疑心。”

裘智知道今天柳管家說的真話,肯定比第一天多,但其中真真假假,還得慢慢辨别。

裘智握住驚堂木,使勁一拍,朗聲道:“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家老爺出殡之日怪事頻發,還把金海氏的遺骨給撞了出來,可見二人都有不白之冤。”

古人本就信鬼神,柳管家聽裘智這麼一說,吓得身子猛抖,眼角、嘴角也不停抽搐。

裘智被柳管家的反應吓了一跳,心中暗道:他不會有癫痫吧。

裘智看了朱皂總一眼,正準備讓他去找個大夫,給柳管家看看。

柳管家不過是心中有鬼,被裘智吓得膽寒,忍不住顫抖,過了片刻就平靜下來。

裘智見狀,長舒一口氣,繼續道:“那天是我第一日上任,命中注定,老天安排我來破案。你滿口胡話,妄圖蒙混過關,可惜天不容情。我今天把話放在這,你說也好,不說也好,我都能查清你的罪行。”

柳管家聞言,默默地低下頭,不再開口。

裘智揮手道:“把他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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